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些疲乏了吧,裴北辰只是将澶溪抗在身后,虽说这么大的动作,澶溪也是没有醒来,若没确认澶溪的气息正常,平时睡觉如此之清醒的澶溪能如此沉睡,险些以为一闭不起了。
又见那白衣男子,只是不知何时现身,站在离裴北辰背后不远处的一颗桦树之后,还是轻抚着怀中那黑猫,黑猫左看右看,又是抬头望向那白衣男子。其嘴角带些笑意,眼睛微弯,望着裴北辰远去。
裴北辰身后趴着一人,也已是疲惫不堪,没注意到这白衣男子。要是见着,恐怕甩下澶溪便又是追着那白衣男子打。
离了倾凌山不过一里路,裴北辰便是感觉到了空气稍稍有些热乎了,没有先前在倾凌山上的空气那般刺骨。这空气不是很燥热,却是触得有些暖和,也让人不得犯了几分困意。裴北辰也是如此,脑中所想所念都是那柔软舒适的大床,躺在上面一睡不复醒的那种,这般也是加快了些脚步。
裴北辰一脚一根树枝,游荡在颗颗树木之上,跃的速度极快,若是背后无澶溪,想必将会更加快几分。只见其动如脱兔,风驰电掣,几番下来便是到了那赤水门门口。
见着这赤水门大门,裴北辰也是不禁有些回了家的感觉。从未夜里归过赤水门,此次一见,便一目了然。大门的两方都是昼夜更班,随时都少不了几个护卫看着大门。只见那护卫些,两边并排对立,
手持长枪,却并不是普通的长枪,观摩像是无不刺穿。
身披盔甲,但亦不同寻常之盔甲,细品就似百刺不穿。
如此一来,裴北辰也是不禁暗笑,这不正是如那矛盾一般?
裴北辰只是背着澶溪,向门口走去。那护卫好没有眼力见,也不知是否没认得出还是无从见得裴北辰,只是两两伸枪,形如叉状,立于裴北辰跟前。看向裴北辰,表情淡漠问道:“来者何人,又有何事相做,若不是赤水门子弟居民,只是不速之客,还请速速离去。”
其很是愤怒,这赤水门就是连赵掌教都得让自己三分,大街上都能寻得自己的“迷弟”,何尝被这区区看门狗给拦道外边。再者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伤者,眼睛就是如米粒般大小,看不得事况?
若要不是自己轻举妄动会引得些骚动,要是闹大,便是有些不好办,赵掌教得知定是脱不了干系,多多少少要被指骂一顿,重者逐出赤水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为了不影响太大,裴北辰还是恭恭敬敬地道来:“来者名为裴北辰。本就是赤水门之住户。只是出了些事,便是带着伤者归来,还请护卫‘大发慈悲’,请个道路,让我进去。”
那护卫也想不是吃素的,脾气还是有些大,听这裴北辰好一个“大发慈悲”,也是有些怒气上肚。裴北辰本就被这般气着,只是想讽笑一番,见着护卫脸上带些愤怒,更加有些不满,心上想着,这护卫还有些脾气,开门不成,还带点脸色给与我瞧,这是不识好歹。
眼见双方将发生冲突,动起手来,一雄厚的声音也是叫住了。
裴北辰对这声音熟悉的不要太熟悉,便是闻声看去,果不其然,真是赵掌教。但是反倒有些疑惑,为何这大半夜的竟还没就寝,倒是前来迎接。
只闻赵掌教一声,那护卫倒也不是笨拙,当即低下了头,齐声道:“属下些,恭迎赵掌教。”
赵掌教只是微微一挥手,点了点头,几个便是正身立头了。随即赵掌教语气带些怒斥,责备道:“你们这些是在干什么。眼下二位便是紫阳门前来的贵宾,没些眼见,还不速速让道!”
几个护卫闻言,也是立即将手中长枪收了回去。裴北辰见状便是背着澶溪走了去,只见那几个护卫脸上带些恭敬,欢迎,倒是不得而知内心多半带几分的不满。
裴北辰没有过多在意那么多,只是上前迎道:“眼见寅时过半有多,卯时将至。如此之晚,还不知是赵掌教翻来覆去睡不着,大费周章前来迎道?”
赵掌教经裴北辰这般调侃,反倒是带些笑意,回道:“并不是裴公子所想。只是夜里我也是带些人手,在赤水门寻着圣女尊者,无奈却也是半宿寻得不到。刚得知裴公子到了门口,猜想定是找到了,便速速前来迎接。”
于是歪头望了望已是沉睡的澶溪,随即关切问道:“这圣女尊者是去了何处,如何这般?”
裴北辰先是谢道,便解释:“那裴北辰在这就多谢赵掌教承蒙照顾了,如此之晚还在帮忙寻找。目前我也是在倾凌山寻得,只见当时情况之紧急,澶溪昏迷,被几只恶兽围住,险些送了性命,也好在去的及时,才是将其救下。现在也是或多或少有些疲劳,便是沉沉睡去。”
赵掌教也是没有多语,只是简单关照,便是将裴北辰送入境内。
回了房中,裴北辰将澶溪稍稍打理,放上了床,自己也是洗漱一番,便是与澶溪一同睡去。虽是很困,但是脑中还是带着些残念,一边想着那白衣男子究竟是何来之人,又有何意,一边想着在藏书阁暗室内觅得的书籍功法。
嘴上一边碎碎念叨,些是粗口骂道那白衣男子,些是一些功法口诀或是事项,这般过了一会功夫,裴北辰便也是缓缓沉睡去。
已是正午,先醒来的是澶溪,被那刺眼的太阳光弄醒。
澶溪惊慌看了看四周,见裴北辰在一旁躺着,也是松了口气。脑袋也没有昨夜那般沉重疼痛了。于是便是起身,收拾一番,洗漱一阵,坐得梳妆台前,望着那铜镜中的自己,昨夜那般折腾,也整得有些沧桑。
便是梳洗一番后,澶溪整个人也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美艳,却是有些隐藏不了一下没睡好的感觉。澶溪转身看向裴北辰,睡得还很是香甜,再是一眼见着了桌子上的一块纸袋。
于是上前拿去,已是冰凉,打开一看,却是两个包子。澶溪不敢吃,毕竟应是过了一日的,也不见得究竟馊了没。只是将其扳开,只见是自己最爱吃的菜馅。
像是裴北辰昨早给自己买的早点,但是因为自己走的有些早,便是没撞着。想着泪水也是不禁湿了眼眶,眼角微微一红,澶溪只是擦拭去,没有喊醒裴北辰,便放下包子,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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