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折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摇了没两下,真村就睁开了眼皮,迷糊地伸手揉着眼角。
“刚才我们去完盥洗室,我提议在这里休息一会,谁知道你坐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隐瞒过去。真村听后就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不过在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后,还是放弃似地晃动脑袋:“是这样啊?怎么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呢?”
“大概是你睡得迷迷糊糊想不起来了吧。”
“哦,这样啊。不过我们真的去完盥洗室了吗?为什么我感觉现在还想去呢。”
“水喝多了而已。”
……
当我和真村一起回到东郊河畔时已经是中午了,河边练习的人减少了很多,想来应该都是去市集区吃东西了。我在疏落的人群中一下就找到了纱和美嘉,她们两个闲着无事,竟然穿戴上防护用具,正举着铲子,小心翼翼地铲除冰块多余的部分。
那一块练习用的冰块在我和真村离开时还不成样子,但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简单的轮廓了,可见两个女孩绝对费了不小的力气。
“纱,美嘉。我们回来了。”
我一边伸着手朝她们打招呼,一边思考着当她们询问起刚才的不告而别时,应该怎样糊弄过去,事实上谎言早在刚才就编好了,现在不过是组织语言而已。
正当我准备着一旦两个女孩问起来,就将谎言脱口而出时,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纱的身上。她斜戴着不算合适的面罩以及护目镜,由于过于宽松,每隔一会就要伸手去扶一下,让它们不会从脸上滑落下来。而且由于面罩和护目镜都是挂式的,她还将红发扎起来,团成一团后,用一根出自六识小姐手中的木质发簪束了起来。
纱每用铲子在冰块上凿几下,都会停下来观察一番,然后才继续举起铲子朝冰块凿去。当她挥动铲子时,红色的发团就轻轻跳动起来,显得格外有趣。
“折,答应我好吗?请永远不要欺骗我,如果有不能对我说的话,那么向我保持沉默就好了。”
看着这样的纱,我不禁回忆起她曾对所我说过的这句话,以及那时她满怀希冀的表情,心头莫名一颤,打消了通过谎言隐瞒过去的想法。
等了一会,纱和美嘉仍然自顾自地雕凿着冰块,仿佛没有察觉到我和真村就站在旁边一样,于是我不得不再次呼唤她们:“纱,美嘉。我和真村回来了,换我们来弄吧。”
结果又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反应,两个女孩不苟言笑,专心的对付着眼前的冰雕,一幅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身旁的真村拉了拉我的衣袖,凑近来低语:“她们肯定听到了,只是装作看不见我们。”
“我知道。”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心知她们两个是因为我和真村刚才突然离开的事而生起了气,所以刻意的装成无视我们两个的样子。不过这样赌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事情本身就是我做错了,还让她们等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诚恳地低下头,向她们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和真村有点事情走开了一下,没能告诉你们。非常抱歉,请原谅我们。”
“哦。”
这次美嘉有了反应,她放下铲子,摘下面罩和护目镜抓在手中,转过身来单手腰,双颊鼓起:“就这样一句话吗?诚意呢?没有人告诉你们道歉要有行动表示吗?这样毫无诚意的道歉我和纱都不接受。纱,你说对不对?”
“恩。”
纱也停下了动作,淡红色护目镜玻璃下的双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要有补偿哦。”
“你们要什么啊?我可没什么东西给你们。”
真村挠着头,一幅伤脑筋的样子。我则耸了耸肩,“哈”地叹了口气:“有什么条件你们就提出来吧,不过我不保证能做到。”
听了我的话,纱和美嘉互相对视,一幅计谋得逞的样子。然后美嘉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而且站了那么久,脚也很累了。”
“我也一样。”
纱动作轻柔地把眼罩、护目镜摘了下来,又把盘起的红发放了下来,因为没经过整理,看起来有些凌乱。这时她歪了歪头,偷偷地朝我看过来,像偷食的猫咪。
我心中了然,自然地走到她身旁,伸手帮她打理散落下来的红发,将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解开,再一一捋顺。发丝光滑柔顺,有着和最上等的丝绸相同的触感,又带着一种隐隐的草木香味,抚摸时令人感到格外舒服。
纱稍微低下头,不过这次她倒没有脸红了,显然已经逐渐的适应了我帮她打理头发的行为。
对于这一项工作,我也不感觉麻烦,因为无论是帮静还是纱打理头发,都谈不上是辛苦或是惩罚。相反的,这一过程更像绘画,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整理她们的发丝,当看着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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