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她责怪我时,我缓缓蹲下身,扫开了土,斗胆拉出那人手。
从人手的腐烂程度,再根据这土壤的湿度,可以初步确定土下的人死了超过48小时,肌肉已经开始发硬,这是所谓的“尸僵现象”。
不过从死者这皮肤来看,是属于正常死亡。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徐凌忽然在后面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又不是专业的法医,只不过是懂点关于尸体的知识,突然被她一拍,肯定是吓得心脏一悬,险些就要魂飞魄散。
“喂,你突然在后面拍我干嘛?”我这会儿肯定是被吓得面色铁青。
徐凌蹲在了我身边,瞪大了双眼,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人手,颤声问说道:“你这抓的是只人手,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来,你不是说你以前当过法医么?你来验尸。”
谁知她竟然给我推脱说:“不要,我以前是师傅带的,而且还没有亲自剖验尸体。这股味道,好恶心,还是你来吧,而且听说人死后整个尸体都是一个细菌培养基,你小心中尸毒。”
听她这么科学的说法,我倒是觉得有点怕了。
不过我总不可能放个尸体在这里不管吧?于是我给她说道:“那你还愣着干嘛?打电话报警找法医过来啊,这个人死了超过两天了,尸体在这种环境下,已经出现了腐烂以及尸僵现象。”
“哦哦。”她这才回过神来,打电话报警。
法医和警察很快就来到了案发地点,小心翼翼的挖出尸体,并且对其进行了检验。
初步验明:这名年纪28的青年是死于自然身亡,结论也是“非暴力死”。也就是说,他是属于正常的心脏疾病突发而死的了。
但是我觉得不可能的,因为尸体被人给埋在这儿,很显然,就是有人故意这么杀害了死者,然后再将他给埋在这儿。
要不然为什么在发现死者之后不好好安葬,而是抛尸荒野?而且看样子,只是临时丢在这里的。
所以我对认识的陈雨休说道:“我感觉他不是正常的死亡。”
“可是他身体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自然死亡,相信我们法医的鉴定结果不会错的。而且现场方面也是勘验过了,并没有任何异常。”
“要不然去他家里那边调查一下?”我提议道。
陈雨休取过物证袋,里面有一张从死者身上取出来的身份证照片。于是他答应了我,说:“那样也好,反正早晚都是要联系上他家里人的。”
深夜,我、陈雨休以及徐凌三个人就一起来到了死者家里,而没有先去找这个村的村长。
死者的家比较简陋,住的房子是一间水泥房,上面还是用美瓦覆盖的。他们家只有一个女人,是他老婆。这个女的长得挺清秀,姿色不错,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凶手。
徐凌还暗暗踢了我脚踝一下,说我:“有那么好看吗?瞧你看得两眼发直!”
“你有没有发现她很像那个大明星?”
“哪个?”
“你不认识就算了。”说完,我就匆匆的跟进来,和这斯文有礼的女主人进行了交谈。
结果发现他们家真的是很简陋,这客厅里只有一套皮都破损的沙发,除此之外,就只有电视、普通桌椅等,差不多就是家徒四壁了。
面对这么楚楚动人的女主人,要得到配合,我自然也是斯文以待。
“周小姐,你丈夫庄平的尸体,我们在路过田野的时候发现了。”
周小姐显得很是吃惊,直接站起身来,皱着眉,用质问的口吻说道:“什么?这不可能!他虽然两天没有回家,但是以前也经常这样。他就算又上哪鬼混,也不至于叫你们来编出这么荒唐的借口吧?”
“别忘了,我们是警察。”我提醒道。
她却说:“你们说是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看样子,她似乎对丈夫的死还完全不知情。其实那个庄平的死相那么难看,而且看样子人品也不太好,这个女的还能这么在意他,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凌立即出示自己的警员证,并且摆出了一副很是冷峻的态度。
周小姐这才相信,并且说道:“那他真的死了?”
这会儿徐凌应该是怀疑到她头上了,所以肯定的说道:“没错,案发当时,你在哪儿?”
周小姐却答非所问,反问道:“他是怎么死的?”问话时,她忍着眼中的泪。
看她这么难过,我不得不说道:“其实只是正常病死的。”
徐凌狠狠瞪我一眼,然后才又转头看向周小姐,说道:“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他的死并非偶然,而是谋杀。”
“这……怎么会?他没钱没权,平时虽然嗜酒好赌,但是都没有和人发生过口角之类的,品性也算不错,怎么有人会想杀他?”
但此时,徐凌忽然拉起了周小姐的手。
这个动作把我和陈雨休都给吓了一跳,她这是想要对周小姐暴力执法么?我们两个大男人是绝对不容许看这种事儿发生的。
不过徐凌只是拉低了周小姐的衣领口,里面有些赤红,应该是伤痕,而且像是被鞭挞过留下的。
周小姐吓得惊叫一声,举起双手护着身子,往后退开了。
“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徐凌指着周小姐问道。
周小姐低着头,可怜兮兮的饮泣吞声,吞吞吐吐的哽咽道:“这个只是我和我老公平日里的一些兴趣,没有什么。”
徐凌却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猜疑道:“我看这是他多次对你使用家暴,导致你直接起了杀心,谋害亲夫吧?”
“我们这里可是有妇联的,如果是你说的,那我为什么不去妇联维权?真相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小姐说的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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