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玉也被关押在牢房里多日,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现在的哭泣求饶,哪里还有封阳郡首富家大公子的模样?
林家在一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差点没大乱,这可是他们林府的嫡长孙,他们的金疙瘩,掌心宝,可却被施青鸣抓了,偏偏他所列出的罪证令林家无可辩驳,逼他们不得不书信一封送往林望东的手中。
起初,林望东还是不以为然,觉得最多不过三日施青鸣定会放了他侄子,再不行他书信一封让施青鸣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林恒玉。
可直到整整五六日后,施青鸣不仅没有回他信件,把他的话置若罔闻,更没有放了林恒玉。
林望东坐不住了,心中的那点疑惑终于开始长成了参天大树,区区施青鸣怎么敢这般行事?
最终还是屈尊纡贵坐着马车来到了封阳郡,脸色阴沉,直奔封阳郡的郡守府。
如果说在面对施青鸣的时候,林望东是趾高气昂,不屑一顾,举手投足间都是位居高官多年的高傲,那么在看到后面来到的宋堇时,则是脸色骤变,猛地一下跪在地上,那声音听得清柳都深觉定当很痛。
林望东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刚刚口不择言的话语“.....莫怪本官狠心,不过一介郡守,本官完全可以让你马上就滚......”现在都成了令他冷汗直流的催命符。
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在金銮殿上站在最前方的恭亲王竟然会出现在封阳郡,而他不过金銮殿中站在最末尾的小官,哪来的狗胆讲出这样的话语!
“下官参见恭亲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堇不语,面带浅笑,明明是温和近人的谦谦君子之样,却成了强夺人命、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只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令他锒铛入狱,首身分离,三十多年的筹划一朝化为灰烬。
没有宋堇的旨意,林望东是不得起身的,便一直颤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明明是已经开始转凉的天气,却让跪在地面上的林望东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也失了衣衫,全程的高度紧绷,逼得林望东的脖颈开始红晕一片,还爬上了他的脸颊。
林望东吞咽了几次口水,大脑的神经在不停转动,他不知究竟有何法子可以令他逃过一劫?
对了,玉儿,林恒玉,那个林恒玉......
那个王八羔子,尽会给他找麻烦!
这下好了,竟然不要命地撞上了他掉几次脑袋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这个孽畜,会毁了林家,毁了他!
怪不得,怪不得施青鸣竟然如此有底气不回他信件,原来是攀上了恭亲王的这棵参天大树!
虽然恭亲王在外一向温和有礼,但是在朝堂上的臣子心中多多少少都有数,若恭亲王只是表面的和善守礼,怎么可能会被唐阁老等人深深地忌惮!
“禀王爷,林家那孽畜丧尽天良,做尽猪狗不如之事,但下官因公事繁忙,疏于管教,也有下官之责,求王爷开恩,下官定当好好教导,不负王爷的期望,求王爷开恩!”
林望东声线颤抖,但一字一顿,丝毫不拖拉,语气中尽是对林恒玉的失望。
终于,宋堇抬了眸,将视线落在地上的林望东上,轻笑出声,起身向他走去。
宋堇贴近林望东,凑在他的耳旁,低声道,“那孽畜本王就先拿下了,至于怎么处置,本王心里有数。”
宋堇顿了顿,再次开口,“还有,本王在扬州一事,还望林刺史务必保密。若被朝堂上的其他人知晓了,那,本王可就不能保证林刺史的脑袋是否还在了。”
此话一出,林望东瞳孔猛地一缩,连连磕头,“下官遵命,下官遵命。”
谁又能想到,身为八州之一扬州的刺史,在扬州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竟然会以这种卑微到极点的姿态去恳求一个相貌堂堂的布衣男子呢?
一直到坐回马车上,林望东发现他身上的冷汗还是没有擦干净,那种因为身份的巨大差距产生的恐惧是他今生都不得体会到的。
这是权势至上,强者为尊的社会,是恭亲王这种超品王侯一字千金的力量。
所有的皇室宗亲中,有且只有一位王爷,拥有绝对的圣心与大权在握,那便是恭亲王。
没有人知晓林望东回到林府究竟做了何事,令从今往后林府的人再也没去郡守府大闹,更是做事谨慎了不少,夹起了尾巴,生怕被什么人抓住把柄。
林府似乎也开始放弃林恒玉,转而培养庶出的二公子,全府上下都不敢讨论有关林恒玉的任何事情。
而这边的叶姝攸瞧着宋堇被一名似是小厮的人传话,离开了茶馆,只留下的清一色、才斗八高的背影。
直到宋堇的背影彻底消失了,叶姝攸才故作漫不经心地回过了头,掩饰性地玩把了几下自己落下的碎发。
但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茶馆外他常坐的位置上,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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