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盖聂的冷漠,他并不看好秦铭

没多久，章邯又回到了嬴政的行宫。
见到章邯去而复返，正在批改卷文的嬴政微微皱眉，“章邯，朕不是让你保护秦铭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才一个午饭的时间，难怪嬴政会如此质问章邯。
“陛下恕罪，臣刚刚与秦铭相处，发现了一件奇异之事，特来向陛下禀报。”
于是，章邯便将刚刚在听风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嬴政，并毫不吝啬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秦铭竟有如此天赋？”
听完章邯描述，就连嬴政都觉得惊奇。
毕竟，他对章邯的实力还是略知一二的，作为宫内一顶一的高手，章邯的实力无可置疑，而秦铭一个没有接触过武学的普通人，竟然能够在武学上指点章邯，嬴政觉得惊奇很正常。
章邯继续说道，“属下觉得，秦先生可能是天下万中无一的绝才，只需一点指引便能够一步千里，成就巅峰武道。
若是盖聂能够在剑道一途上给予帮助，或许秦先生能成为第二个剑圣。”
说这话时，章邯的目光悄然瞥了一眼侧方。
那里有一股极其隐晦的气息——盖聂！
“剑圣意下如何？”
嬴政也来了兴致，看向一旁道。
“我并未收徒之心。”
盖聂现身，一身素白，长发飘飘，声音慵懒且富有磁性，一举一行仿佛无事牵挂。
嬴政哈哈一笑，“剑圣不要这么早下定论，或许见到了秦铭后，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嬴政对秦铭有一股莫名的信任，“刚好，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秦铭，不止剑圣可愿意一同前往？”
昨日询问秦铭未来之事情，嬴政还有许多疑惑没有询问，现在刚好也能趁着一起。
也看看秦铭是否真如章邯所言的天赋异禀。
就在此时，又一太监来报，“陛下，丞相李斯前来觐见。”
李斯？
作为密影卫，章邯下意识就要隐去，但嬴政却摆了摆手道，“无妨，他是来向我汇报三千御林军之事的。”
“我们动身，一起去听风院，让李斯也跟着一起去。”
“还有，章邯，派人叫扶苏也即刻赶往听风院。朕吩咐他常去探看秦铭，他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是！”章邯领命。
这事儿其实倒也不怪罪扶苏。
毕竟扶苏作为一个半参政皇子，平常事务紧凑。而且，嬴政昨天才吩咐的扶苏，扶苏也不能太急着第二天就探望秦铭。
太过于殷勤虽然是诚意十足，但另一方面也会显得廉价。
这是作为公子学到的课程。
没多久，嬴政李斯一行在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了听风院。
此时听风院中，秦铭正在练习着剑式。
一招一式倒是有模有样。
盖聂看到后，虽本无收徒之心，但依然不免有些失望。
难道，这就是章邯所说的武学绝才吗？
空有一身花架子，招式普普通通，没有半点特别。
戏班出身的戏子，只要练习一个月招式，都远比秦铭舞得更优美。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嬴政看着秦铭的舞剑，倒是意兴阑珊、连连点头。
“秦先生今日才刚摸剑。”
章邯似乎注意到了盖聂的轻视，稍微挪动步伐，来到盖聂身边小声提醒道。
“并无特殊之处。”
盖聂话少，也有些许冷漠。
章邯又回忆起了之前秦铭拔剑的姿态，轻声说道，“秦先生的剑意，并不在这些普通招式上，而是一招拔剑式。”
“那一式拔剑，让我都觉得心悸。”
“甚至，那剑式只是秦先生看了一早上的书籍便领悟出来的。”
章邯对秦铭的指点很是感激，因此，他极不想秦铭错过天下第一剑客盖聂。
就当是回报秦铭的恩情了。
“嗯。”
盖聂依然不苟言笑，平静应了一声。
即使章邯对秦铭再加推崇，在盖聂看来，没有本事就是没有本事。
他作为鬼谷传人，见到的天才又岂是少数，他见过太多天才昙花一现，荣光褪去，更别说他本人就是剑道天才。
因此，他很快便失去了对秦铭的兴致。
待秦铭舞剑结束，嬴政这才缓步踏入听风院。
“陛下。”
秦铭将剑放在一旁，只是抱拳拱手。
跟在嬴政身边，一身朴素的李斯眉头一皱，“大胆，尔竟如此无礼，见到陛下竟不下跪。”
“诶，丞相，无妨。”
看着秦铭，嬴政眼里满是欣赏，“就算让他跪朕也无济于事。他的心中，就没有皇权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