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屿踢了下陆迟沉的小腿,让他往里坐一些。
陆迟沉抬手,倒了两杯酒,两人并排坐着,碰了碰酒杯。
陆迟沉问他,“你女人呢?”
谢屿没说话,脑子里闪过刚刚温诗槐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知道有没有在哭。
他没回答,把问题抛回了陆迟沉,问贺明月在哪儿。
“大小姐一个,刚刚说了句惹她不高兴,摔杯子走人了。”
陆迟沉随口说道,听着漫不经心的,没有一点挂怀的意思。
“你喜欢她?”谢屿并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但面对陆迟沉几次三番打探他和温诗槐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以牙还牙把问题抛回去。
果然,陆迟沉一脸好笑地看过来,“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知道?”
谢屿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我怎么会知道?”
陆迟沉眉峰一蹙,想到下午贺明月在电话里说的话,“谢屿,你家老爷子前两天又给我打电话了。”
谢屿头也不抬一下。
“还有心烟……”
听到这个名字,谢屿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其实也挺难的……”陆迟沉瞧着谢屿脸上的不耐,便收起了说教,换个话题,“再过十来天,就是小酒的生日,你真不打算回龙城?”
谢屿“啧”了一声,“回去做什么,那是我儿子么、要我上赶着?”
陆迟沉被堵了回来,也有几分不耐烦,“先不说儿子是不是你的,心烟你不管了?二十几岁的女人,让人家守活寡,你还是男人么?”
谢屿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晦暗森冷。
但他不会对陆迟沉摆脸色,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让她守活寡的不是我。我一个祭祀品,没那个资格。”
陆迟沉看到温诗槐与许栩走下楼梯,但却没有走回他们的卡座。
而是带她去了吧台,给温诗槐单独叫了两杯酒。
不知道闺蜜俩在聊什么,温诗槐靠在许栩的肩上,一口一口地啜着酒。
从他们的角度,陆迟沉正好能看到温诗槐优越的侧脸。
他的目光上定了好几秒,“如果你说你是为了这位温小姐留在锦城的,我偶尔也能理解你。”
初见温诗槐,陆迟沉只觉得她跟黎心烟长得很像。
但是几次见下来,陆迟沉不得不承认,原来顶级的美貌也还是有突破空间的。
陆迟沉偶尔见贺明月发自拍照,美则美矣,但是P图太狠,都不像她本人了。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温诗槐就是P过的黎心烟。
谢屿对陆迟沉的说法嗤之以鼻,“不用你瞎理解。”
陆迟沉只觉得他在嘴硬,如果他真的一点不在意温诗槐……
“你老婆今晚一直在跟我打听项目的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她一个参与竞标的名额。但你要真是一点不在意她,我按照规矩来的话,她那事务所可连门槛都跨不进来。”
陆迟沉奸商本性,这是在逼着谢屿承认对温诗槐的在意。
但谢屿哪里是那么好捉摸的,他淡淡道:“你空降到分公司,是嫌元老们给你的阻力不够大,还敢公然违规操作?”
陆迟沉:“……真不用特殊照顾?”
“不用。”
“我看那故诗事务所可是没日子好撑了,你忍心眼睁睁看她关张大吉?”陆迟沉真服了谢屿的心硬。
他帮温诗槐,就是开个口的事。
却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焦头烂额。
也就是他陆迟沉为人正派,要换了其他男人,温诗槐这样的极品有求于他,绝对不会少了揩油的事。
谢屿“嗤”了一声。
“故诗”事务所。
听听这名字。
她愿意给前男友守坟是她的事,总不至于要他花力气修缮墓地。
谢屿这边都喝得差不多了,温诗槐那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陆迟沉都看不下去了,“这酒吧老板娘今晚的酒是卖不出去了么?你不去看看你老婆,可别喝过了。”
谢屿已经站了起来。
走近以后,果然温诗槐满面酡红,抱着许栩的腰不停地说着呓语。
完全醉了。
谢屿幽冷的眸子扫了许栩一眼,“你把她灌成这样的?”
许栩简直要冤死!
是温诗槐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她拦都拦不住。
但她也知道,自己在谢屿那头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也懒得解释,没好气道:“放心,今晚这个醉鬼我带回去,自己照顾,行了吧?”
温诗槐像是听懂了,在她怀里蹭了蹭,“还是我姐妹好,男人算什么,没一个好东西!”
“哈!”许栩无意味地笑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看向谢屿。
虽然他们都知道,温诗槐骂的人是谁,但不妨碍许栩使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你老公呢?”
“我老公?……”温诗槐抬起头,像是连这人是谁都需要思考半天。
许栩无视面无表情的谢屿,正要给温诗槐一点提示,就见温诗槐跳了一下,差点从高脚凳里摔下去。
“我老公很好!”她眯着那双猫眼,涣散着瞳仁完全看不清面前就站着本尊,对许栩吐槽道:“就一点不好。他老馋我!”
谢屿眉峰微挑,上前一步,要把这个口无遮拦的东西带走。
许栩脸上的笑已经控制不住了,还在逗她,“馋?哪个馋啊?是纠缠你吗?”
“馋!”温诗槐煞有介事地解释,“馋我身子的馋!就是男人对女人……唔唔唔!”
温诗槐被一只大掌从后面环着肩搂住,手抬起来正好捂到她的嘴。
整个人几乎被谢屿一只手就抱下了高脚凳。
就这样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再动弹了。
许栩这人没什么底线,扶着吧台笑,她很适合这样大笑,没有一点粗俗难看。
“谢屿,你怎么这么急,又馋上了?”
谢屿扫她一眼,把温诗槐往外带去。
温诗槐软绵绵的,被谢屿塞上出租车,在后座摸摸索索的。
“许栩,你又换车了?怎么内饰这么low啊,你也跟我一样没钱了么……”
前排的出租车司机恨恨地从后视镜里扫一眼,“十一点过后不打表,一口价一百五包回程。”
谢屿捏了捏眉心。
温诗槐还在嫌这嫌那的,谢屿直接把人按到自己怀里。
这一百五打车费,有一百是她的功劳。
“睡会儿,别说话了。”谢屿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
“好痒啊。”温诗槐耸着肩躲避,正好把脸埋在谢屿颈侧,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痒死了不许对着我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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