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声音响起之时,四处场景又是一变,李风张望四周,却感寒风飒飒,怪雾阴阴,但见前方一道光,他神色一晃,四周无了树林、黄花,木桥只是普通的木桥,泉流之时普通的泉流,四处堆满了骨骸,有些盘坐与地,有些浸泡于泉,而他却站在一个石台中。 场景大为不同,他发觉自己所在一出荒洞之中,没有再阵外所见的一切,而且这泉流也并非黄泉,这让他无比诧异。
正是:一入幻阵万物虚,宁愿沦陷不破心。故人在心境犹生,不忍心境就此灭。幻去黄光砌岩壁,无了花木无了山。洞里四处留道骨,闻道终是了结时。
幻阵之外,韵水仙子感应到李风已进茅庐之中,但她在外头,纵然不知里头所发生之事,幻阵不停变幻,外头瞧去,却始终如一,未曾有变。
她有些揪心,寻思半晌,低语暗道:“难道进了茅屋也未能破阵么,此阵若是用了考验人的,一切还好说,自有破阵之法,但若此阵用了杀人的,就是三山五岳师祖到此,也未必能讨得好处。里头到底藏着何物,能布下如此恐怖幻阵,又到底出自何种大能之手?”
李风在里头,瞧得四周一片荒凉,却未见石言,也瞧不到洞口之处的韵水仙子,他沉下心来,暗暗说道:“这还是幻阵么,既然过关了,为何还在虚妄之中?”
他又瞧了瞧,那条小路,眸子蓦地一皱,瞧得前方有一处,诸多修士盘坐在那,道袍破破烂烂,骨骸惹隐惹现,心里暗道:“我一路走过来,经过了密林,穿过荒漠,有一堆修士盘坐在尘沙之中,想必就是那里了。”
李风抬步走去,见到一个修士骨骸在所有骨骸前面,来到那里,心里暗惊:“我回到到此处,方才十来步距离,而来时,须说我能辨别方向,知道一切虚幻,却也花上数天时间,此阵果真厉害,须说没有陈丰的九曲血阵森严恐怖,但此阵简直就是夺天地造化而成,幻人欲念而生。”
“幻阵之中,那年迈修士所讲,若是破了此阵,便来到他身前,点他眉心,能知道他的执念,我甚是好奇,他到底有何执念,既然进入此阵,自然要了无此处一切牵挂,免得他日想起。”
李风呼了口气,在那骨骸面前,微微鞠躬,道个礼仪,便伸手往骨骸眉间一点而去,就着轻微的触碰,阵阵“噼噼啪啦”响起,那骨骸顿时破碎成灰,变成一堆粉末。
与此同时,他脑海一阵轰鸣,有一道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震得他灵魂颤抖,面色苍白。
“老夫来自荒莽海,道号莽虚子,少年偶得修仙术,十年筑基惊鬼神。三十年道结丹成,凌天一战海昏昏。百年元婴至圆满,自悟掌法能弑仙。却有仇家追至此,我心不甘魂不灭。”
有一场景场景变幻在脑海之中,一位年迈修士站在无际荒海之中,感悟惊涛海浪之力,手决不停在变幻,过了十来年,却见他凌天大笑,一掌挥出,掌印如浪高千尺,气势如宏翻江海。
又一场景变幻,朝阳初升,却见他战遍荒莽之海,数百老者凌空站立,个个鹤首仙貌,个个一身道骨非凡,而莽虚子却藐视群雄,迈步而去,气势不输众人之下。
顿时一场斗法展开,却见那群人,法宝法诀徒然凑出,捻决飞幻口喷雾,大型凝虚成宝刀,撼动山海诛天魂,滚滚盔明戟生辉,层层甲亮耀太阳。风驰电挚仙云飞,各持法宝,密树列阵。
诸魂白枪寒如冬,方天画戟重如山,度雾穿云虎藤鞭,扬雾飞雨荒海颤,寒箭飞逝如鹰尖。瞧得李风心头颤颤不休。
但见诸多法宝法漫天飞来之际,莽虚子手拧法诀,一个掌印翻手而出,掌印如浪高千尺,浩阔无边吞天擎。一招祭出,将众人法宝法诀葬于荒海,无比霸道。
场景又一换,却看他在陆地之时,面对翠翠绿山,又战数人,却无法挥出掌法之威。那几人道:“将掌法交出来,免累亲故。”
莽虚子因拒绝那几人,却见那人手中一挥,几道灵魂灰飞烟灭,而他满面含泪,沿山遁逃,至于长江,再挥此印,因长江之水有限,依然未能敌众,你追我逃过了数年,来到清风山,偶尔碰见此洞,为了匿藏,迈步入幻境之中...
