看着我开心的样子,阿玲笑了:“那就赶紧来一个吧,得流着眼泪吃下去,才有那种感觉。”
我点点头,看看时间,这会竟然也有5点多了,肚子尽管不饿,可是被这美味诱惑的居然也差点流了口水。我拿了一个给阿玲,她皱着眉头说:“我可不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那要么你自己吃一个,要么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一个。”
阿玲跟摊主说着价钱,我把钱包递给阿玲,她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带钱?”
“自己的媳妇,自己能不清楚吗?”
阿玲掐了我一把,拿起米豆腐咬了一口,烫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赶紧吐掉,我哈哈笑起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摊主边找零钱边笑着说些什么,阿玲把钱包还给我,我推给她说:“今天就麻烦姐姐当我的经纪人。”
“那不行,我才不当什么经纪人呢,本姑娘要当掌柜的。”
我差点笑出眼泪来,“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掌柜的,要不,您先实习着。”
她看我正大快朵颐,没手去接,于是把钱包塞进我的裤兜,说:“本姑娘冰雪聪明,哪用的着实习,直接上岗就行了,听说实习生总是被欺负。”
我们继续走着,我看到有一片小树林,平常应该是人们休闲的地方,可是今天却摆满了各种小吃,我开心的说:“今天的晚餐看样子是吃百家饭了,不过姐姐,怎么你们镇子上有这么多人?”
“也不都是我们镇上的,要知道,我们镇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瑶乡古镇,据说有几百年历史了呢。全县很多地方的人,都会慕名而来,你看,这不是连深圳的客人都来了。”
“确实很有节日的气氛,不过其他地方的人过来真的是过节,而这个深圳人却是为了娶老婆。”
“深圳人真的不安好心。以后跟他们打交道,我可得提防点,一个不小心,就被卖掉了。”
“姐姐,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享受美食吧,等吃饱了,再卖给我吧。”
“我得看看阿香在哪里,把她们叫过来一起吃,大家可都没吃晚饭。”阿玲很认真的说。
其实这会的功夫,我们手上已经提了不少战利品,边吃边说,我还真的把阿香给忘记了。经阿玲这么一提醒,我马上点头说:“对对,得用糖衣炮弹巴结好小姨子。”
其实阿玲和几个姑娘正坐在不远处,这会正朝着我们招手呢,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的就过来了,“好啊,牧音哥,就知道心疼我姐,真是见色忘友。”说着就开始抢夺我们手中的美食。
“好多年没打你了,皮痒了吧。”阿玲冲阿香说道,“把你姐说成啥了嘛!”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错了,今天我们可都是跟着您老人家才有这么多好吃的。”一面说着,一面吃着,又招呼着其他姑娘们:“姐妹们别客气,今天我牧音哥请客。”
“牧音哥,你说这是喜糖么?”阿香冲我眨眼道。
我只好看着阿玲,阿玲声色俱厉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找了个卖粉的小摊坐下,跟阿玲说:“姐姐,我想来碗粉,看别人碗里的粉,好诱人。”
阿玲不屑的看着我:“就知道看着别人碗里的。”
我冲她一阵苦笑,摊着双手,阴阳怪调的说道:“粉条哎,姐姐,我的锅里也没有啊。”
阿香笑的前俯后仰,见阿玲张罗去了,凑过来小声道:“牧音哥,我想跟姐妹们去买点好吃的,留足你们的独立空间,我觉得我们再呆下去,都比这路灯还亮了。”说完跟我眨眨眼。
我瞬间明白了这丫头的心思,掏出钱包,抽出200元给她,道:“够不够。”
她神秘的点点头,“太够了,牧音哥,小的这就给您腾地方。”说着冲过去跟阿玲说了一下,叫起她的姐妹们又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我把目光转向阿玲,她正在旁边看着摊主忙碌,不时自己还搭把手,偶尔转过头朝我眨巴一下眼睛,一身黑色带花边的民族服饰,白皙的面庞,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柔情,我觉得间隔了几米远,都让人难以忍受,坐立不安。
不一会儿,阿玲端着一碗粉过来了,“陈公子,这就是我们瑶乡有名的米粉了,来尝尝”
“太荣幸了,只要是瑶乡第一美人亲自端过来,白米饭我都能吃个十碗八碗的。”
阿玲不屑的斜视我一下,继续吃他的零食。我说:“姐姐,真的好吃哦,来,你也尝一口。”我说着夹起一口粉要喂她。
她从旁边拿出一双筷子,伸到碗里,说:“我还是自己来,再被烫一次,这嘴巴可就不能要了。”
我把碗挪到她旁边,默默的看着她吃。她猛一抬头,看着我说:“你怎么看着人家吃东西呀!”
