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料想不到,公孙辟居然会战败。
虽然胜负已分,但宁钰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举起火掌,对着躺倒在地的公孙辟又是一击。
公孙辟虽然受了重伤,但还能反应过来,他想运气抵御,却发现自己已经提不上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
在火掌快要击中公孙辟的头部之时,宁钰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劲风袭来,他立马意识到背面有人要对他袭击,旋即向左翻身躲开。
从后突袭宁钰的人,正是公孙韬!
他看到自己父亲中掌倒地,就已经准备好出手了,见宁钰再施狠招,便立马冲了出去。
宁钰这下闪躲是明智的,公孙韬这一掌用足了是十成功力,若宁钰躲避慢了半分,肯定会身负重伤,甚至还有可能会丧命。
公孙韬看宁钰躲开攻击,便迅速地从地上抱起公孙辟,跳回到大殿主位。
把公孙辟趟放到座椅后,公孙韬回头冷笑一声,对宁钰说:“宁护法,你出手过狠了吧?难道你想杀了我们掌门不成?”
宁钰阴森森地笑了几声,说:“公孙掌门今日输给我宁钰,恐怕也不想苟活了吧?那我就成全他!”
公孙韬没回话,但此时他脸上已经不是那副散漫的模样了,全身上下竟散发出让人寒瘆的气息。
宁钰看到公孙韬的眼神,心里也有些慌。
虽然世人皆知公孙辟有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在江湖上却甚少遗下事迹,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公孙韬有何能耐,宁钰自然也不清楚公孙韬的武功如何。
公孙辟这时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他颤抖着对公孙韬说:“韬儿,为父……恐……恐怕是中毒了!”
“中毒?”
“我……我无法运功了。”
“怎么会中毒了?”公孙韬很是疑惑。
“韬儿……你……你得小心他的手套……”
宁钰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公孙辟啊公孙辟,枉你贵为一派掌门,技不如人还不服输,居然还编造借口,赖我使毒?”
说着宁钰拿起自己的红手套闻了闻,“我手套哪里有毒?”
宁钰这番嘲讽,气得公孙辟又吐了一口血,差点就晕了过去。
一旁的越鸣觉得时机成熟,就站了出来,大声吼道:“公孙掌门,既然你已败阵,就别再包庇辛家人了,快让他们出来!”
话音刚落,大殿角落传来一把男声:“越鸣,你休得放肆!”
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了辛迟远和程箬箐。
原来辛迟远在后堂中看到公孙辟落败,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本来他们辛家还指望铜烈门庇护,但没想,如今连铜烈门的掌门都自身难保。
辛迟远是个有节气的人,他明白到辛家这祸在所难逃,为了避免再有铜烈门的人为此付出伤亡,他推开了后堂连通大殿的门,走出去坦然面对越家。
程箬箐看到辛迟远主动出场,自然也就跟了出去。
越鸣见到辛家的人出现了,得意地笑道:“哟!辛家大公子终于现身啦?你为何不早点出来?你若早些出现,公孙掌门也不必尝受一败。此番他英名不保,全赖你们辛家呀!”
辛迟远并没回越鸣的话,他瞧了一眼公孙辟,看到公孙辟表情难堪,对着他痛苦地叹了口气。
辛迟远深感愧疚,对公孙辟说:“公孙掌门,迟远连累您了!后面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处理吧。您快些去疗伤!”
公孙辟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一口闷血把他的话堵在了嘴里。
公孙韬吩咐了两个铜烈门生把公孙辟抬到了后堂,同时命人去请医师来为公孙辟诊疗。
把事情安排完了之后,公孙韬对越鸣他们说:“越家公子,既然公孙掌门承诺了护辛家周全,你们就不能在这儿为难辛家的人!”
宁钰哼笑一声,说:“少掌门,你怎么也跟你家掌门一样不识时务?难道你也想败在我宁钰的手下?”
“宁护法,你不辞千里来我铜烈门,不仅仅是为了替越家人出头吧?”
“呵呵,那少掌门你觉得我还有何目的?”
“刚才你与公孙掌门对招,在座各位也都看见。明明是公孙掌门稳占上风,却突然变故,只中了你两招便被击倒。这当中有无蹊跷,你心知肚明。待我查明原因,定当再次拜会你宁钰。好歹你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我劝你好之为之吧。”
“哈哈哈哈,少掌门此话说得可谓糊涂,你爹好胜轻敌,乃至败于我手。你们铜烈门的人都这般输不起吗?算了,我念你为了维护你派门户颜面,就原谅你的无知。”
这般挑衅,一般人早就动怒了,可公孙韬面不改色,冷冷地回应:“我已奉劝,你要再作纠缠,后果自负!”
