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急火攻心的侯夫人
“什么,何时去的,我怎的不知?”
侯夫人诧异的抬头,准备用膳之前,得知儿子已经出府去了军营之事,难免有些恼怒。
她本想着待午膳的时候,一家人坐一块用膳,少不得他们兄妹也能促进一下感情,左右那姓顾的也没有进门。
再说了,进门了也未必有那福气,能长长久久传宗接代。
自己满腹好打算,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儿子搅和了去。
屋中,已经听了一耳朵,神色闪过一抹黯色的庄月近前,安慰道:“姑母,莫要生气呀,身子最重要。”
“且定是大营有要事离不得表哥,不然表哥也不会这般着急的离开,月儿难得见到姑母,就让月儿好生与姑母亲近亲近。”
“好好好,我的月儿说什么都好,”王氏满嘴道好,笑眯眯的道:“还是月儿孝顺,我那个衡儿啊就是个不着调的。”
庄月扶着姑母朝着厅中走去,心中弥漫着一阵子难掩的不安,她本想着午膳过后就回府,只是现下什么消息都不曾打探出来,若是空手而归指不定祖父会多生气呢。
她心不在焉的用膳之后,就在与姑母散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从袖口掉落一物。
侯夫人留意到了,便忍不住面上的震惊之色。
姑侄俩回到屋中,遣出去所有的下人,侯夫人忍不住道:“月儿,你怎得拿了父亲的手令,你此番过府可是有何要事?”
那手令自己不会认错,庄氏谨慎的拉着侄女坐到塌上,追问道:“快说啊,你要急死姑母呐。”
庄月嗫嚅的动了动嘴,终究还是如实交代了出来。
“不对啊,不过是一场击鞠会,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还劳你特意过府,何至于此?”庄氏还是不大明白。
庄月敛眉道:“姑母,此番是陛下下令的四院之比,四院之中难免要争个高低,素来他们都是比较学问才识,可今次不同,击鞠会不只是要比击鞠的身手,还有四院学子的谋略对阵布局。”
“以小见大,说不准陛下是借机考察四院师长。”
谁人不知,陛下性情暴虐不定,若是真有那排行最末的,只怕顶上官帽失了事小,项上人头丢了事大。
又哪里只是一场欢闹的盛会呢?
庄氏不安的起身,琢磨着这内里干系,“陛下钦点我儿主掌此事,便是说四院之比如何进行,规矩条框,都在他一力所为。”
怪不得,怪不得就连父亲都要亲自下令,庄氏看着侄女,问道:“你祖父的意思是什么,月儿,你且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庄月抿了抿嘴,“姑母,祖父说要月儿带回去四院之比的安排细况,以及此次场地选址和大比规矩。”
她越说声越小,简直就是声如蚊蝇,总觉得面上羞臊得慌,自己先前虽说有些小心思,可从没有这般的不加掩饰。
说完之后,庄月便面上紧张的道:“姑母,不如就让月儿回去吧,左右表哥已经去了大营,咱们探不到的消息,旁人也无法知道。”
“免得表哥和姑母两相为难。”
“不,不行!”庄氏是从姑娘家过来的,父亲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儿女们没有敢忤逆他的。
且自己当初能嫁给侯爷也是父亲力促,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婚事美梦成真,她决不允许自己失去这一切。
她望着怀中的侄女,坚定的摇着头,月儿若是空手而归,便是办事不利,这孩子大病初愈尚形销骨立,父亲的处罚她是吃不消的。
庄月咬着唇角,感受着姑母的慈爱,忍不住红了眼眶。
“姑母,陛下钦定表哥掌管此事,稍有不慎,表哥又该当如何?”
是啊,衡儿若是显露处半丝的不公之像,陛下怎会善罢甘休,说不得就要借机生事,打压侯府。
庄氏为难得紧,忧虑之下竟是生生一股急火而起,脸色皱白之后,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姑母!”
“来人呐,快来人呐!”
屋外的王妈妈等也匆匆进来,而后屋子一阵慌乱,躁动久久不能平息。
王妈妈注意到塌上一物,特地留心将那物件瞧了个清楚,随即回头便禀报给了匆匆归来的世子。
谢歧不放心,让随行带回来的军医问诊,得知母亲是急火攻心,肝火旺盛,需静心凝神,抛却心头烦忧,不可胡思乱想才是。
这才到了守卫严密的偏房里,询问前因后果。
“夫人是与表小姐密话,而后奴婢们便听见了表小姐的惊呼,进屋就见到了晕倒的夫人,嘴角还有一丝血痕。”
下人们各自秉明自己所见所闻之后,便规矩的退了出去。
最后站在屋中的便是王妈妈,她说的却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临走时想到自己今日偶然一瞥,便试着提了一嘴。
听到她的话,谢歧都忍不住眯了眯眼,“王妈妈,可能描摹出来?”
王妈妈绣活乃是一绝,自然会画花样,当下便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很快便收回了手,紧张的站在一旁。
谢一注意着自家世子的神情,见他眉眼清明,好似认得画上之物,便心中稍安。
王妈妈出去之后,谢一甫一回头,就听见剧烈声响,他惊愕的抬眼,“世子!”
谢歧一拳狠狠的打在墙面上,惊得上面粉末扑簌簌的掉落,双目充血呼吸浑浊,显然是动怒得很。
“都出去!”
“出去!”
谢歧一声令喝,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徒留后知后觉的谢歧,带着血迹的手攥着宣旨,咬牙切齿地道:“家主令,外祖父,您也插了一脚。”
想到顺风顺水的母亲,纵然是与父亲有过口舌,可却也从未像今日这般,生生吐血。
庄月握着姑母的手,巴巴的掉着眼泪。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自责的她嘴里都是一股子血沫味,啜泣地于泪眼朦胧里守着姑母。
王妈妈进来,“表小姐,世子有请。”
庄月心中一个咯噔,她从未这么害怕与表哥相处过,那长廊好似地狱之路,灼地她浑身不安。
屋子里,只有负手而立的表哥一人,庄月忍住哭嗝,小心翼翼的迈脚进到屋中,怯怯地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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