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府里郑克塽的房中,气氛已经与刚刚有了些很多微妙的差别。
六阿公为王上和司长大人斟了热茶,郑克塽捧着茶杯,不住地唉声叹气。
郑克殷则淡定地等待着王上先开口。
“阿兄,你也看到了。”郑克塽终于说道,“我的岳父与他的两位弟弟,再加上刘国轩等人结为朋党,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就连我这正儿八经的延平王都无法节制!”
边说着,郑克塽边愤怒却又控制好力度地以拳捶桌。
“原本我受到他们以及一众叔父的蛊惑,认为身为庶子的大阿兄和二阿兄你们乃是我的敌人,势必铲除。
“但随着我年纪渐长,有意如同阿公文王、阿爸武王那般励精图治,以求长治久安、万民景仰之时,才发现原来我不过是被冯、刘等人当作傀儡。”
所谓文王、武王,指的是郑克塽给爷爷郑成功和父亲郑经追封的谥号潮文王、潮武王,使用了郑家被封延平王以前的王爵潮王。
“朝堂之上,皆是他们的人;沙场之中,亦是他们的兵。金门城内外,竟无一处是真正忠于我的。
“我便是在此等屈辱之中熬过了这些年……当我想要求援之时,才发现阿叔们与阿弟们都只顾着锦衣玉食,对冯、刘等人把持朝政毫不在意。
“他们之所以将大阿兄和你视为仇敌,原来不过是因为你们拥有强大的实力他们却无法控制,给这群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之徒形成了威胁。
“我这才明白,如果我想摆脱这种屈辱的地位和生活,你们便是我的最后希望。
“为了使大阿兄的殖民司能够不受干扰地壮大实力,我不断在金门制造事端,牵涉他们的精力,但这也越来越不奏效了。
“当我得知大阿兄暴毙之时,我仿佛失了神,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大王兄克臧这一死,冯家必会对殖民司和圭谷、合儒两地动手,夺取控制权。
“而我得知大阿兄有意葬在圭谷时,便提出要前来圭谷参加丧葬,如我所料,冯锡范和刘国轩二人仍然忌惮大阿兄旧部的力量,称病不来,只派冯锡圭监视我并试探殖民司和圭谷。
“这便是我摆脱冯、刘二人并寻求能够支持我的力量的最佳机会。
“所以在我知道二阿兄你已经正式成为司长之后,心中极为欣慰。
“呵……我很久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让阿兄见笑了。”
确实,郑克塽必是憋了很久,才会在确定二阿兄值得信任之后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无论如何,郑克塽有意摆脱冯、刘奸党,甚至在这些年里暗中帮助过郑克臧和殖民司,这对于郑克殷而言自然是值得庆贺的喜事。
“陛下,你可以放心地将你所思所想告诉我,”郑克殷微笑道,“阿兄他也一定希望我们能够兄弟同心。”
郑克塽点了点头,蹙眉说道:“阿兄,我们私下里,你可以不叫我陛下,也不必行那些繁文缛节。你可以叫我秦舍,我也唤你作金舍。”
金舍、秦舍,即郑克殷、郑克塽二人的乳名,正如郑克臧的乳名乃是钦舍那样。
如此称呼,自然会显得亲昵得多。
郑克殷温婉地笑道,“好,秦舍阿弟。”
“不过,阿兄,”郑克塽仍有问题想问,“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听闻你在圭谷名声不佳,只是一纨绔公子。
“但今日相见,我却发现你颇有胆识,敢想敢做,甚至这几日里立了不少功,拯救了大阿兄创下的基业。
“这是否说明,先前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郑克殷这下知道三弟果然也有点东西,只一击便几乎猜出问题的“答案”——他编给亲信们的答案。
但郑克殷摇了摇头,“过去的我,确实玩世不恭,不学无术,那些传言其实都是真的。
“只是阿兄死后,幸得其部下信赖,他们以‘兄终弟及’为由,又拿出阿兄的遗书为证,将我推上这个位置,我便只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或许我确实有领导的天赋,以往我不知道罢了。”
郑克塽听了忍俊不禁,“没想到金舍阿兄还挺不谦虚的。
“对了,我还有另一个问题,你可以诚实地回答我。
“大阿兄是被冯家的人毒杀的吗?”
郑克殷稍稍沉吟,以示犹豫,而后才说:“不知道,目前我倾向于认为不是。”
接下来郑克殷便诚恳地将郑克臧暴毙那一日之事一五一十地给三弟做了讲解,郑克塽听了,便也陷入沉思。
“的确,那日的行程,不太可能是有金门去的人下手。而且他们要下手的话,更应该采用刺杀的方法,而非毒杀。
“希望明日沈老先生,能为我们找到初步的答案。”
郑克殷没有打算就这一话题展开下去,而是反问起来,“秦舍,我想知道,今日你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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