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宁,永远都是父皇母后的宝贝,当然会一直疼宁宁。”
对于自己的发妻诞下的两个女儿,宋蔚也是视若掌上明珠。
于皇室规矩,她们都是嫡出公主,自然该比庶出的公主多几分重视。于夫妻情谊,她们都是韩皇后所诞下的,他又怎能不疼爱?
宋蔚一向敬重自己的发妻,在外从无不给她面子的时候,在内虽说公事繁忙,但初一和十五都一定会到坤宁坤过夜,说不上十分恩爱,也算是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
得到满意回答的三公主,欢喜地眯起了眼,又开始吃着栗子糕。
宋蔚这才将视线移到了韩皇后的脸庞上,坐在她边上,声线中都藏着掩不住的笑,“伊伊这几个月就辛苦了。只要孩子康健就成,公主也好,皇子也罢,随缘即可。”
韩皇后闺名乃是韩悦伊,出自韩国公府,她的胞弟也就是最能出入风月之地的韩昀林。
宋蔚而后又交代了几句,虽然韩悦伊面上是得体的笑意,实则根本没听进去几句,直到宋蔚离开了东暖阁的大门,韩悦伊才堪堪回神。
伊伊......
她似乎已经多年没听见永瑞帝这般唤她了......
上次唤她伊伊,好似是宁宁出生满月的那一日,那一夜的敦伦他趁着酒意,肆意喊了她一夜的“伊伊”,而非“皇后”。
......
扬州封阳郡,郡守府,九月十二。
恰巧这两日因病情宋堇并没有去醉锦阁,而是在郡守府上等的雅间内歇息,才能正好见到吩咐魏立、赵罗泽动用扬州暗地的势力所查之事的信件。
此时,宋堇就正坐在单背靠椅上,不知何时,脸上惯有的笑意早已退的干干净净,左手中攥着一张小字密密的信件,右手无食指意识地在案上扣着一下又一下。
雅间内,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几名伺候的小厮并不了解这其中气氛的变化,还是默默地站在那。
至于跟随宋堇多年的魏立、赵罗泽等人心中自然明白了七七八八,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矗立在身后。
自宋堇一来到封阳郡,就派了他们去查,由于宋堇要求所查必须真又细,故而花费了不少时日,今才整理好呈给宋堇,总共七张有余。
也正是动用了密布在扬州的暗卫查询此事,让魏立、赵罗泽他们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对于自家王爷所做之事,他们也不敢肆意评论,只能听命行事。
仅仅第一张信件,就令宋堇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连茶都不曾动过,视线也都不曾移开过。
宋堇目光灼灼,似乎都快把这信件烧出一个洞来,尤其盯着“...泠音姑娘难产,险些有血崩之势...”这几个字眼。
还有“....谎称养女,冠叶姓...”,
“...胎中,母体忧思过虑,加之无足够营养供应,使其体虚孱弱...”,
“...需精心调养,否则恐有夭折之悲...”等等的几处。
明明是往日每每见到的字迹、再熟悉不过的墨迹,这一字一字组成起来的每一句话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捅向了宋堇的心脏,刺眼极了,刺痛了他的眼。
“...孕期间,每夜挑灯刺绣至夜戌时,接连数十日才有一副绣品,方可换银子买补药......”
触目惊心,鲜血淋漓。
宋堇发现自己的咽喉似乎被堵住了,几次想开口,却都是嘴唇翕动,未能成声。
他恍惚地想起,他在王府内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数人侍奉,一声令下,无人不从。
而当时她却身怀六甲,为掩人耳目,躲至不过一进的小院,心神衰弱,夜夜刺绣,只为孩儿可以过得好些,再好些。
可真是讽刺,讽刺......
思及,宋堇胸口蒙痛,原本好转的咳嗽也再次开始咳了起来,“咳咳咳.....”撕心裂肺,悔不当初!
这一声声的咳不断,把魏立等人吓到了,忙地上前想帮宋堇顺一下,却被他挥手制止了,只能老实地站在原地,不敢作声。
也罢,此生本就是为了你而来的,姌姌。
“我回来接你了”这句话不仅是间接地回答了前世叶姝攸最后一刻问出的话,也是今生他最想讲给她听的。
他心里清楚,她或许只是等的这一句。
为了他昔日的一句,却耿耿于怀,多年不得释怀。
真是个傻姑娘,宋堇想。
宋堇:“咳咳咳.....魏立..”
闻言,魏立上前一步,目光略带担忧,一脸清正的双手抱拳作揖。
“昔日但凡有给过她任何帮助的布庄、药膳堂等铺子,都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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