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熙一行赶到巫神殿时,巫神殿已然被装点成灵堂,四周挂着白色的丧布,巫族人在举行最盛大的丧葬仪式,整个过程被一种悲哀、肃穆的气氛包围。
熙走了进来,心中空落落地,被一股无形的担惊受怕攫取着神魂,心急之下,随便抓了一个巫族人问道:“你们这儿倒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的圣子呢?堃呢?”
他因为情急态度无状,被他拽住衣襟的巫族人惊恐万分,不知他是哪方牛鬼蛇神,耐不住他泰山压顶的威压,战战兢兢地道:“前不久,勾图人来犯,说是为了寻找饕餮转世,杀了我族四个大巫,就连巫咸大人也未能幸免......”
熙没什么耐性,道:“圣子呢?”
巫族人道:“勾图人杀死巫咸大人后,听说巫族只有圣子有那请神问神的能耐,便寻至登葆山,圣子在他们到达登葆山前从密道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熙听后,提起的心渐渐放下,还好,堃他现在应该没事,但他一贯悲天悯人,又开始担忧巫咸走后,堃又不在巫族今后何以为继,问:“如今你们大长老已薨,接下来你们巫族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幸好十巫之中还剩五巫,”那巫族人接着道:“由他们主事,等圣子回来之后,推举他为新一任巫咸,统领整个巫族,巫族圣子便由那小聪继任。”
听说堃将来要担任巫咸一职,统领整个巫族,他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
曾经少年不知愁滋味,总觉得即使泰山压顶,也有父辈在前面为他们抗下所有,父辈在世,有人替他们遮风挡雨。如今挡在他们身前,像山一样的人倒下了,世上再也无人为他们遮风挡雨,那一刻,他们瞬间从父辈手里接过守护族人的大旗,犹如先人一样,□□、坚毅,瞬间成长为山一样的男人。
堃,这个俊美的巫族少年,不知为何,熙一想起他就百感交集。
堃能成长为像他的父辈一样,成为族人的靠山吗?毕竟他曾经那么贪图享乐,那么不思进取,那么着相、臭美、贪吃、矫情......
熙不知怎么,数起那人的缺点,不胜枚举,越是数落越是担忧,越数越牵挂,越数越焦急,杞人忧天般的担心那人不能身负重任,担当起巫咸大长老,保护族人的职责。
可是担忧又有什么用呢?每个人的命运都有既定的轨道,由不得人左右,更何况是他,况且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前的那座山,何时会倒?他又会在什么时候接过祖辈守护族人的那秆大旗,成为一个无惧于天、无惧于地、无惧于人的一方强者。
就在他想到此处时,族里的探子突然来报,“少主,有急事要禀!”
当熙走出巫神殿,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悲戚,道:“少主,快回渝堑吧,族长他......”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当真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吗?
熙喝道:“我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你走之后,勾图人来犯,听说中州的国主勾亲自带的人,族长他寡不敌众,加之实力悬殊,当,当场命陨!”探子声音沉痛,一口气说完,终于卸去压在心口的大石。
“你是说我爹......”熙听此噩耗,倒退三步,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了上来,吞噬了他的神魂,他眼神呆痴,步履沉重,就像一片残留在树上的枯叶,风一吹,便四处飘零!
他心道:这难道就是命!
渝堑。
当夜幕降临,渝堑家家户户华灯初上,都沉浸在一片和谐温馨的静谧中,今晚的月色尤其明亮,月下独酌的人仰望天空,繁星点点。
酒过三巡,当他再次看向空中繁星时,却顿感诧异,只见遥远夜空,一排排绵延至苍穹尽头的狂枭机甲,正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挺进渝堑,犹如一条潜伏在暗礁深处的虎鲨,张开它长满锯齿般的嘴巴,慢慢靠近正在休息的鱼群。又如沙漠里忽然刮起的飓风,铺天盖地的卷着黄沙呼啸着张开一张血盆大口,意欲吞噬掉一切。
当第一声爆炸声响彻云霄,爆炸产生的火光映红了人们措不及防,又惊慌失措的脸,人们才察觉恐惧即将在渝堑蔓延。
接下来,夜空中的狂枭机甲一架架抵达渝堑上空,人们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压迫力侵袭而来,狂枭桨翼旋转刮起的飓风吹乱了渝堑百姓的头发,人们在恐惧、压迫、以及榴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火光中奔跑、逃命。
到处充满了爆炸声、大人们的嘶吼声和孩子们的哭喊声,随着榴弹密雨一般地袭来,渝堑在经过短暂的静谧后,彻底沦为人间地狱。
兴师院的众子弟乘坐重明鸟速速参与战斗,重明鸟果然名不虚传,纷纷展开巨大羽翼,伸出尖锐爪喙,抓翻了几架狂枭,奈何敌人狂枭榴弹炮火凶猛,在强大的肉身也不堪炮火袭击,加之时间一长,力有不逮,渐渐落于下风。
即便如此,兴师院众子弟依旧不屈不挠地抗战在第一线。
此时一排狂枭机甲悄悄靠近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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