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墙上远远望去,整条河道就像从天而降的天路,银白而圣洁;又仿佛一条沉睡的冰雪银龙,蜿蜒而瑰丽。
当我们抵达东郊的河道旁时,已经有不少参与比赛的人领了工具,正对着一整块的冰块进行雕琢加工。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无咒力比赛的参与者。
毕竟只有无咒力比赛考验的是真实的手工能力与技艺,这才需要进行事前练习与锻炼。至于有咒力比赛所考验的则是咒力使用者的意象完整度、想象能力以及对咒力细微操控,他们更多的应该是观察各种冰雕模仿物体本身的结构与细节,在脑内形成完整的意象。
当然,有咒力比赛不同项目之间有着区别,考验的重点也不一致。比如大型建筑类冰雕建造比赛对比赛者的要求就是想象力瑰奇,且建筑物要求与周边环境和谐一致,既不突兀,也不显得平平无奇。这就很考验咒力使用者的意象完整度以及观察能力,并且对结构理解上也有着要求。
而小型艺术类冰雕塑造比赛则考验的是咒力使用者的咒力细微操控,能否将一个不高于两米的冰雕变得栩栩如生,冰雕的体表曲线是否极尽分明,外观是否生动,细节方面又是否精致。这些方面都需要咒力使用者有着优秀的意象清晰度、辨识度、以及细微成像。
我们四人在向一名穿着白色风衣的大人出示了既是纪念品,也是身份证明的雪花徽章后,从他的手中领取到了一整套的工具,有铲子、扁铲、锯子、锥刀、锉刀、厚手套、面罩、护目镜……等一大堆。
领完了工具,之后是到一旁找另外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年龄,有着满脸络腮胡子以及香肠般肥厚油亮的大人那里领冰块。
当我向“络腮胡子”描述了雕刻物大致的大小后,他就了然地点了点头,用香肠般的嘴唇默念起咒语来。
但因为那肥厚如香肠的嘴唇蠕动的样子实在好笑,身后的美嘉和真村都“扑哧”地笑出声来。虽然我处于自我催眠状态下对此毫无感觉,却不得不为两个孩子的失礼而向“络腮胡子”点头致歉:“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失礼。”
“络腮胡子”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念完咒语,一块长宽各有一公尺左右的冰块就从被冰封的河道中飞了出来。冰块正正方方,通体透明,看不见丝毫裂痕与气泡,体表也像打磨过那样光滑,看着漂亮得像是已经完成了的作品。
这样的冰块绝非自然形成的,而是通过咒力沉淀杂质,排除空气后一口气凝结而成的。
用咒力操控着冰块落地后,“络腮胡子”才朝我咧嘴一笑,配着那香肠般的嘴唇,滑稽得让人想笑:“没事,想笑就笑吧。”
他这么一说,就连纱都翘起了唇角,掩着嘴发出轻笑,更不用说美嘉和真村,两人直接捧腹大笑了起来。美嘉一边笑一边问:“大叔,你这嘴唇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跟被马蜂蜇了一样?”
本来美嘉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络腮胡子”却惊讶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被马蜂给蛰了一下,当时肿得像气球一样,现在已经算好的了。你猜得还真准,一说就中了。”
“啊!还真说中啦?”
美嘉眼睛滴溜溜打转,反倒同情起“络腮胡子”来:“那大叔,你的嘴唇还能好吗?”
“好不了,不过这种样子也已经习惯了。”
“络腮胡子”伸手摸了摸美嘉的脑袋,笑得很爽朗。
和“络腮胡子”闲谈了几句后,他帮着我们把冰块和工具运到一块空地,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在他走后,我们四人围着比我们还要高上一些的冰块开始琢磨起来。
参考了一下身周的其它人,我们将防护道具穿戴整齐,之后才开始动起手来。首先是由我先用尖刀大致在冰块上划出不需要的部分,然后再由我和真村拿起铲子,对准不需要的部分小心敲打铲除。
说实话,这不是一项很容易的工作,虽然冰块的脆性很大,但我和真村的身体都还没长开,就算配上极为锋利的铲子也无法轻易铲落冰块。
不过幸运的是,周围其它在练习的大人对我们照顾有加,有个女性甚至特意在一旁指导起来,并时不时用咒力帮我们扫去飞溅的冰屑与掉落的重冰块,使我和真村可以放心的用工具去凿冰,而不用担心被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弄伤。
在我和真村凿冰的时候,美嘉就拉着纱到一旁看其他人进行雕刻,一边看,一边“嗯嗯”地点着头,摆出一副大师的模样指指点点,还不时朝身旁的纱说着些什么,纱就附和的说了些什么。这使得她更加得意起来,跑去摸别人雕好的练习作品,好在没有人和她计较。
“真村。”
趁着两个女孩不在,我停下手上的工作,轻唤了真村一声。等他也停下动作时,我才一拉他的手,轻声道:“真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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