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绝不是火铳子发出的,而是真正的枪打出来的声音。
就算是守林员也只是双筒子猎枪,声音沉闷,也没这么清脆。赵三刚守看棚时听到不止一次那种猎枪的响声。
方奇感觉到赵三刚身子在瑟瑟发抖,忙说:“人家也许只是警告下,吓跑他们就成,不会真打人吧。”
赵三叔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对,这好像不是猎枪的动静。”
“那还能是啥枪?”
赵三刚没说话,直紧紧拽着铁架子,心脏一个劲儿地狂跳。
路上还遇到几个村民,这帮人也吓懵逼了,傻站在原地不敢动,赵三刚怕赖着不肯走,存心吓唬他们:“警所来拘人哩,还不快跑!”
有的人已经拎起口袋往山下跑,有的还在犹豫。
方奇也没停下,一直开进山林深处,就见几个警察已经把村东二刘兄弟俩铐上往山上押呢,大刘媳妇儿连哭带骂跟在后面。二刘新媳妇没来,估计跟大刘家俩小子守在家里了吧。
人高马大的守林员身上背着猎枪,手里牵着条小牛犊子大小的狼狗“咣咣”狂吠不停。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协警,正一路向山下搜捕而来。
“可坏事哩!”赵三刚噌地从车上蹦下来,冲那守林员吱唤道:“曹师傅,辛苦了哈。”起身迎上前。
那守林员是个苦瓜脸,跟赵三刚照过面儿,有时巡山到包谷地还坐一起抽个烟啥的,可现在看到赵三刚就跟不认识似的,瞅他半天才说:“你们村人可跑来挖了两三天哩,老子警告很多次都没用,你这个村长是吃屎的?!”
卧槽,这话可太掘面子了,方奇熄了火翻身从车上下来往上走:“姓曹的,你早晨刷牙了没?”
老曹可是一米八几的大个,长的跟一块石碑似的,本来那脸就长,这会能拉到两尺。
冷脸瞪圆眼睛盯着方奇:“兔崽子,你说甚?你爹娘咋养出你这么个龟孙子!”
方奇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别看老曹长相吓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嘿嘿冷笑:“龟孙子恐怕是你吧,你后背上的石碑呢?”
论骂人,方奇能翻出一百二种花样来,这老曹本来就忌讳人家骂他鞋靶子脸绿乌龟之类的,现在也动了肝火,一纵手里的牵绳:“咄!”
那条狼狗跟下山猛虎相似,飞身扑向方奇。
赵三刚走到俩人中间,不上不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人就呛呛上来,现在一见老曹放狗可吓尿了:“老曹,快……”
也不知道老曹是不是故意的,那条狗冲下来时还从他身上蹭了下,赵三刚当即没能站稳,顺着山坡骨碌碌滚下去。
方奇一看那狗,也是一阵紧张,恁大的狼狗,说不害怕那是吹牛逼。扭脸看见旁边有颗粗刺槐,扭脸就瞅见那狗已经离他不足十米,抬腿扭腰跑起来,一脚蹬在树干上,借助着这个惯性一直在树干上蹬出两米高,再一扭屁屁。
那条狗刚好扑到近前,他的身子也在空中翻了个滚,稳稳落在狼狗后面,脚尖一勾,把狗绳子拿在手里。
狼狗扑下来十分凶猛,但是一下扑空,就弱了势头,再回过头来扑山坡上扑,又弱了气势。
方奇两手紧攥比裤带还宽厚的狗皮绳子往前一绷,正好卡在狗嘴里,顺着狗嘴缠了几圈子,狗嘴就让他扎上。
这狗被扎上嘴不得劲儿,两只凶眼瞪着方奇直哼哼,想纵身再扑,可是嘴里绳子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一个要扑,一个不让扑,一人一狗僵持不下对峙上了。
方奇圆睁二目,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狗眼。初时这狗还“呜呜”低吼,渐渐地就没了动静,过了会这条狗“狺狺”哼了几声,眼里凶悍完全不见了,大尾巴往裆下一夹,怂了。
方奇慢慢松开狗皮绳子,那条狗甩开系在嘴上的绳子灰头土脸地灰溜溜地溜回老曹脚下,呜呜地叫着好像要闹罢工。
老曹气的吐血:“畜牲!怂货!”抬腿一脚踢过去,那条狗呜呜哀鸣躲闪到一边去了。
赵三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担心的一幕没发生,剧情还逆反转。但他心里清楚,这么闹下去,只会越来越僵不可收拾。忙向上走了几步陪笑道:“曹师傅,我弟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有时间我请你喝酒,一定让你喝高兴喽。”
后面几个协警也看见方奇把狼狗制服了,这几人其中有俩正是在镇卫生院跟方奇怼伤的那两人,伏在老曹耳朵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
老曹一时有点迟疑不决的样子,他虽然冷脸,但还不是傻子。眼见几个协警察止步不前,自已忤在这儿跟石碑一样,不知道如何收场。
赵三刚察言观色,觉得事情有松动,又凑上前掏出香烟,老远就陪着笑脸:“曹师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是弄啥呐。前两天嘛,省电视台和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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