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兴艰难的从藏蓝色的锦被中爬起来,微抬眼皮,喜不自胜的展露笑颜:“糖葫芦,爹爹,是糖葫芦。”年幼的他,独自一人单枪匹马的来到燕云,历经艰难险阻找寻到爹爹。 娘常说,爹爹是个温柔至极的男人,对家眷妻小宠溺偏爱,裴炎兴感动的微红了眼眶,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虽不似朝歌城西的糖葫芦酸甜可口,却也口感甜脆,入口即化,他眼眶湿漉漉的,瞧起来如抽泣的小兽,点着头连连夸耀:“好吃,是爹爹的味道,好吃…”
“特别好吃…”
他随父兄出征,挂帅杀敌,南征北战,战功赫赫,每次凯旋而归,或者他不高兴时,爹总会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樱桃红的糖葫芦哄他。
爹死了,万箭穿心,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与兄长们一起埋葬于熊熊燃烧的炮火连天之中……
没人在关怀他的喜怒哀乐,做樱桃红的糖葫芦哄他,唤他钰儿,教他上马杀敌,讲笑话逗他开心。
今日在集市上,裴炎兴买绿豆糕时,将铜板塞进糕点铺子老板的手中,拿着草纸包裹的绿豆糕快步离开,猛地,他听见了久违熟悉的沿街叫卖声:“糖葫芦!卖糖葫芦咯——”
没有娘牵着他的手给他买,爹也不会在拿樱桃糖葫芦哄他,裴炎兴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买了一串,带了回来。
小时候的味道,此刻吃着定会酸掉牙,他不喜甜食,十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就不喜甜食,奈何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做雪莲燕窝,喂他吃糖葫芦,都是甜的。
裴炎兴淡淡的撇开脸,蹙眉躲开,冷冷的道:“明日返京,做好准备。”赵宣就在京城,阿武与阿娇儿在次照面,这场戏,一定会特别精彩,这次,他要让赵宣心肝脾肺肾疼到爆炸,不死不休。
“返京?”男人们的尔虞我诈,韩娇自是不清楚,在她心里,朝歌陌生神圣,商贾络绎不绝,那是天子皇都,热闹非凡,五哥来信中说,赛龙舟、放花灯、舞狮、杂耍遍地都是,很是热闹。
小姑娘的眼眸一下子亮晶晶的,她拍着手笑盈盈道:“好呀,侯爷,我们明日返京。”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又将手中的糖葫芦高高举起凑在他的嘴边,口吻央求,软萌可爱,还带着些许讨好的俏皮:“侯爷,吃一个,就吃一个。”
“好不好嘛,侯爷,侯爷~”
他不吃,她便一直举着,手酸臂膀麻木,便换一只手,继续举着。
她粗笨执拗的讨好乖顺,令裴炎兴渐渐舒缓了紧拧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望着那串极具诱惑勾人神魂的糖葫芦,浅尝辄止的叼了一颗,含进嘴里,果然甜腻腻的发慌,腹诽心谤的瞬间,却涌上丝丝缕缕暖意甜蜜。
韩娇见侯爷吃了她的糖葫芦,大喜过望,继续在他身侧奔奔跳跳,说出自己的请求:“侯爷,临近年关,朝歌是不是到处张灯结彩,锣鼓震天,舞狮杂耍,热闹极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进京,咱们逛逛在去面圣,好不好?”
“侯爷,你、你带我逛逛,好不好嘛,侯爷,侯爷~”女子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浓烈撒娇祈求的口吻,令裴炎兴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喉结,他唇齿动了动,终是未曾开口。
小姑娘大失所望,随机计上心头,她拽着他的蓝袍广袖娇滴滴的低声细语,似说情话般的温情脉脉:“钰、钰儿…”
“你叫我什么?”男子滞步,寒潭冷眸犀利的盯着她的脑顶看,身边若有万丈深渊,他定要在将她扔下去吓死。
韩娇被他阴霾密布的可怕眼神骇得打寒噤,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退缩,侯爷老是这副模样恐惧她,实则,他不会对她怎样的。
妻子唤丈夫乳名,天经地义!
小姑娘给自己打气,倔强的仰头与他对视:“不、不带我逛朝歌城,我就叫,就叫,钰、钰儿,钰儿…”
“钰儿!”
“钰儿。”她鼓起勇气,越唤越大声,带着一股子九头牛拉不回来的憨傻可爱,裴炎兴狠捏着她花瓣般娇嫩丝滑的腮帮子,凶神恶煞警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
“好、好…好!”小姑娘憨厚老实的连连点头应下,目的达到,她可以一睹朝歌风采,没必要与侯爷犟嘴,她满怀期待,与他同乘着那匹红鬃烈马,快马疾驰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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