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新进龙虎堂的弟子们陆陆续续地都来了,诸葛云看到其中一人,不由得目瞪口呆,而正在闷声大发财的秦炳也看到了,顿时放肆地大笑起来。
只见那人便是这次武试第三名的霍刚,只见他此刻鼻青脸肿,腮帮子高高鼓起,两只眼睛一圈乌黑,便如熊猫眼一般,活脱脱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的模样。引得其他人暗自嗤笑不止。
秦风望见霍刚如此模样,当下皱眉问道:“霍刚,你这番模样却是为何?”
霍刚闻得秦长老相问,顿时支支吾吾地说是自己这几日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摔成如此模样?霍刚,你当秦某人是三岁孩童么?若不如实相告,我龙虎堂可不收满嘴谎言之人。”秦风不满地说道。
“啊?”被逼到绝路的霍刚无奈,只得说出实情,原来那天霍刚因为选了龙虎堂而不是选择回常州分堂,回去便被气急的郝风雷狠狠揍了一顿,还扬言要把他姐给休掉,在霍刚苦苦哀求之下方才作罢,只是一顿皮肉之苦却没少吃。
秦风闻言眉毛一挑,怒道:“这郝疯子,欺负人居然敢欺负到我龙虎堂弟子头上?还当真了不起了?”说罢便问霍刚道:“郝风雷走了没?”
霍刚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还。。。还没走!”
“去,把郝疯子给我叫过来,秦某倒要看看这郝疯子多大的威风!”秦风回头吩咐一名管事道。那管事领命而去。
秦风的名头可真不是盖的,不多久众弟子便见到郝风雷跟着那管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瞄了霍刚一眼,吓的霍刚一个哆嗦,然后郝风雷赔着笑问秦风道:“不知秦长老找我何事?”
秦风压根不拿正眼瞧郝风雷,“郝堂主,秦某听说你威风的很啊,只因你内弟要进我龙虎堂,你便将其狠揍了一顿?你可把秦某放在眼里?”
郝风雷傻眼了,他只顾一时痛快揍了霍刚一顿,却没想到秦风会为一个弟子出头,想这秦长老何等人物,整个诸葛世家上下谁不给几分薄面?自己可是得罪不起啊。
当下郝风雷赔笑道:“秦长老,误会,这是误会,在下只是一时气结,揍了霍刚是我不对。”说着便向霍刚赔礼道歉,直让霍刚目瞪口呆。
秦风道:“据说你还想休妻?”
郝风雷面皮一抖,顿时急忙大喊冤枉道:“我只是图嘴上痛快随口一说,可万万当不得真,若是传到贱内耳中,我可就完蛋了。”情急之下,郝风雷顾不得了,直接自曝家丑,惧内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事都说出口了。
秦风转眼望向霍刚,只见其点点头确定郝风雷所言不虚。当下心中暗想这郝风雷也真是个活宝,也懒得和他计较了。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就此揭过,谁也不得怀恨在心。”
郝风雷见秦风不再追究,当下喜出望外,顿时连连点头称是。
秦风也不再理会,见新进弟子共二十三人全部到齐,便丢下郝风雷,与几名管事带着这二十三名弟子直往龙虎堂而去。
“秦长老,你慢走!”
望着秦风的背影,郝风雷讨好地喊道。待得秦风等人走远,郝风雷这才擦了擦头上急出的热汗,拍拍胸道:“总算走了,可吓坏老子了。”
龙虎堂位于世家深处一处山谷之中,秦风带着众新进弟子来到谷口,只见谷口一道围墙,将入谷处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正中间有一道大门,门前几名龙虎堂弟子正在来回巡视。远远望见有一群人走来,这几名弟子顿时手握刀剑,警惕地注视着来人,待到得近前看到是秦风,这几名弟子方才放松下来,手离开刀剑,恭谨地向秦风行礼,可见此处警戒之严。
秦风点点头表示回礼,几名龙虎堂弟子当下将大门打开,待的秦风带着众新进弟子进入后,大门又嘎吱嘎吱地关上了。
进了谷口,只见两边山势紧靠,两座山之间的谷地上一条宽阔的青石板大道顺着山势蜿蜒深入谷中,足容得五六人并行。秦风便带着众人沿着这青石板路直往山谷内走去,细心的诸葛云向两边山上望去,只见山顶上都建有了望台和烽火台,当是有人在上警戒,遇有外人侵入便以烽火示警。之所以如此防卫森严,只因龙虎堂之中有那便是诸葛世家弟子也垂涎三尺的藏书阁。
秦风回头见诸葛云向两边好奇地张望,便解释道:“这两边山峰之上的了望台和大门处警戒的都是我龙虎堂弟子,你们初来乍到,此事还轮不上你们,但三个月适应期之后,你们便也得轮番值守这些地方。满一年之后,便可轮番外出历练。”
那些新进弟子闻言,脸上都是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暗想好不容易进得龙虎堂,还不抓紧机会苦练一番,出去历练?有什么可历练的?
秦风似是看穿众人所想,当下说道:“武艺之修炼,一则潜心修炼,心无旁骛,二则临阵对敌,积累实战经验,两者缺一不可。如若一昧闷头苦练,岂不是闭门造车?临敌之时手足无措,不知应变,那武艺修炼得再高又有何用?”
