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虽然被赶出去自我反省,但是她却十分欣喜。她不能有十分的把握,但起码也有七八分的把握确定陆顷就是恒阳。 她早早回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她难以自抑激动的情绪,前世她与恒阳刚结婚不久就阴阳相隔。
她真的有很多话想和恒阳说,有很多事想和恒阳分享……渐渐地她的眼眶开始酸胀。
“恒阳,自从和你分开后,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幸好上天可怜我们。”
顾珍靠在椅子上深呼吸,以期望平息复杂混乱的心情。
台章润是当天晚上离开的,第二天顾珍就擅自将糕点换成了汤羹。
“为何换了?”陆顷看着面前香醇且冒着热气的玉米羹。
顾珍解释:“昨日奴婢在贵客前失了礼,落了爷的面子,即便爷大度未曾降下责罚,奴婢终究心中愧疚,特来请罪。”
陆顷合上宗卷:“昨日为何那般?”
顾珍面色迟疑,“奴婢不知该不该讲。”
“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说出便是。若不是冒犯的话,爷也不会处罚你。”
顾珍恭敬道:“奴婢曾有一故人,名为恒阳,昨日听贵人这般称呼爷,才一时失态。”
陆顷半信半疑,打量顾珍一会儿才道:“听王嬷嬷说,你是禹州来的?”
“是。”
陆顷若无其事道:“禹州,和西荣相近。”
顾珍心下一紧,唯恐漏出什么破绽,毕竟原身的身份实在敏感。
西荣是大梁的邻国,十多年前两国交战不断,因着北方北狄快速崛起,近年来两国关系才缓和下来。
陆顷见顾珍面色如常,伸手拉过顾珍的手,顾珍看着眼前的大手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她提起神来。
现在陆顷并没有完全相信她,陆顷多半是想要借此试探她,她若是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怕是当场就要被他杖毙了。
“这双手娇嫩细软,可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感受到掌心的轻微摩擦,顾珍掌心发痒,微微收拢手指,却被那人捏住,轻轻搓捻。
顾珍心头一跳,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必须要完美解释自己双手为何不像普通婢子的手。
她笑得有些羞涩:“不怕爷笑话,奴婢家中曾有几分家产,未曾做过粗活,只是后来西荣战乱,殃及了禹州。
“当时家中父母不幸离世,奴仆们走的走散的散。奴婢几经流转这才到了江州。”
陆顷松手,他自然清楚,西荣皇子众多,一年前西荣皇病逝,皇位争夺牵动众多,几乎伤了西荣国本。
记得几年前大梁还送了位和亲公主,也不知这位公主现在是否还活着,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不,是现在无关。
陆顷摩擦着面前美人的娇颜,给她安排往后的事。
“日后便在爷身边伺候着,就搬到附近的听雨院吧。今日先不必伺候了,去找洪符安排好。”
顾珍领命下去。
陆顷看着顾珍离去的背影,想起昨日的事,他之所以让这奴婢到跟前伺候,是想看看台章润认不认得她,可惜台章润也只是眼熟。
只是没想到这奴婢竟然当众失态了,明明她平日里表现得冷静机敏。
陆顷一向谨慎多疑,顾珍的这点失态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
顾珍回到自己院子收拾行李,离去时恰巧遇到了月影。
她们的院子是紧挨着的,之前总是免不了见面,月华离去后,月影安分了很多,顾珍也就许久未见月影,要不是她突然前来拜访,她都快忘了月影这个人了。
顾珍与月影一向走不到一块去,何况她天生凉薄,对除了有用的人之外,她也不上心,带着行李就打算径直离开,月影却叫住了她。
“月清!”
顾珍好奇看去:“有何事?”
“听说你被叫到二爷身边伺候?这是真的吗?”
顾珍看了眼行李,“是真的。”
月影脸色明显不自然了,明明当初是因为她,月清和月华才能进知州府的,现在却好像只有她月影一个人不受待见。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就是,爷给你重新安排了,那爷有没有安排我该做什么?”
月影不自觉地结巴,要她在月清面前低头实在是一种屈辱,即便她不明白这种屈辱从何而来。
她来这里已经许久了,却一直被指唤着做些杂活,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和陆顷接触,唯一和陆顷近距离接触的一次还送走了月华。
知州府的这段日子虽然平淡无奇,但是这对一心想要往上爬的月影来说是极其煎熬的。
是以她一听说月清被爷重新安排了,便巴巴地过来打探消息。
顾珍对月影的想法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去思考她的心情,只摇头回答一句不知道。
眼见她要走,月影不得不放下姿态来好言相对,同时暗中劝告自己要忍辱负重。
“月清,你看我们处境好歹也是相似,又曾经一同侍奉老夫人,现在你独自去二爷身边侍候,难免没个照应……”
顾珍不想听下去,直接打断:“你若是想到二爷跟前伺候,可以直接和洪符管事或者二爷说,和我说有什么用?你亲自去讲,或许二爷看你真诚,心一软就同意了。”
月影一噎,不死心道:“可是,你我终究是奴婢,即便能得到二爷的几份青睐,顶多也只能做个姨娘,他日主母进门,哪里还有我们的好日子?我们现在自斗,实在不需要!”
顾珍抬眼看傻瓜一样看了月影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哎!你到底同不同意?”月影不明白,她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以为自己能当上主母?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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