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胖津津有味的听了半天,眨巴着大眼睛,没搞清楚“玄墨”和“燚”油之间谁是谁?倒是关心起芈姐姐的后续,“欲晓哥哥,那个漂亮的芈姐姐后来怎么样了?” 苏曦一个栗子敲到云二的头上,“我讲了半天故事,净关心些这种事情!你怎么知道芈姐姐是漂亮的?”
云二胖脖子一缩躲过了第二个暴栗子,笑嘻嘻的说:“嘿嘿!你说起她的时候,眼睛都笑得弯弯的呀!”
“你这小子,就知道这些!”苏曦再要敲他,云二已经躲出好远了,冲着他一吐舌头,一溜烟就跑了。
刚才幸亏有小胖的打岔,让他讲故事,他才逃过了云老太太催婚的事情,可是故事刚讲完,感觉又绕回来了。
云老太太又笑眯眯的看着他,还是慈祥的轻拍着“大孙子”的手背说:“这么说,芈家大小姐就是你的意中人了?大家闺秀出身应该还是不错的,只是这家道中落,不知道以后何处安身啊!”
“啊?”苏曦感觉今天肯定是脱不了身了,本来想讲个故事转移话题,结果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只得道:“奶奶,芈小姐和我只是萍水相逢,我见她和我一样都是家逢巨变,出手相助也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相见的。”
“所以说,你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啰?”云老太太笑呵呵的继续调侃道。“她家道中落,没了父亲,你怜惜她身世同你一样。”
苏曦赶紧摆摆手,忙否认道:“没这回事,奶奶,人家金尊玉贵出身,我就是个打家劫舍的,不般配不般配。”
“那你还送她风神令?”老太太一脸“我信你的鬼话”的神情,风神令可是暗楼的一级密令,等同楼主降临,只此一块就这么给了芈小姐,还说没点什么别的意思云老太太可不信,这下要看他怎么说。
苏曦一脸真诚,似是并无半点特别的情谊,坦然道:“风神令这块牌子,我再去造一块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芈大当家的死和芈家被查封抄家跟暗楼脱不开干系,无论如何,芈家的遗孤我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尽力照拂一下,就像当年云老爷子收留我一样,我虽然做不到收留他们母子三人,我看芈小姐极有主见和胆识,并非一般的弱女子非要依靠谁,况且秦王还是没有赶尽杀绝,只罚没了他们在本国的产业,他们在燕国还是有自己的产业需要去接手打点,但是如果今后能帮上忙的,我还是一定会做到。”
果然,提到了云老爷子,云老太太本来想要孙媳妇八卦的心渐渐冷却了下来,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对苏曦道:“曦儿,你回来还没有去拜见你云爷爷吧?走,我们去祠堂跟他说说话儿。”
“好的!奶奶,我们走,去跟爷爷聊聊天儿!”苏曦赶紧快步上前,跟云瑾一左一右,殷勤的搀起老太太就往祠堂去。苏曦长吁一口气,终于躲过了一劫,还好他的话题转换快,要不然再聊下去,老太太会要开始给他介绍云溪的闺秀了。
云老太太一下午听苏曦聊这聊那,听他胡吹海聊,老人家有些乏了,晚膳过后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
秋夜的风不比夏天,白天虽然仍有暑气,但是只要没有阳光的加持,天光暗淡下来,风就凉了。
皎洁月光下,一红一黑,一个俊美飘逸一个清朗雅正,两人不疾不徐,负手而行在园中走着。
苏曦跟老太太吹了一天牛皮,逗老太太开心那么久也有点累了,此刻的他不似白天那般的欢脱畅快,他沉声问:“屹川,义父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我给你留的人可还合用?”
云瑾立在树下,十五的月光正盛,本已与夜色融合的玄色袍子被印出轻轻浅浅的暗纹,他抬眼望着浓淡斑驳的树荫,道:“欲晓兄客气了,初步判断我父亲应该还是还活着的,只是不知现在身处何地。”
“那就继续查,有什么需要暗楼的尽管说。”
云瑾点点头,道:“嗯,最近需要处理族里的一些事情,过阵子再出发,你的探子上次提供了一些线索,也许会有用。”出去大半年,有一些积压的事物需要他来处理,他也打算休整一番,厘清思路,明确方向再出发。
两人一路从延年堂出来,沿着风雨廊,回了静思斋。
忽而,苏曦轻摇折扇,道:“上次我跟你提到的云龙佩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云龙佩?可是有进展了?”
“是的,此番我来楚国也有这个目的,实际上,我在西秦转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具体看起来有用线索,所以打算来南楚转转。”
“那些要找云龙佩的人就没有给你一些线索吗?”
苏曦摇摇头:“并没有太多线索,北燕人付了定金给的线索是前朝皇帝留下的皇家机密,西秦那群游侠一口咬定是打开前朝宝库的钥匙,还有个臭小子胆大妄为居然说那是他们家传家宝,我们不理也罢。”
“目前三条线索,都说明只是一件前朝旧物,年代久远。欲晓兄,既然是前朝的旧物,那一定需要找一些知情的老人才能了解到线索,这都过去上百年了,活着见证那段历史的几乎都已经仙逝,后辈们都只是听过的传说,需要厘清真假也是需要时间的。”
苏曦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的寻找方向错了?”实际上,苏曦也在盲目的摸索中。时隔多年,前辈们的一个传说,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早就被人掌握在手中了,何至于需要重金请暗楼来找一个物件?或许真的就是一个传说?
“嗯,也许并不是你一开始认为的古玩或者首饰珠宝店,也许是兵器,也许是民间不面世的珍藏?”
苏曦的折扇啪一声合上,恍然大悟道:“啊——有道理啊,我想着是前朝的东西,总是打听古玩,我的暗桩差点要去盗墓了,这个思路太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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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脑洞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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