众新进弟子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看来秦长老所言极是,自己还有得学习。
这条谷底青石板道路走得里许,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群山包围之中,出现一片宽广的平地,平地中间是一个湖泊,沿着湖泊周边,紧靠着山脚,错落有致地矗立着几十座房舍,每座房舍俱是自带院子,门前还有一片空地,有的房舍门前空地摆放着一些木桩,木人,石墩之类的,应该是给人练功之用。沿着湖边一条青石板大道,绕湖一圈,将这些房舍连接起来。
秦风带着这些弟子沿着湖边青石板道路绕着湖泊而行,路过有些房舍,引来正在房前空地上练功的龙虎堂弟子的注目。不多久来到湖泊另一面,这是一片宽广的广场,俱以坚硬的花岗石铺就。广场北侧,一座宏伟的建筑依山而建,想来便是龙虎堂之所在。而在建筑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往山谷深处蜿蜒而去,路口又有几名劲装弟子持刀剑警惕地守卫着,想来便是那藏书阁所在。
秦风带着众人来到广场之上,便停下了脚步,几名管事指挥着这二十余名弟子排好了队列,然后才退到一边,想来秦长老必然有话要说。
秦风见众人排好队列,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欢迎诸位加入我龙虎堂,成为龙虎堂的一员弟子,在安顿诸位之前,秦某想请教诸位一个问题,何为武功?”
众新进弟子面面相窥,当下便有弟子壮着胆说道:“回秦长老,我们自小学得不就是武功么?”
秦风闻言笑笑,摇了摇头说道:“尔等谨记,在这龙虎堂之中,叫秦某堂主便成,此处没有长老,只有堂主秦风。在这里,秦某更喜欢这个称呼。这称呼方能提醒秦某时刻不忘如何助你们提升武艺。”
众弟子闻言心中一动,俱是凛然遵命。
只见秦风接着说道:“武功,其实可分为武和功,武者,即武艺技击之道,一招一式,皆有所法,举手之间,取敌性命。你们自小所练,便称之为武。而功,则是内功,常言道,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而这内功修炼之法,千变万化,但几乎都是大同小异。一为提高武艺技击之威力,二可强体健魄,百病不侵,如受内伤亦可调理缓解伤势。内功修炼至高深者,便是持一木枝亦可当做利器。所受内伤便是极重,只要不伤及脏腑,亦可慢慢恢复。此等便是内功绝妙之处。”
当下便有弟子疑问道:“既然堂主说这内功如此奇妙实用,那为何我等众人,却是从未得到世家启蒙师傅之调教?”诸葛世家有专门的武术启蒙师傅,世家子弟自小便成批系统地接受武术启蒙师傅的教诲,但一直都是学些强身健体之武艺,如粗浅的长拳之类,待得大些,便依各人所好挑选兵器,再分类给各个兵器师傅教导,学习兵器技击之术。但却少有学到内功的。当下这弟子便自觉世家藏私,好东西不肯教授刚给自己。
秦风笑道:“那你是觉得世家亏待于你咯?那你大错特错了。”
那弟子一脸的不信,其他弟子也是纷纷赞同,表示不信。
秦风无奈解释道:“欲筑高楼广厦,必先打好根基,如若不然,便是那风中沙堡,一阵风来,便会轰然倒塌。学武亦是如此,若不打好根基,以年幼之身便去强行修炼内功,无异于拔苗助长,自毁长城。我诸葛世家自有一套练武流程,打好根基之后再行修炼内功,自然事半功倍,尔等觉得秦某所言如何?”
众弟子闻言连连点头。能进得龙虎堂的,虽然未必都是天赋极好或领悟力强的,但必然都是练武极为刻苦之人,根基都是打的极好。
秦风暗中苦笑不已,虽然诸葛世家有着完整的培育弟子的方法,但现如今大多弟子都无心修炼,头脑灵活之弟子,或忍不住练武过程之枯燥,或忍不住外来之诱惑,便丢了武科改去做那轻松又待遇极好的商科或可以升官发财的文科。
但练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贵在持久。而剩下能坚持下来的弟子,大多头脑鲁钝,本就做不来商科或文科,才不得不一根筋地在武科坚持下来。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了诸葛世家在江湖中的衰落。
就连秦风自己的儿子秦炳这种练武天才,秦风都是不甚满意,因为秦炳性格直来直去,耐心不足,外家功夫或许可以靠天赋弥补,可这内功之道,讲究的是平心静气,坚韧不拔。像秦炳这般心浮气躁,如何能在内功之道有所成就?
“既然你们已经明白,那秦某也不再多言了,接下来的三个月,你们便要练习那吐纳之法,待得修习熟练之后,便可去那藏书阁中挑选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秦风放出大招说道。
众弟子闻言俱是一阵欢呼。毕竟,他们之所以刻苦练武,费尽心思向进这龙虎堂,大半便是为了能进藏书阁而来。
“今日便到此为止,你们先去熟悉下环境,午时之前回到广场集合,会有管事带你们前去用膳,记住饭堂所在,今后尔等一日三餐,便需自行前往。用膳时间为辰,午,酉这三个时辰,切记,去晚了可就得饿肚子了。还有,熟悉环境之时切勿打搅到那些前辈们练功,不然挨打了可别来找秦某人。等到用过午膳,便让管事替你们安排房舍,安顿下来。”秦风便如老妇人一般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
早就听得不耐烦的众弟子听得秦风把话说完,当下便一哄而散,四处去欣赏景色,熟悉环境去了。
“或许,只有你才是我可寄予希望之人。”秦风望着诸葛云的背影,心中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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