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地还引得路人频频回头,似乎这位公子验证了一句古话“珺璟光芒,君子如玉”。
到了醉锦阁,宋堇直奔二层的登梯口,微微喘气,望着传报的女子的一脸疑惑,宋堇不由得红了脸,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等平稳了呼吸,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脏的跳动开始加速,红了脖颈甚至爬上了脸颊。
宋堇扬起了惯有的笑容,温润近人,眉目弯弯,声线似乎藏了淡淡柔和,“我想求见泠音姑娘。麻烦姑娘通报一下。”
话落,面前的女子笑着点头转身上三层,没过几步就到了絮厢,再轻轻叩门,毕竟自昨夜起泠音的名声更盛了,她自然需要更为小心对待。
等秋露传话给叶姝攸时,叶姝攸才慵慵懒懒地抬眸,娇媚动人,红唇轻启,“抱歉,不见。”
前来传报的女子似乎有些遗憾,但想到宋堇那俊朗温润的面孔与谦谦有礼的态度,还是让她开口多说两句,“是位极为俊朗的公子。”
秋露心下一咯噔,难道是他?
还未细想,就见叶姝攸慢悠悠地站起身,歪着头瞧了几眼传报的女子,轻笑道,“能让芷芷美言几句,那我还是去瞧瞧吧。”
芷芷就是那名前来传报的女子。
一步两步,叶姝攸出了絮厢,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嘴角含笑,正美目盼兮,俯下身子去瞧二层的登梯口。
只这一眼,就令叶姝攸脸上的笑僵住了,她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盯着二层登梯口的那名俊美浅笑的男子,始终没有回过神,指尖泛冷。
昔日的回忆在心底冲破了所有的禁锢,喷涌而出,漫上心头,那股无言的悲哀似乎也从冰冷的指尖开始,渐渐地刺到骨子里,心缝里。
是你来了吗?时隔两年了。
只是她发现她对他似乎已经少了最初那份的炙热心动,只是残留了无言的悲哀。
也在这一刻,宋堇侧身抬头,与三层的叶姝攸四目相对。
一眼万年。
叶姝攸没有回避,依旧直直地凝望着宋堇,眸底犹如一片寂静的潭水,再也没掀起波澜。
宋堇撞上了这一双仿佛被九天之上的灵泉浸了数千年而沾染上有灵性的丹凤眼。
好久不见了,真的好久不见了,姌姌。
但叶姝攸的眼神却令宋堇心头一紧,那股不安的情绪逐渐充斥他的心中。
他情愿她的眼中是愤怒,是无尽的恼怒,是对他的责备,是埋怨,而不是,不是这样的风平浪静的情绪,似乎把他当作了一位陌生人。
两人的对视,谁都不曾移开视线。
叶姝攸的一脸平静,宋堇的的满目愧疚,周围隐隐的嬉闹声都不曾影响到他们。
明明不过几米之距,他们之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这两年的不告而别犹如一座巨山阻隔在他们之间,几乎断送了所有的情谊。
往日的所有的言笑晏晏、互述情衷都被这两年多磨得干干净净,唯余一地的破碎与悲哀。
刚刚来时的小心与雀跃被叶姝攸平静的眸光所逼退去。
宋堇的眼中无端地染上了一丝哀戚,几次轻唇微启,却都未能成声。
在叶姝攸波澜不惊的视线下,宋堇对着叶姝攸的方向双手交握,深深地弯腰作揖,极尽的温和。
这是宋堇有生以来第一次以这般的姿态对一介女子,以一个近乎谦卑的模样对着一介女子弯腰作揖。
身后的清柳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瞪大的双眼,眼中是遮不住的、本能的大惊失色,只能再次弯得腰不敢目视前方的宋堇。
王爷,怎么会,怎么会对一个风尘女子弯腰??
他跟随王爷多年,只见过王爷对三个人曾有弯腰之势,一位是当今圣上,一位是太后娘娘,最后一位就是教导王爷数年的夫子先生。
可现在竟然又有一个人能令王爷主动的弯腰作揖,还是这种好似卑微的姿态,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只是一介身份卑微至极的青楼女子!
昨夜的变故,应当就是这位女子造成的。
清柳无意识地吞咽了口水,这名女子怕是很不一般!
他突然想起,王爷失踪的两年都是滞留扬州,难道是这两年中发生的?
宋堇失踪两年并且停滞扬州一事,只有发现他的左都御史姜章明、他的几位心腹与圣上太后知晓,就连唐腾、韩启等一众重臣都并不知晓。
见到宋堇的动作后,叶姝攸的眉目没有变化,甚至是一丝的波动,但她立即转身就进了絮厢,留给了宋堇正红色的衣着背影,还有他无措茫然与愧疚的神情。
声线淡淡,“不见。”
芷芷闻言,无奈地点点头,退下去回复了宋堇。
宋堇想苦笑一番,却发现连笑他都笑不出来,黯然地一步一踉跄地出了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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