“我要认真的记住跟你相处的每一瞬间。你知道吗?每次跟你单独相处后,晚上我都会好好回忆一下,我要确信我已经完全记住了,我怕我会忘记。”我深情的跟阿玲四目对视。
阿玲呆了一会儿,然后才把咬在嘴中的粉条吸进嘴里,然后放下碗筷,看着我。我一惊,“怎么啦。”
“我觉得我被感动到了,想哭。”
“你不应该被一句话感动,而是被我这个人感动,你可得好好锻炼自己不能一感动就哭,我怕你这辈子都一直在哭,因为我会一辈子真心爱你,每时每刻都让你感动的。”我很认真的说。
阿玲扑到我怀里,娇声的抽泣起来,还用手掐着我,好疼,可我抱着她,任凭她怎么哭,怎么掐,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并没有在意旁边是否有人在关注我们。
阿玲抽泣着说:“你打动了我,又马上要走,你让我怎么办?”
此情此景,怎能让人不心酸,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也许我能够说一些让阿玲开心的话,但是心里真的很纠结,很难过,我觉得说什么,都不足以完全解决她对未来的疑惑,我希望我轻抚她头发的手,可以抚平她不安的心情。
好一会,阿玲坐在我腿上,夹起一些粉条喂我吃,我突然眼睛潮湿了。几年前,我带着几十块钱独闯广州,当我在广州火车站地铁口度过一个夜晚,当我睡在深圳的24小时柜员机旁,一生之中多少次只能一天吃一顿饭,我不曾流泪,不曾惊恐,可是现在,我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害怕我会失去阿玲,哪怕她从我眼前消失一分钟,都能让我望眼欲穿。吃了几口粉条,我慢慢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为了表述清楚,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阿玲点点头。
我小声的唱起了《再见黄鹤楼》,当第一句“长沙的列车,带着我离开了你,一段段的越过,却不留痕迹。”的时候,眼泪再也不听召唤,扑簌簌的往下流,我想唱下去,哪怕再唱一段,可是声音哽咽的不能再继续。我把脸转向一旁,阿玲也抽泣起来,我拿起纸巾,递给她几张,自己也是鼻涕眼泪模糊不清,我们相拥在一起,难解难分,都不再说什么。我知道旁边有人在看我们,可是我完全不在乎,我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这比一把匕首插在心窝更让人心痛。
好一会,阿玲对我说:“牧音哥,我们得缓和一下情绪,让阿香她们看到可不好。”
我强做镇定,点上一支烟,默默的看着远方,也许看不到远方,自己也不能确定我在注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到了明天,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继续留下来了,我得真的走了。
阿玲拉起我,让我再陪她走一会,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路上,强颜欢笑,我想记住每一个瞬间,可是我不知道我的脑子到底记住了什么,阿玲总是微笑的跟我说话,我知道,她在努力表现出轻松和快乐。
阿香过来了,仍然叽叽喳喳的,阿玲跟她们小声说着什么,然后阿香说:“牧音哥,舞会开始了,我们走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乖乖,都7点多了,可我感觉只过去了几分钟一样。跟着阿玲继续穿梭在人群中,音乐声越来越大,阿香放开嗓子喊道:“牧音哥,到了,你看精彩不?”
我这才从伤怀中走出,我看了一下前方,人们用一些木柴点起一堆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笑脸,似乎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却无法照亮我的心。旁边星星点点的路灯和商铺里放出来的灯光,就如同萤火虫一般点缀在广场四周,人们围成几个圈,手拉手的跳着舞;中间一个小圈是几个瑶族妇女,她们的步法简单却很整齐,应该是民族特色的舞步,很好看,大概是领舞的吧,我想。外面几个圈的人只是手拉手,有些人在努力跟着领舞的妇女翩翩起舞,也有一些人干脆没有步法,我认为他们可能跟我一样,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广场上整整齐齐摆放了很多凳子,供人们休息,我看到很多老者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碗酒,开心的谈论着什么。旁边有一张矮桌,上面放了几坛酒和一些古色的茶碗,还有一次性杯子,供人取用,看来今天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我被阿香推着参与到了跳舞的人群,阿玲就在我的左边,她牵着我的手,冲我开心的笑,笑的好甜,好美。我试图跟着她的步子,可是看上去特别笨拙,心情却明显好了很多,我知道自己应该保留更多开心的记忆。喇叭中奏着我从没听过的曲子,也许是本地的舞曲。我总是不经意的看着阿玲的侧脸,她总会回头冲我微笑,也许我心中所有的话,她都已经知道了。
阿香凑到耳边说:“牧音哥,还需要我做什么不?”
