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日中,叶姝攸都会向明妈妈告假。只是往年明妈妈总是神情高傲,非要刁难她几下,才同意她出门。
今年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不仅没收往年叶姝攸交上来的两百两银子,更是好声好气地问她是否还需要多告假几日。
甚至还犹豫了说了一句:“此次你也莫戴面纱出门了。”
这下不只是春溪目瞪口呆了,叶姝攸也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在出了明妈妈在外的小院后,春溪没忍住嘟囔了两句,“看来他还是有点用处的。”
本来以春溪的单纯至极的脑子,看不透这其中包括的含义,但也架不住她向秋露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才让秋露吐出了几句话。
其中一句便是“小姐在醉锦阁,能有今日众人心生畏惧的局面,怕是都源于李公子。”
也使春溪牢记于心,不敢在明面上对着宋堇翻白眼,私心上也对赵罗泽的印象一落千丈,毕竟狼狈为奸这个成语她还是知晓的。
叶姝攸抿了抿唇,一股复杂的心绪无端地涌上心头。
她穷极了十几年,未做到的事,却是他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到。
也是,阻隔在他们之前的,不仅是两年多苦等的岁月,更是社会阶级天差地别的矛盾。
永瑞四年,九月十九,封阳郡,清晨卯时。
一辆普通的马车就从醉锦阁后的小门接了两名女子后,便开始车轮滚动地朝着封阳郡北面驰去。
幸而太冠庙颇负盛名,前几年就修了一条通往太冠庙的大道,故而不少人家都是乘马车沿着平坦的大道前往太冠庙。
今日也算是封阳郡较为热闹的一天,更是太冠庙的香客纷至沓来的一天。
古有言:每逢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以及九月十九,这三日是一年中许愿最为灵验的时候。
而此时一众马车中,叶姝攸坐的那辆马车再寻常不过了,既无宝马雕车,也无金贵名饰,任人如何都不会打起不该打的心思。
莫约过了一时辰的时间,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马车里的春溪早就耐不住这一时辰的坐着了,一下子就提着裙襦跳下了马车。
多亏了六月的时候是秋露姐姐来,此次才能轮到我跟着小姐来,啊,这清爽的微风,大自然的馈赠,比起六月的暑热难耐好多了。
叶姝攸缓缓掀开了门幕,金光打在她白皙光洁的脸庞上,她有些恍惚,这似乎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没带醉锦阁的面纱出门。
此刻,她仿若普通的小娘子,而不是戴着绣有薰衣草花纹面纱的风尘娘子。
时隔三个月,再次来到太冠庙外,叶姝攸的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围陆陆续续的车轮滚动声,都没拉回她的心绪。
矗立良久,直到春溪拉了拉叶姝攸的裙襦,她才堪堪回过神,眼眸微微一扫,太冠庙外的这条小径上已围满了不少人,都是成群结队,等着自家人都齐了才动身向前走去。
既有雍容华贵的富家夫人,也有端庄大气的官家太太,有一位位身着不俗的豆蔻娘子,还有身姿挺拔的伟俊郎君、随身的仆人婢女,亦有夫妻出双入对等等,好不热闹。
但是大部分中的他们却余眼瞥着一位女子,虽说身着嫩黄色的锦缎,素雅了些,但却是实实在在地瞧着一眼惊艳之感,暗暗叹道: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的美人,封阳郡何时有了这么一位标志的姑娘。
妙龄的女子难免心生妒忌与羡慕之意,藏于心中,而郎君们那可是几乎不敢正眼瞧那位貌美的小娘子。
先前载着叶姝攸的马车渐渐地离去了,但它也会在曾经固定的时间点出发来接她们。
马车夫是位老实憨厚的农家人,已经载过叶姝攸她们好几次了,也不曾因为她的身份而看低她。
叶姝攸和春溪两人并肩行走,小路上铺满了石子,两旁的槐花飘落,偶尔几只掠过去的燕子,都令春溪欢喜不已,这一路几乎是跳着走的。
许是没有醉锦阁面纱的禁锢,许是这美好大自然的景色宜人,许是春溪天真的笑颜。
叶姝攸也不知不觉真心地笑了,面若桃花,如沐春风,也不知引得多少瞧见的郎君心头如何的小鹿乱撞。
莫约一盏茶后,两人顺着前方的人流进入了太冠庙的正殿堂内,最大的一尊金身佛祖像面带慈祥,它的前方有数张金黄色的垫子,每个前来参拜的人都会跪在那一会儿,诉说自己的夙愿。
而正殿堂内,也有不少小和尚正闭目、敲木鱼念经,尽然有序,无人敢在此造次!
一大清晨正殿堂自然是人满为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没耐心等候金垫子的人就去了其余的几间侧殿堂。
还有不少稍有名声的大师都被一群群人围住,恳请大师能赠与被开过光的红签纸,让他们可以在上面写下心愿再挂在古柳树上。
整个太冠庙中,最有名气的便是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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