宁钰本来想激怒对方,让对方先动手,却没料到这个公孙韬这么能忍,一时间,也犹豫了。
再说公孙辟被两人抬入后堂之后,看到了柳敬瑜三人,有些意外,但他身负重伤,也没再多言。
柳敬瑜他们连忙过去看看公孙辟的伤势,只见公孙辟胸前的衣服被烧开了一个洞,胸膛中掌之处已呈紫黑之色。
屈哲边观察边说:“这伤可不轻啊!那个宁钰下手可真狠!”
“这是烧伤吗?”柳敬瑜问道,“对了,宁钰的手掌为何会生出火焰?”
屈哲想了想说道:“我猜大概是他手套中带有火药一类的粉末,通过摩擦方式来生出火焰的吧?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就燃起火焰来?”
“他是不是懂什么法术?”
“法术?我看他只是卖弄戏法而已!”
柳敬瑜和屈哲正聊着,周周突然“咦”了一声!
大家都被这一声引起了注意,同时看向了周周。
屈哲问道:“怎么啦?你发现了啥?”
周周指着公孙辟胸前的伤口处说:“这看上去好像不止只有烧伤,似乎还有其他痕迹。”
“什么?”大家听周周这么一说,便又仔细地观察起公孙辟的伤口来。
刚才抬公孙辟进来的一个铜烈门生对周周说:“你懂医术?你看出了什么异常?”
周周回答他:“这发黑的位置确实是被灼伤,但它周边却还有些紫斑,这肯定不是灼伤所致,它更像是从皮肤下层渗出来的。”
“难道掌门他真的中了毒?”
周周转向公孙辟,对他说:“公孙掌门,您介意让我来给您诊察伤口吗?”
那两个铜烈门生信不过周周,质问道:“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的呀?不懂别乱碰!”
“我爹爹是辛守村的周鼎大夫,我自幼随他从医,也略懂些医理。”
公孙辟听到这话,艰难地发出声来:“周……大夫?”
周周点头说道:“嗯,您可否允许我细看一下伤口?”
周鼎在霸州中部一带也算是个名医,公孙辟对周鼎也略有耳闻,他想,倘若周周真是周鼎的女儿,那自己让她诊疗也无妨。
犹豫片刻,公孙辟看着周周重重地眨了下眼,意喻应允。
周周靠近后轻轻地拨开了公孙辟胸前的衣服,仔细地检查起他的伤口来。
她在公孙辟身上又看又闻了一轮之后,对大家说:“我在掌门他身上闻到一种香味,好像是莎兰的味道,再加上这些紫斑,公孙掌门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柳敬瑜听不懂这个词,就问:“莎兰?莎兰是什么?”
“莎兰是一种薰衣物料,它由多种花草混制而成,本身是无毒的,一般人只会用它来薰衣辟味。但如果这人已经中了另一种毒,再闻到莎兰的香气,原本的毒性就会增强,变为剧毒。”
屈哲眨巴着眼睛看着周周,问:“你意思是说,公孙掌门他现在中的毒是两种东西混合所致?”
“嗯,我之前听爹爹说起过,有一种叫灰麻的药粉,它是可以用来治疗眼疾的,但如果此药粉与水相融,就会产生毒素,这种毒素可以渗透人体皮肤,让皮肤接触的地方慢慢呈现出紫斑。
毒素进入到身体之后,会慢慢影响人的经脉,使人疲惫,不过这毒性不强,只要服用适量药汤,就可清除。
但灰麻之毒未清的情况下,再闻到这莎兰的香味,灰麻的毒性就会大增,毒素会迅速扩散到体内各处,若中毒的人在此时运功动武,便会立刻让体内各大经脉受损,严重的话,中毒的人会抽搐身亡。”
大家听完后,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对此闻所未闻。
其中一个铜烈门生说道:“还有这种毒啊?难怪刚才掌门让我们小心宁钰的手套,原来他真的使了毒药。”
周周皱了下眉头,疑惑地说道:“奇怪,公孙掌门是何时中了灰麻之毒?”
屈哲猜测道:“会不会是那宁钰手套中藏有药粉,在打斗时洒向了公孙掌门?”
“可是这样,宁钰自己也会染上药粉的呀,那为何他没中毒?”
“或许他事前服了解药?”
就在屈哲和周周在对话时,另一个铜烈门生突然喊道:“那边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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