我悄悄跟她说:“我也不知道,只要跟你姐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了。”然后冲她笑了。
终于一段舞曲结束了,我们准备坐着休息一会,阿香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递给我和阿玲,然后带着几个女孩又蹦蹦跳跳的不见了。我把瓶盖拧开,递给阿玲,我看着她,喝水都那么美。然后牵着她的手,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我去端来一碗酒,阿玲正慢慢吃着背包里的零食,她看了我一眼,又笑着说:“牧音哥,等下你还要开车,可不能喝酒哦。”
“就一碗,保证把姐姐安全送回家。”我认真的说。
阿玲不再坚持,继续吃她的零食,我点起一支烟,仍然呆呆的看着她。
阿玲突然转过头来:“牧音哥,你还会想起我吗?”
“会的,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的。到那时,你应该就是我的新娘了。”
“可是,什么时候再见呢?你还会再来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日重逢,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可是我无法判断是否可以实现。如今,我也不再坚持阿玲能跟着我走,毕竟现在正是本地的春节,毕竟爸爸才回来团聚,毕竟我们什么都还不是。
“明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会来接你,我们去深圳,好吗?”
“那就是明年农历三四月份?”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是啊,好遥远。我怕我从明天起,就患上了‘慢性相思癌’,都挺不到桃花盛开了。”
阿玲笑了起来,又认真的说:“牧音哥,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的。我相信你,你会来找我的。”
我把酒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把阿玲再次搂在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默默的说:“会的,会的。”
阿玲抓着我的手,看着载歌载舞的人群,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呆呆的把头贴着她的头,一片空白。此时是由一些瑶民吹弹着各种乐器,一些人口中还念念有词,听上去很欢快的曲子,人们似乎不知疲倦的跳着,我看到很多情人拉着手,一对对的跳着,那么幸福和甜蜜,他们也许用不着明天就天各一方,我希望他们能长相厮守。
“牧音哥?”阿玲突然俏皮的问道。
“嗯?”
“为什么今天你会跟罗志海动手?我看他第一次打你,你都没有还手的意思。”
“我本来就打不过他嘛。不过他要欺负你,那我可得拼命。”
“万一他们把你打伤的很重,那该怎么办嘛。”
“那我可得谢谢他,这样我就可以再缠着你一段时间了。你说这罗志海也真的是,看着那么五大三粗,三个人一起都不把我打进医院去。”
“哎呀,人家跟你说真的。”
“姐姐,我说的也是真话。不过当时,我可没时间去想别的,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是爷们吗?打不过,那没办法,如果他真的要对你怎么样,那我真的会拼命的。”
“那会怎样?”她看着我说。
“可能被他们打的更重呗。”
她吐了一下舌头,接着靠在我胸膛上。“你恨罗志海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像姐姐这样美若天仙,在哪里都会有人追求,我无非是跟他公平竞争而已,如果这样都能产生恨,那我也太狭隘了吧,这么狭隘的人,姐姐会喜欢吗?”说着,我放在她腰上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阿玲抓起我那只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才是女孩们心中的英雄呀。牧音哥,如果你回到深圳,有其他女孩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
“会有这种好事吗?怎么我活了快三十岁都没碰到,这一回到深圳就碰到了?”
“人家说如果嘛。”
我想把手放回她腰间,刚一拿开,阿玲猛的说道:“放回去。”
我赶紧又收回放在他肩上,“你看家有如此贤妻,就算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看都不看,摔死活该。”
阿玲扑哧笑起来,“谁是你贤妻,不要脸。”
“如果不要脸能娶到这么美丽的女孩,我肯定不要。”
“又来了。牧音哥,你说罗志海那么对你,最后你还放他一码,这是为什么呢?”
我把嘴靠近她的耳朵,一副神秘的样子,阿玲好像很认真的准备倾听,表情特严肃。当听到这句神秘的话是“我不告诉你”的时候,她马上边笑边拍我说:“你坏死了。”
我又认真的接着说:“你知道古代为了爱人决斗的勇士,为什么不去找官府呢?你觉得,当时俾斯麦打败了奥地利,可是为什么普鲁士的大军没有开进维也纳呢?”
