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微风都格外冷些,江寂拧干了身上的蟒袍,准备往前院走。
宋城此时快步从前院找来,见江寂浑身湿透了,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落水了?”
江寂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本王见湖中的锦鲤养得不错,想抓两条来玩玩儿。”
宋城道:“原来是这样,王爷何必亲历亲为,王爷若是喜欢下官府中的锦鲤,下官立马让府中的下人去捞。”
江寂摆手道:“不用不用了。”
宋城道:“要的要的。”
于是江寂回府的时候,抱了一杠子的锦鲤回去。那鱼儿活泼得很,总是在缸子摆尾,溅了江寂满脸的水。
江寂的王府位于金陵四街,依水而建,府中种满了木兰树,春日浓时,白色与紫色的木兰盛开,整个王府都灼灼生艳。
木兰花开时无叶,花凋谢时才长叶,江寂对花不感兴趣,这花是江寂为悼念一个人而种的。
一进府中,江寂的贴身护卫凌刀便上前来,“王爷,户部尚书来见。”
江寂道:“不见,轰出去。”
凌刀道:“王爷,沈大人好歹是您的恩师。”
江寂面上生起烦躁,“死老头儿,日日催本王成亲生子,烦死了。赶出去,不赶本王亲自赶。”
凌刀颔首道:“是。”
江寂正想往二进的院子主卧走,正堂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沈策拿着扫帚站在门口骂道:“你敢赶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不孝学生!”
说罢,沈策拿着扫帚就向江寂冲来,手中的扫帚毫不留情地就向江寂打来。
江寂侧身躲开,抱着头满院子窜,“你日日催,谁不烦?本王没有喜欢的,就不生!”
沈策追着江寂跑了一圈,人老了,年纪大了,加之又是文官,跑了一圈就累得气喘吁吁。
他仍旧不甘心地指着江寂骂,“你如今二十有二了,膝下一个子嗣也没有,哪怕有个闺女也行啊,你说说你,若是日后…鱼死网破,你怕是后继无人。”
江寂道:“时也,命也。听天由命!”
沈策见他如此,立马扔了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广袖揩拭眼泪,哭着道:“我对不起韩兄的临终托付啊,若是箫家后继无人,我怎么对得起韩兄!苍天啊!管管江寂这个兔崽子吧!”
江寂叹口气,至他身前,蹲下身子,“别哭了,本王如今有个中意的,只是太瘦了看着不好生养。”
沈策立马来了精神,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道:“哪家姑娘?”
江寂道:“大理寺宋家,嫡长,宋婉。”
沈策笑道:“生得好看否?”
江寂站起身,面上带笑,“甚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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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宋婉打了个喷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手上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她闭着眼睛一口闷头喝了,把药碗递给喜儿,“好苦。”
喜儿递给她一盒蜜饯,嘴里道:“麒哥儿也太过分了,竟然推姑娘入湖,幸好姑娘被裕昌王救了,不然姑娘这条命都没了。”
宋婉拿着块蜜饯塞在嘴里,问道:“爹爹此时在哪儿?”
喜儿道:“菡萏院。这会儿主君正和夫人、凌哥儿、麒哥儿、韵姐儿、茶姐儿一块牌九呢。姑娘也是主君的亲生女儿啊,一块儿牌九竟也不叫姑娘一起去。奴婢前日才觉得主君待姑娘好呢,其实就是姑娘去找他了,他才为姑娘主持公道,以免姑娘心里记恨他。”
宋婉道:“习惯了,不过他肯斥责原氏,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榻,穿上冰蓝色桃花纹襦裙,发髻故意松松散散,只戴一支白玉木兰簪,
看起来清丽苍白,孱弱可怜。
“现在你姑娘挺喜欢当一个坏人的。”宋婉看了眼喜儿,“这么好的气氛不被破坏了,可惜。”
喜儿面上带着兴奋的笑,“姑娘霸气,姑娘威武。”
菡萏院内欢声笑语,宋城坐在主位上,与几个子女共推牌九,瞧着一家和睦,幸福之至。
丫鬟婆子门端着茶水瓜果候在一边,菡萏院真是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宋婉被喜儿扶着进了菡萏院中,随着宋婉的到来,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尤其是原氏、宋麒、宋韵、宋茶,整个人脸色冷如冰窖。
原氏脸上闪过厌憎与鄙夷,但也没先出声。
宋婉拂身行礼,“见过爹爹,见过母亲。”
宋城蹙眉道:“婉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早看起来还好好的,这时就病弱了。”
宋婉跪下身来,哭着道:“爹爹,四弟想女儿死啊。”
宋城面上带起怒意,侧身看向宋麒,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宋麒纹丝不动,手上还拿着牌,“我没干什么,长姐最近是怎么了,厉鬼附身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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