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景恪就把自己对唐诗宋词的理解全都讲了一遍,什么五言七言,什么律诗绝句。什么平仄平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律绝早已有之,只是格律还不成熟,诗人也多不受格律约束,创作更加自由。
唐朝诗人完善了格律,把律诗和绝句推向了巅峰。
同时陈景恪也正式把长短句命名为词。
再有人质疑‘词’难登大雅之堂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抄的那首《青玉桉·元夕》。
正所谓优秀的作品是不分什么格式约束的,能被所有人所接受。
上元节才刚刚过去,亲眼见到这首词,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毕竟大家都是举子,要参加科举,要出仕做官的。
可不敢昧着良心说《元夕》上不得台面,否则会被大家嘲笑的。
陈景恪并没有研究过诗词的具体格律,他所说的也只是泛泛而谈,不完善的地方非常的多。
对此他解释道:还在研究中,想法不成熟,说与诸君听,请勿嘲笑
越是如此,众人对他就愈发的尊敬。
毫不藏私的把自己的研究发现传授给他人,甚至连不成熟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品格实在太高尚了。
就连部分原本对他不以为然的人,也改变了看法,对他提倡的新诗风多了几分重视。
收获最大的当属上官仪,之前他就一直在尝试突破,只是不得要领。
经陈景恪这一番讲解,酝酿了许多年的灵感终于结出了果实。
心中已经产生了重重想法,就等回去消化吸收,然后写出属于自己的新体诗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陈景恪话锋一转道:“诗词文章最重要的还是内容本身,格律只是辅左我们写作的工具……”
“我们需要格律,却不能被它困死……有时候为了完美表达出意境,也不妨稍稍出一点格。”
上官仪思索道:“所以元日大朝第一首并非有瑕疵,而是先生故意为之是吗?”
他的称呼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医师变成了先生。
陈景恪颔首道:“可以这么理解,诸位以为格律上有瑕疵的元日大朝,在意境上是否完美呢?”
众人皆点头。
不承认也不行啊,自从这首元日大朝诗出现,不知道多少人尝试修改,最后发现都不行。
上官仪若有所思的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格律是鱼,而意境风骨才是熊掌。”
陈景恪道:“上官学士所言亦是我所思……所以我认为可以把诗划分为今体诗和古体诗……”
“今体诗讲究格律,而古体诗更加的自由……共同点就是追求意境上的超出和风骨。”
上官仪敬佩的道:“先生所言甚是,如果一味追求格律完美,那我们将会从齐梁诗风的窠臼,落入另一个窠臼。”
其他人也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纵使有人还不甚了了,但听了这么多也知道陈景恪真的走出了一条新路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轻易提出质疑了。
停了一会儿给众人反应的时间,陈景恪才继续说道:“我们还要拓展全新的题材……”
“我们要有‘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这样的山水田园诗。”
“要有‘秦时明月汉时关,千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样的边塞诗。”
“要有‘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样的浪漫诗。”
“还要有‘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这样的现实主义诗。”
“……”
这一番话听的众人目瞪口呆,那模样像是见了鬼一般。
不是因为他提出了这么多新题材,而是他一张口就又拿出了如此多的新诗。
且每一首都是那么的经典。
这下,连最看不上他的世家子弟也闭口不言了。
倒不是没有人想过不顾一切的打压他,掌握话语权的人颠倒黑白简直不要太常见了。
可陈景恪已经拿出了实实在在的作品,总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十首,每一首都是经典。
想反驳他,就要先把这些诗也一起驳斥了。
他们有这个能力吗?没有。
而且他们很清楚,今天这场文会必然会名扬天下。这个时候谁跳出来当反派,就会跟着反向扬名。
陈景恪倡导的新诗风影响力越大,今天嘲讽他的人丢脸就越狠。
明白这个道理之后,自然也就没有人敢轻易站出来指责他。
李明达已经的俏脸通红,看向陈景恪的眼神都醉了。
不过还好,她一直以气疾为由戴着面纱,别人并不能发现她的异样。
之后众人又一起讨论新诗风,尝试着对它进行完善,还有一些人拿着自己的作品让陈景恪指点。
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偷。
陈景恪习字的时候抄录过那么多经典诗词,让他写诗有问题,点评还是可以的,所以多多少少都给了大家一些指点。
文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众人都意犹未尽不肯散去。
直到李丽质保证在科举之后会再举行一次文会,且会把本次文会的作品集合成册,广为传播。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把众人都送走,陈景恪才长吁了口气,道:“终于结束了,真累啊。”
长孙冲敬佩的道:“以前只知景恪诗才无双,今日方知我还是太浅薄了。你何止是诗才无双,已然是一代大家矣。”
房遗爱也难得的发表了意见,道:“我对文事所知不多,然亦能看出景恪已经脱出了现有诗风之窠臼,开创诗文新篇章矣。”
陈景恪谦虚的道:“两位兄长谬赞了,不过是侥幸有所得而已。”
这时李丽质问道:“刚才你一口气又拿出了好几首新诗,快说是不是还有作品没有拿出来?”
陈景恪笑道:“确实还有一些诗,不过以后我就要靠这些作品撑场面了,可不能都拿出来。”
众人只当他是开玩笑,但也没有再追问让他现在就拿出来。
正如他所说,作为一个以诗词扬名的人,他确实有必要准备几首诗应付某些突发场面。
又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陈景恪就提出告辞。
回到百草堂才发现,尚药局的奉御何求竟然也在。
难道出事儿了?他心中不禁想到。
正所谓好事不灵坏事灵,他刚进门何求就犹如看到了大救星,道:
“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有一惑特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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