“你觉得一个温柔安静的女子,会知道这些吗?说了等于没说。”她撅起嘴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普希金和俾斯麦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答案吧。倒不是我有多么伟大,他打我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坏,而是因为他觉得我夺了他的爱人,人之常情嘛,尽管打人不对,但是我却没必要让警察去收拾对手,如果他哪天真的被抓了,那应该是因为他确实做了坏事。俾斯麦的事情告诉我们,如果罗志海真的是个男人,那么他就不应该再来为难我们。”
“好像挺有道理的,不过听不明白,牧音哥,你脑袋里面都装着什么呀。”她呆呆的望着我。
“装的全是曾玲,笑着的曾玲,哭着的曾玲,傻傻的曾玲,生气的曾玲,让人神魂颠倒的曾玲。”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尽是花言巧语。”阿玲说着。“牧音哥,你这次回深圳,能找的到路么?要走多久呀?”
“这次我肯定会找最近的高速公路回去,可能也就是6-7个小时吧。我得要记住这个地方,别下次找不到了。但是这个镇子,我肯定会找到的。”
“你会找到的,你会感应到我在哪里。”阿玲坚定的说,“只要你真的想找我。”
“就像雄狮凭着气味找到雌狮?”
阿玲狠狠掐了我一把,说:“叫你老不正经。”
阿玲又拉着我,冲进了跳舞的人群中,如果说刚才我们跳的是集体舞,现在可进入了自由舞阶段,我被阿玲强行拉过去,除了灵魂在跳舞以外,身体笨拙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晃荡什么。阿玲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妙曼的身姿伴随着美妙的音乐,踏着轻盈的舞步,太美了,她娇羞的看着我,我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个眼前的天仙,她真的成功的夺去了我的心魄了。
一段舞曲完毕,我拉着他的手,把她抱起来转了几个圈,从旁人艳羡的眼光中,我看到了一个人——罗志海。他跟我对视了一下,然后悄悄走开了,我放下阿玲,继续看着刚才罗志海站的位置。阿玲悄悄问我:“牧音哥,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看到奥地利人了。”
“奥地利人?有外国人吗?在哪儿?”阿玲惊奇的问道,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
“可能吧,他应该已经走开了。”
阿玲喘着娇气,拉着我又回到座位上。我喝完刚才的那碗酒,然后把碗放回刚才的地方,拉着阿玲说:“跳的真好看,太美了,我都心都被你摘走了,明天上路的,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就是要摘走你的心,免得再被别的姑娘勾走。”阿玲说着,“牧音哥,我带你在镇子上走走吧,今晚整个镇子都热闹的很,我都不想回家了。”
“真的吗?那我去找个宾馆吧。”
“想啥呢,一天到晚的。”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只是形容这种心情,并不是真的不回家。”
“那何不就随着心情来,放飞自我,那歌不是这么唱来着,来,跟着我一起唱,‘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爱情会在任何地方留我’。”我自顾自的唱着,还故意拉着她的手,按照节奏挥动。
阿玲被我笑的前俯后仰,“歌词不错,歌声也好听,就是中心思想不健康,跑题了,所以,不及格。”
我看着皓月当空,周围的人也渐渐稀少,“我说姐姐,这花前月下的,正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刻,那是神圣好吗,怎么是不健康?”
“不可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把月亮现在摘给我也不行。”阿玲义正言辞的对我说,然后又小声的说,“除非真的结婚了才可以。”
“放心吧,我可不是大色鬼,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丈夫而已,我会等到那天的。”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说:“姐姐,你说你是不是从月宫里跑出来,故意到人家来惩罚我的。”
“好啊,居然说我是兔子精!看我不打扁你。”她挥着花拳冲我打来,被我一把抓住,一把搂住她,又吻了上去,那么热切,那么豪迈,持续了我觉得是半个世纪,直到阿玲挣开,“老是把人家弄疼。”
“看来这真的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们漫步在石板街道上,人们大多集中在广场,街道上此时的人却并不多,晚风阵阵抚人脸,直把秋风做春风,好一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真希望可以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可以通到无数个远方,有深圳,有天涯海角,有海枯石烂,有白头偕老。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略有些寒意,我问阿玲道:“要不要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我可还得就这么牵着你的手走道天亮呢。”
“明天你还得赶路,我们可得早点回去,我去找找阿香她们吧。”
第一时间更新《瑶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