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揽香腰瘦,折梦尽风流。
越然温厚的掌心抚上陈香扇的腰身,他将美人掳去,誓要与她扬鞭策马,好好看一看这天下。
下等的棕马因赢得比赛而被撕去低劣的标签,人们在马蹄声中为他们让开前路,越然就这么带着优胜者的姿态,潇洒地走出人群,向着天边与广袤奔行。
陈香扇贴在越然怀中,感受着他掠过发顶的呼吸,局促地将师父的遗作握紧。
她问:“你在生气吗?”
陈香扇的浅语,拂过耳畔。越然嘴角的微笑来了又去,他赌气作答:“越某不敢。”陈香扇听了他的回答,没有解释辩驳。
她只轻轻将手搁在越然的腕上,沉声说了句:“越然,谢谢你。”
“你高兴就好。”越然抓紧缰绳,在陈香扇的温柔中败北。
如此,他怎么逃得脱她的掌……
-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来到一片寂静的毡帐前,陈香扇抬头望见青格勒孤身行走急忙出言唤起:“青格勒——”青格勒循声回头,无言挥了挥手,陈香扇从马上跃下了地。
“越郎君,终于如愿与香扇娘子你同乘了。”青格勒等待着陈香扇近前,竟有了打趣的心情。
陈香扇便也安心,“看来,你没事了。”
“叫香扇娘子挂怀。”青格勒笑了笑,“我没事,既然当初有勇气回到牙帐,无论是何种结局,我都该去面对。至于,香扇娘子说的和解,我想……我可能还需要些时间去接受。”
“嗯。”陈香扇轻声应答。
她们都不再说话。她们看着越然牵马从远处走来。
青格勒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个与陈香扇同行的儿郎,那异于常人的气概,藏于眉目的不羁,都叫青格勒笃定,她与他都不是寻常的送信客。
至于他们是谁?青格勒想自己何故去追究,她与他们终究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越然来到陈香扇身边看向青格勒,第一次与她交谈,他说:“能否麻烦殿下替这匹马找个合适的归宿?”
青格勒被他一身戾意吓住,直到转眸看了眼陈香扇,她才怔怔应了声:“好……”
-
替棕马寻到新主后,已至黄昏。
青格勒找到了自己的亲舅舅并将马交给了他,青格勒的母族世代放牧,棕马跟着她的舅舅是最好的选择。陈香扇与越然对此并未异议,他们在牙帐的边缘与青格勒的舅舅挥手作别。
而后一路归去,草原的篝火旺盛燃烧攀上夜空。威严无上的王族与民同乐在一片旷野,马头琴悠扬婉转,部落里的热烈渐渐沸腾后,又随之炸开。
陈香扇震撼于眼前看到的一切。
青格勒的热泪,源自于对故土的思念,她寻到了久违的归属,她高兴地拉起了陈香扇。
“香扇娘子,我们去跳舞吧。”
青格勒的声音在陈香扇耳中换为低鸣,更替覆来的是梦粱殿中的那声声呼唤。只是这一次,真正的篝火代替了陈香扇,而她则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偷偷地看,偷偷地念。
她们的生命中,她好似从未出现过。
晃晃的火焰,明亮着陈香扇的眼。她不知不觉被青格勒带到了舞动的人群中间,陈香扇随着波动的人群前进后退,茫茫然一个踉跄在心中唤出一声越然,竟能被身后抱住她的人听见。
“我在这儿。”
越然垂眸看向仰面在怀的陈香扇,想起她那笨拙的舞姿,忍不住嘲笑:“先生的舞艺,当是惊为天人。”
“起开。”陈香扇嗔怪一声推开越然。
她倒难得使些性子。
没成想,越然愈发来劲,只瞧他紧紧抓起陈香扇的掌心,贴在她的耳边沉吟道:“请先生教我。”陈香扇的耳廓烫得发痒,她回眸看着身后那张在火光下得意的脸,反驳了句:“不教。”
人群律动,篝火正旺,有人唱起《敕勒歌》,此刻的人间最是逍遥。
陈香扇在歌舞中沉醉,却再也没能挣脱被越然牵住的手掌。
-
“陈先生,可汗请您过去。”
尽兴中,朝格仓的仆从穿过人群找寻到这两个来自中原的陌生面孔,越然见状牵着陈香扇从欢腾走向安静,他珍惜着与她执手的每一刻,他说:“我陪你一起去。”
陈香扇无言默许,仆从却将越然拦下,“可汗特意嘱咐,只请先生一人,劳烦您在此等候。”
“为何?”越然厉目而视。
陈香扇只得将他安抚:“我去去就来,你去座位上等我。”
话音落去,陈香扇松开越然转身离去。越然立在熙攘望着陈香扇渐行渐远,狠狠将她的余温留在了掌心。
“中原人,我们又见面……”哈斯陶丽不知何时闯进了越然的思绪。越然知道来者何人,便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她。
他就那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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