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柏点点头:“加快速度!”
徐伯表示没问题,还有一件事,恐怕更为棘手,他拿出几张纸条,是老家飞鸽传书过来的。
“江宁府那边传来消息,苏家此次被吞的货物甚多,还有大批订单被抢,恐怕已成定局,无法挽回了。”
陆川柏眼中闪过一波惊讶,“怎么回事?”苏家是经商老手,此次去的镖队更是熟手,再加上江宁府不是陌生的地方,怎么会如此突然,栽这么大的跟头。
他接过纸条看了起来,开春,苏家的镖队带着货物从京都出发,沿途售卖、再采购,基本上都有固定的订单,每经一个地方直接交付货物,再取下一批订单即可。
今年生意好,苏家多购了一船货物,刚到江宁府,就遇到一个外邦商人,那商人也运了一船珍奇珠宝,两边管事见了之后,初步达成交易,交换货物。谁想到,那外邦商人联合了一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搬了苏家的那船货物不算,还将商船凿穿,连夜不知去向。
等到苏府管事发现,那一船货物都已经被搬空,包括江宁府尚未交付的其余各商家的货物。
货物被骗,苏家没能及时交付货物,当地的商家就拿着订单到衙门上告苏老爷,因为有陆父的传信,知府随便找了个由头往后拖了一段时日,只等苏老爷到了之后,再做打算。
徐伯感慨道:“其实也算抢,那番邦商人白日里与苏府管事达成交易后,晚上拿着单子带人去搬货物,船老大看见单子不会起疑,再加上江宁府他们太熟,意识松懈,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交换的货物呢?”纸条上没有写明。
徐伯哀叹:“根本没交换,夜间力巴都回家了,码头上没人,番邦商人带过来的下人搬着箱子在两船之间来来回回,实际上搬的全是苏家的货物,他们自己的早就与别人交易完了。”
“更可恨的是,他们还将船破坏了,我们的人去看过,好在只坏了底下一层,修补一下还能用。只是这次苏家损失,恐怕至少要几百万两。”
陆川柏表情出现一丝皲裂,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这条,声音干哑:“这么多!”
徐伯心有戚戚:“不多了,光是上好的丝绸就占了大头,还有许多金银首饰,药材种子,最重要的是那些订单,没能及时交付货物,双倍赔偿是其一,其二,那些商人会趁此机会,对苏家压价,想再拿下订单会困难许多。”
了解了其中详情以及产生的后果,陆川柏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苏家这次恐怕会很艰难,思索了半天,喃喃道:“咱们府内有多少周转的银子?”
徐伯沉默,恐怕连少夫人一半的嫁妆银子都没有,陆府真的太穷了。
陆川柏也知道这个问题为难了徐伯,揉了揉额头,“此事先不要告诉一一,先看看岳父那边怎么处置。”
“我们的人手都来了吗?”
徐伯表示很为难,这些年,老爷培养的人手太少,现在大多在暗地经营,没办法空出人手上京,能进京的都已经被他派去接近死敌当探子了。
“让江宁府那边帮忙追查一下那个番邦商人,既然来过必有痕迹,不可能就这么消失无踪。”
“是。”徐伯早就已经安排了,但是此刻没有必要说出来。
“徐伯,麻烦去把于伯叫来一下。”徐伯应声退下,亲自去叫了于伯,一路上还将收到的消息大致与于伯互通了一下。
于伯大致清楚情况,苏老爷走之前已经让他清点流动资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需要这么多银两。
到了书房,陆川柏直奔主题:“岳父走前可有什么安排?”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苏府只有苏锦一一个女儿,今后的家产也是要全部交给她的,所以不需要做什么隐瞒,“老爷走前带了一部分资金,命小的将京内剩余资金回笼,随时准备支援。”
“已经筹备了多少?”
“约莫五十万两,”于伯如实回答,“还有一些存票银庄拿不出钱来,尚未兑换。”
“铺子里的货呢?”
“花朝节前刚补过一轮,现在还剩余大半。”但是再怎么卖也凑不够啊。
“如果请小姐出主意,或许能更快回笼资金。”于伯衷心建议。小姐自小就有经商天赋,没出事以前,家里的生意大半都是她在打理,出事之后,老爷才全面接手。
“不行,一一现在还病着,府里刚安排好,不能再让她操心。”陆川柏下意识回绝,不能惊动苏锦一,只能再想办法。
几人呆在书房,各有所思,一时之间,书房沉寂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陆川柏想到此前京中传闻,花朝节登云阁活动五花八门,银子如流水般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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