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你会感冒。】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这么说，【并且发烧，或许还有肺炎。】
凯利听到了这个声音，它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但他现在无力判断。
实际上，凯利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难受，又冷，又疼，浑身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超出他身体承受能力的运动锻炼后被抛在了冰水里……
等等，他现在好像就是泡在冰水里？
凯利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
但这就是好像游戏里的角色带着红色精力条，勉强不进入强制昏迷，但属性会大幅下降。本能告诉他这时候应该赶紧起身、回家、洗个热水澡吃个感冒药，可身体却完全跟不上本能，甚至连大脑都跟不上。
他的大脑仿佛和身体失去联系，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冒出一些想法，□□却完全没有行动。实在太难受了……或者、或者我就这么晕过去也不错……反正等救援人员来了以后也会把他运到医院医院救助……
【你没有全勤了。】系统用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棒读。
凯利清醒了过来。
凯利从地上猛地坐了起来，他大惊失色、面色苍白。他的手机浸泡在冰水里，但还好，现代手机都防水；他的公文包浸泡在冰水里，但没事，文件放在塑胶文件袋里；他的西装也湿了，没关系，衣服洗洗就好不重要。
吱歪吱歪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听上去警察和医生即将到达现场。但这并没有让凯利放松下来，反而让他更紧张了——如果被警察和医生留下来，他今天可能就没法去上班了！
他没有请假！
选择大公司是有代价的，高工资换来的是同样高的纪律，在除了天灾以外的一切情况下——包括被反派抓为人质——只要没有提前请假，都算旷班。除非你能找到医生开出休养证明。
倒不是说星城的医生在这种情况下不愿意为被反派袭击的倒霉打工人开出一份证明，不过他今天恰好有些收尾的事情要处理。工作不多，但关系到能否正确提升KPI，因此只要不是当场昏迷，凯利都认为他得爬去公司。
他已经失去了这个月的全勤，不能在失去本该有的奖金。
凯利咬咬牙让大脑重新控制了四肢，从地上捡起公文包，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被拉下，然后抓紧时间从冰块们刚融化的水里爬了起来。他花了几秒钟来辨认方向，随后努力用自己现在能迈出的最快的速度向公司的方向走去。
他拒绝去思考自己现在状况在外人看来像什么，余光里有那么几位同他之前一样浸泡在冰水里的倒霉蛋朝他骰来了混杂着惊讶、敬佩、羡慕、和同情的目光。
至少我比他们多了奖金。凯利在心里催眠自己，同时抽出几颗脑细胞和系统沟通。
“等晚上有空，我们需要聊聊你用我的身体施展出的那个，‘魔法’。”
【好的。】系统一如往常平静而简洁地回答。
闪电侠在短时间内跑遍了整个星城加上中城。他去了一趟无赖帮的基地，那里空无一人，也没有留下任何计划书。
无赖帮与他斗争已久，双方都很了解彼此。闪电侠站在无赖帮的空旷的基地大厅里打量着周围一切，逐渐皱起眉毛。
这里有很多东西没带走，这很正常，说明无赖帮并没有准备长久的离开中心城，只是短暂的为了某个委托去星城做了什么。
同时，这里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这件事的线索，这就有点值得深思了，毕竟不太寻常。
长期以来，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们都维持着一种让人费解的关系，以无赖帮和闪电侠为例来概括的话，就是难舍难分。
闪电侠知道无赖帮这个基地很久了，而无赖帮也知道他知道。但无赖帮并没有摧毁这里，反而经常故意在这里留下点线索。有时是为了误导闪电侠，为他们的计划实施争取时间；有时是为了告诉闪电侠，以避免闪电侠不会真的找不到他们。
看上去有点怪，但无赖帮真的不算最怪。比他们怪的超级反派有很多。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此时对闪电侠而言，重点是无赖帮这次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信息。这说明无赖帮这次的行动不是针对他，与他毫无关系，并且不希望被他打搅。
这反而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说明他们真的要做坏事了。
无赖帮毕竟是坏蛋。他们需要吃喝，需要升级装备，需要钱。他们大部分时候通过抢劫来补充金库，偶尔也接一些其他人给出的委托。英雄有英雄的群聚频道，坏蛋们当然也有。无赖们算得上有名有姓的一线反派，并且人数众多，能力全面，性格还较稳定，如果他们要承接外包项目，有得是人想找他们干活，至少闪电侠曾经知道的就有好几次，客户从私企性质的莱克斯卢瑟到官方性质的阿曼达沃勒一应俱全。
无赖帮一般不杀人，但他们只是不杀人。
他们不在乎在他们手底下受到伤害的人是毁容了还是残废了。或许他们不会故意伤害一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