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地方是,没有一般醉鬼那么难缠。
但谢屿许久才平复自己的呼吸,长呼出一口。
垂眸看怀里的人,小小的巴掌脸,呼吸轻匀,乖乖惹人怜。
还为他曾经揣测过她腹上疤痕的来历,而觉得冒犯了佳人。
但今天,醉后却露出了些许端倪。
像温诗槐这样的美貌,曾经在什么男人手里绽放过,也不奇怪。
谢屿也没这么无聊,去介意这些。
温诗槐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谢屿的腿上。
出租车司机的油门和刹车踩得都很突然,一脚急刹停在观塘云汀外。
温诗槐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撞到了什么地方。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挺舒服的,头埋在原地一直没动,直到谢屿将她的头推开一点。
一阵失重袭来,温诗槐差点从谢屿腿上滚下去。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视线上移,先看到谢屿的皮带,而后再往上,便对上一双深沉入墨的眼。
温诗槐揉着脸坐起来。
有点疼,刚刚是撞到了谢屿的皮带上?
谢屿付完钱,下车绕到另一边,把温诗槐抱下来,软绵绵的,任用他摆弄。
温诗槐酒量不行,两三杯酒就能放倒她。
以往喝酒,喝到自己觉得要醉了,她就会停下来。
但是今天,她生怕自己醉得不够,要了一杯又一杯。
在酒吧里还不觉得有什么,坐了一趟车回来,整个人开始天旋地转,很不舒服。
让人连身在何处、身在哪年都分不清楚。
幸好有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抱着她走。
“哥哥……”温诗槐闭着眼睛叫了一声。
温诗槐没听到回应,又叫了好几声,“哥哥……哥哥?你走得太快了,有点颠。”
谢屿的脚步一顿。
她不是在叫猫。
“哥哥,怎么不走了?”
谢屿偏头,“你在叫谁?”
温诗槐笑了一声,呵气在谢屿的耳廓上。
着实过分了点。
谢屿的眸子暗了暗,不顾温诗槐刚刚的抗议,脚步陡然迈得快了一些。
温诗槐颠了几下,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疼,忍不住揪住谢屿的耳朵,声音发飘地说道:“我在叫你——叫你慢一点。”
谢屿嗤了一声。
她口口声声的“哥哥”,怎么可能叫他。
温诗槐在他怀里,他肢体的绷紧僵硬能直接传递到她的感官。
她被抱得不太舒服,只好转着眼珠子分散自己的不适感。
涣散的视线落在谢屿的耳后。
那里有一颗小痣。
温诗槐的视线随着谢屿的步伐晃动着,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黑点,眼睛都晃花了,还舍不得挪开。
电梯到了家门口,谢屿要按指纹,先把人放到地上,单手搂着靠在自己身上。
开了门,正要垂眸看看她怎么后半程一直这么安静。
“你在做什么?”谢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温诗槐抬起涣散的眸子,歪头看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谢屿?”
就好像到此刻才认出他是谁一样。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魔咒,将谢屿从出租车上被咬一口后的那股邪气瞬间燃到极点。
温诗槐的肩被谢屿搡了一下,脚下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
“砰!”大门在两人身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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