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熙这代表诸国、诸氏族捍卫了弱势者的信心,让天下人看到,狂枭机甲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不坚不催,不可战胜的。
但这无疑在中州掌权者身上捅了个大窟窿,比赛结束后,熙就被冠以谋害未来储君之罪、以及整个九野蛮荒都在流传的一个传说,“凶兽降世,天下倾覆!”为由头,将熙关进大牢。
晖虽说是嫡子,但他上面还有个大哥耀,据说,很得勾的信任,况且,晖连王都没封,什么储君,全是构陷之词罢了。至于“凶兽降世,天下倾覆”更是无稽之谈,熙作为饕餮重生,即使是前世,他也没倾覆天下,九野蛮荒,大家不都该吃该喝,该玩该睡,他又耽误了谁?
反倒是他,被世人百般曲解,恶意揣测,冠以凶兽之名,驱逐至冥极冰寒之地,备受摧残,差点儿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最后大限将至时咬下自己的头颅,以泄仇怨,若说肆虐,他充其量肆虐过欺压他族人的勾图人吧。
更何况,这辈子他重生做回人,就不会让往事重演,若不是有人陷害,那东西怎么会来到渝堑?
是谁陷害?他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世上人与人,所谓远亲近邻,即使血亲,如果心生嫌隙、猜忌,抱着只有我负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负我的□□专横,迟早会同根相煎,如此他今天入狱,也是命中注定。
中州逐枭峰牢狱,虽比不上扈水地牢严酷、残忍、牢不可破,但依旧暗无天日,哀嚎遍野,充满地狱和死亡的气息。
熙自被关进来就没吃过东西,已经一天一夜了。一阵饥饿感袭来,腹中空无一物,就像被抽空了的牛皮袋,前胸后背粘合在一处,那种空亏感折磨着大脑,唇舌,肚子,痛苦得让他蜷缩在一角,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可怜透了。
“吱呀”一声,牢门开了,一阵压抑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那种阴冷地声音响起:“熙,我再问你,你可是那天谴之物转世?”
熙虽然虚弱,但还是露出一个嗤之以鼻的笑:“哎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个天谴之物它认识我,可我不认识它呀,你肯定是弄错了!”
他生性天真烂漫,即使身处极为恶劣的环境,依然能乐观面对,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极其不配合,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这让晖一度认为自己的话就像糊弄三岁孩童,更加恼火,但他生性阴鸷,面上不显,心里早已经怒火滔天。
他声音柔和,却像带着黄泉路上阴冷的风,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凶兽转世?”
晖反复问这一个问题,熙已经有点烦,只是依旧没型没款地蜷缩在角落,道:“唉?刚才是天谴之物,这回怎么变成凶兽了,不过,我还告诉你,别管什么天谴之物还是凶兽,小爷我一概不知!”
这话说得把嫌疑推了个干干净净,好不潇洒痛快。
不过晖可不会让他这么痛快,因为,今天早上有人让他不痛快了!
紫宸宫早朝时,耀对着他怒斥道:“晖!你连只大鸟都飞不过,凭什么让你恢复大将军之职,要知道,此令关乎中州生死存亡,岂能有半点儿闪失,就你扈水地牢的事还没跟你算清楚,你怎么还敢痴心妄想!”
耀是晖的亲哥哥,勾的嫡长子,未来中州的储君,豢养了一帮门客、幕僚专为他出谋划策,在这件事上,他占尽先机,把晖压得死死的。
从小晖接受的就是儒家为子为臣的教育,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父王勾那个位置有一天也有可能属于他。
每当他看着耀每日前往北书房,那里有父王给他亲选的太师、太傅、太保,每日接受的是为君之道,为王之论,就无不羡慕。
直到有一天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住的殿宇能偏到父王那些不得宠的冷宫,他的开销,供奉只有耀的一半,每当过年过节等重大忌日,随行受百官朝拜的是耀,就连祖宗的祠堂,也是对方才能叩拜,凭什么?
他不甘心,他不痛快,一旦不痛快他就想找人发泄。
看着蜷缩在墙角的人,今天,他总算找到了发泄口。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他声音不再温柔,而是终于撕开他羊皮的假面,露出内里张牙舞爪地狰狞:“说,你是不是饕餮转世!”
中州的大巫先,能开坛祭天,与神灵沟通,他带来了上神的旨意,告诉他们,饕餮重生,将改变九野八荒的格局,这事玄乎其玄,让人不能相信,也不能完全不信,毕竟大巫曾经帮他们召唤过两个人,这两人不知从何方而来,一个是班,帮他们创造了狂枭飞甲,一个是邈,为他们带来火药,只是当他们完成了使命,大巫又将他们送往各自的位面时空。
大巫道:“上神曾一度认为,中州乃天选之子,得碧落天保佑,可不知为何,却拨转时间之轮,倒转了回去,时间是倒转了,可世人却无知无觉,唯独那饕餮知道,那么这唯一知道这时空秘密的人必然是如今的天选之子,能逆转九野八荒的格局,如果你们不想让时局改变,就得找到重生后的饕餮,将他诛杀,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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