“老夫成道于荒莽海,又纵横五湖四海,悟得一套掌法,唤作:‘翻海印’。可惜未修降水之法,陆上无水,因此败落,亲人被人所杀,一生所执念,便为亲人了报此仇。”
“老夫一生执念太重,又被心魔作盅,困于此阵,未能摆脱,而不甘就此损灭,故此将自身元婴抽离,匿藏在一段手节骨中,处于沉睡状态,并附有翻海印法诀于其内。
若有缘者破了此阵,能在骨骸眉心间,瞧到我所留仙念,得到‘翻海印’之决,练至大成之时。寻一元婴肉身,帮老夫重见天日,报得血仇,宁为牛马以报相助之恩。”
话毕,李风脑海一晃,又回归寻常,但那一幕,却历历在目,心头狂颤不休,浑身渗透着冷汗,脚却一软,摔坐于地,再瞧瞧那堆骨灰,心有余悸,那场景与他来讲实为恐怖,一时间无法缓过来。
他心里想道:“这位莽虚子前辈教人将他翻海印练至大成,在寻一元婴肉身与他复活。那么也得元婴修为才行。如此一来,也不担心这位前辈有其他歹念了。”
“与此看来,这位前辈的确是报仇心切,一直放不下的,就是报仇执念。”李风呼了一口气,瞧着那对骨灰,神色复杂,又微微躬身一拜,说道:“既然我一触动前辈的仙念,那么这仙诀我便收下,他日修为我若修成了,也多一道防身之术,但若要寻一个元婴肉身,那么就得看晚辈的机缘了。”
李风叹了口气,在骨灰堆了细细寻找了一番,果真有一截手骨在那,他拿起来瞧了一瞧,却瞧不出什么端儿,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大能者之物,也不是我这凡胎能窥探了,等到凝气了在尝试一番。”
他又四处瞧了一番,没有发现有其他宝物,想了想,转过身子来,回到那个石台之上,寻思着:“既然此地留有如此恐怖的幻阵,也该放有珍贵之物才是,但是除了一片骨骸,未曾瞧见有一个宝物存在,此事必有蹊跷。”
李风寻思半晌,终不得其果,呼地想起那道声音来,说他通过了幻阵,那么既然通过了幻阵,为何幻阵依旧未被去除,他依然瞧不见石言在何处,愈想便愈觉蹊跷。
李风索性盘坐在石台上,闭目回想着一路走来,碰见的、闻到的一切,时间过得飞快,他这么一坐,又过了一天时间。
他脑海细细回首着自己如何走过来的,当想到与那神秘声音对话时,眸子徒然一睁,想到了些事儿来,神色肃然,说道:“本在新婚洞房里头,随着场景一换,方才到此处,那么一切皆是虚幻,我竟然在还在虚幻里头。”
“既然幻阵还在,那么此阵就还没有被破除,因此见不到石言,但又为何能见到这些骨骸,和那位莽虚子前辈呢?”李风眉头微皱,心里疑惑。
他寻思半晌,眸子忽地一片清明,嘴角欣起一抹冷笑,突然对着虚空喊道:“前辈,此阵该破了!”
片刻,虚空中真的传来一道沙哑声音,语气以为平静,毫无波澜,问道:“如何破?为何要破?”
李风道:“我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些骨骸也是确切存在,这些人因为被心念困在此处而死,有的被引诱到泉水里头活活淹死的,有的在欲念中快活了一辈子才死去。有的在荒漠之中迷失方向被饿死。还有就是顾念亲情,沉沦其中而死。总的来说,他们都死在执念之中,而我现在所瞧见的这一幕却是真实的,但有是虚幻的。”
那声音沉吟间,再次响起:“那么你能破吗?”
李风笑了笑,说道:“我已看穿了,为何要破?我若是没讲过的话,我盘坐之处就是阵眼,而此阵不只一个阵眼,如果说到最重要之处,应该是那条木桥。我若走那条木桥回去,那么就一等于进来下一个阵法,编出一新幻境来,教人堕入九幽寒冥之中,成为一缕鬼魂罢了。因此木桥才是这阵法之基。”
又过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这关,你已破了。”
场景微微变幻一下,却见石言躺在木桥旁,上身贴着几张黄符,人已经昏死过去,李风一喜,既然能见到石言,那么这阵破与不破,已经无关紧要了,我身上几张黄符,也未必能将那木桥完全催摧毁。
那声音再次说道:“破了此阵法,你须说是一凡胎之人,也算有缘之人,自然能拿到此处珍藏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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