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堇身子好转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还是与先前无异换上了青竹布衣,可惜的是即便一身的布衣,也没遮住宋堇那与众不同的气场。
不同于两年前失忆的沉稳如水,反而多了几分道不明、极为特殊的气质。
出生皇室的尊贵,被先皇不喜的漠视,被多次派遣出京执行圣令的沉稳,数年夫子的圣言教导,失忆滞留扬州的青涩拘谨,恢复记忆后为新帝挥刀的狠辣无情,最后在外的温和守礼......
这些造就了宋堇独一无二的气场,但凡少一样,都会发生本质的变化。
因此,光是沉默地坐在茶馆外吃茶,都会有不少行人驻足侧目而视,却隐隐感到压迫而不敢冒然打扰。M..
虽然叶姝攸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但雕花窗开的频率倒是高了一点,一日内都会开窗一次。
有时宋堇会注意到,便会呆呆地抬头望着,希望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可以出现,但有时宋堇还未反应过来,它又会被合上了。
清柳还未大好,故而先有赵罗泽跟在宋堇身后,伺候他,等清柳好了的时候,他就会被替换下来。
赵罗泽发现这几日他所见所闻都快打破他以往的认知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王爷吗?
真的不是哪来的情窦初开的小伙换走了他的一向杀伐果断、温润如玉的王爷吗?
似乎是不忍直视,赵罗泽始终低眉颔首,生怕自己脸上的复杂会刺激到王爷......
尤其今日,他都见到王爷盯着那窗,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是个粗人,自认为有几分文人之气,但是他认为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应当诚实坦白,而不是这样就这么一直等候着,像王爷这般,到底啥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呢?
不成,不成,这青楼女子是进不了恭亲王府的朱红正门,甚至小门都不成......
叶姝攸则坐在窗边的炕桌边,左手肘着案上,脑袋轻靠在左手上。
案上是昔日她几乎不曾碰的信物,是一直压在梨木衣柜下的书信、书箴,还有一支白玉梅花簪。
淡淡的光打在叶姝攸身上,仿佛为她渡了一层金光,肌肤白嫩,零落下几缕的发丝更为她添了几分韵味,玫红色的唇上是惯有的似笑非笑,似乎仅仅瞥了几眼岸上的东西,毫不在意。
眼尾略翘的丹凤眼中,抹上了一层水雾,令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绪,而后转身向窗外瞟了一眼赵罗泽,又不动声色地移回了视线。
春溪有些看愣了,无数次感叹道,小姐美若天仙,若她是名男子,哪还有李公子的什么事!
就站在一旁的秋露只一眼就知道春溪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扯了她衣裙两下,试图拉回春溪直勾勾的目光。
而此时一岁多的叶韵正踉踉跄跄地朝着叶姝攸走来,左摇右摇,一晃一晃的睁着大大的眸,奶奶、软糯的童音响起,”阿娘,娘,抱。“
叶姝攸忙地收回了视线,蹲下身,展开双臂,满眼的慈爱,看着她一生最重要的宝贝走来。
明明一岁多了,却只有八九月的感觉,抱起叶韵的时候,叶姝攸还掂了两下,觉得体重还好。
看着怀里那酷似他的桃花眼的孩子,叶姝攸突然好奇,他,可知晓她为他诞下了一个女儿吗?
他知晓他有个女儿吗?
以他这般不凡的背景,他查得到这件事吗?
随即又自嘲似的摇了摇头,罢了,指不定他早已妻围子绕了,哪里还顾得上她们母女?
可人就是复杂的生物,你越是不想去思考,偏生脑子里就都是它......
若是他晓得韵儿是他的孩子,他可会善待韵儿?
她叶姝攸充其不过青楼妓子,银钱有限,给不了韵儿好的生活,甚至连好一点的身子骨都没给她,作为她的阿娘,叶姝攸觉得自己做的很失败。
阁内是心上人在思虑,阁外是意中人在想念。
接连几日,日日不变,是装扮,是拒绝,是吃茶,是坐到夜幕申时才离去。
直到九月十九这一日......
扬州封阳郡,九月十九。
天气微凉,却金乌高挂,一眼望去,尽是蔚蓝的天空,是难得的好日子。
但今日,宋堇却没有去醉锦阁,因为他知道她也不在醉锦阁内,那便无需去了。
位于封阳郡的最北面,临近周边的庐阳郡处,有个封阳郡人常来的庙——太冠庙,据说是十分的灵验,故而封阳郡的人家时常来此拜一拜,祈求风调雨顺,大富大贵等愿望。
太冠庙,香油钱不少,每年都有固定的修缮时间,才有一年比一年更盛大的模样,红砖瓦漆,殿堂内更是有几尊金身塑衣的佛祖,满脸慈祥,令人不禁心生敬意。
而庙外,径直走一段路,就能瞧见五棵似乎有千年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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