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九年,阴历三月二十,应天府。
应天府所辖徐州、济州、单州、濮州、拱州、东林州六州之地,人口已超三十万,经过唐末和五代十国的凋敝,作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应天府,在百年的休养生息之中已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商贾王老络绎不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夜不闭市,通宵达旦,更有四大书院之一的应天书院坐落于应天府徐州地界。
但此刻的徐州城外,浩浩荡荡的驻扎着宁山府的十万大军,旌旗飘荡,遮天蔽日,帐篷整齐划一,按照五军依次列阵,军纪严明,偶尔能够听到阵营之中战马嘶鸣之声。
今日已经是宁山府大军到达徐州的第二日,经过一夜的修整,五千人的辎重保障部队正在快速的补充前往前线所需要的物资给养,组建宁山府自己的后勤保障供应链条。
“大哥,高俅的十万大军在东侧的单州,与我军相距不过两百里,快马两日便到,我们远道而来,这厮却是如同不知道一般,连个信儿也没有,这仗还怎么打?”宁元武在中军大帐之中,饮下一口酒水,擦了擦铠甲。
帐中的几员大将,皆是宁家军的心腹大将,头戴兜鍪,身披1806片铁甲,自前胸到肘部带有披膊,双臂之上系这由漆皮皮甲支撑的护臂,带着前开胸的乌锤甲,脚下等着踏云靴,这乃是当朝一般的甲兵装束,重达二十余斤。
在行军时,这些将军会换上虎头铠甲,头戴乌黑铁盔,便与骑马,虽然冲击力比步甲要高上不少,但防御力却不如乌锤甲强悍。
此刻宁元武身穿的便是虎头甲,而身边的宁元文却穿着灰色长衫,坐在案前的却是二人的老师,宁缺的心腹,徐通达徐玄阶。
宁元文道:“兵合一处,之后这管辖权到底如何分配?圣旨上并未提及,即便是那高俅到了,要我们整军开拔,我们是听也不听?”
二人本就不平,现在又要出来卖命,自是有些情绪的,却听得徐玄阶道:“二位公子稍安勿躁,各位将军也请落座。”
待到众人平静下来,徐玄阶才继续道:“圣上言明,高俅任统帅,统领二十万大军,我们宁山府自然要听他调遣,这一点无可口非,此战要多加小心才是,免得落了口实。”
“再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战况更是瞬息万变,各位在座的,有几位也都是随着大将军征战多年的老将了,这一点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案下的几位胡须花白的老将微微点了点头。
“军令如山,如果我们不听,那便是抗旨,但是我们听了,做到哪一步,还是我们说了算的,这一点还要二位公子定夺,老夫顶多也就是建议一二。”徐玄阶捋了捋胡须道。
宁元文拱手道:“老师说的是,此一战,是我宁山府正名之战,不容有失,我和元武初涉沙场,还要请老师与各位老将军多多点拨才是。”
宁元武却道:“那高俅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路上已经得到战报,方腊已得了庐州和楚州二地,与应天府也不过五六日的路程,若再不动作,等他们站稳了脚跟,这仗可就不好打了,兵贵神速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台下一人也附和道:“就是啊,兵部大军在青州驻扎少说也有七八日了,七八日前,楚州之地还没有完全落入方腊之手,如此这般做派,还说什么荡平贼寇?”
“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宁家军难不成还怕他不成?”宁元武冷声道。
这位二公子武艺高强,却是实实在在的性情中人,平日里虽然治军有限,但与诸位将军的关系还是极好的。
“报……”门口的斥候翻帐而入,拱手道:“启禀将军,中大夫王和泽求见。”
宁元武冷哼一声:“哼,王和泽?正五品官职,是一个人来的?”
“回禀二公子,是一个人来的。”斥候道。
“快快有请。”宁元文起身,快步向前,朝着大帐外而去。
徐玄阶也紧跟了出去,宁元武虽然不乐意,但是这些基本的礼数还是要遵循的,也跟在后面出了大帐,其余的诸位将军也纷纷起身,手握剑柄,分列两行。
“呵呵,王大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宁元文拱手,边走边与前方那身穿朱色官服,腰间配着银鱼,乃是正五品的官职。
这大夏朝的中大夫极少会出现在军营里,而军营之中出现中大夫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军中高官的亲信,有些事情不便出马,便交由这些中大夫写写东西,跑跑腿儿。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圣上指派,作为监督之用,以免这些将领中饱私囊,误了国家大事。
这种事情有利有弊,监督权太大,则会直接影响到将领的判断,瞻前顾后,贻误战机,没有监督权,有可能仗还没打,钱就没了,但后者更加可怕,两者相比取其轻,故而在一些大战中还是会设立中大夫这一职务的。
“这位便是宁老将军的大公子吧,早就听闻大公子博览群书,满腹经纶,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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