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她不是叛徒,你们要相信她,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瑰看着瑾,只觉全身虚软,说完这句话,体力再也不支,昏迷了过去。
驾驶舱里,晖收回抵在琼后背的匕首,露出一个志得意满地笑容:“这就对了,琼!暮雨师人能给你什么?从今天起,他们唯一能给你的就是仇恨!跟着我,我却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的声音极度温柔,温柔得就像微风轻轻抚过脸庞,可带给琼的感觉就像被千万把钢刀凌迟,割掉了她的肉身,同时也割掉了她的灵魂。
曾经吊在心口的那股子不为外人道的崇高、孤芳自赏的凛然,通通化为泡影,轻轻一戳,溅了几滴蔑视她的皂角水,之后破了个轰然倒塌,连带着她□□。
她突然觉得全身就像被抽空一般,失了魂般地道:“是!中将大人!”
暮雨师族大营。
瑾端着药,道:“瑰,还是喝一口吧!”
瑰靠在床榻上,脸色像纸一样苍白,喃喃道:“瑾,还记得吗?是她主动提出要剜丹,那时她才多大,才只有十六岁,她躺进那张铁床上,四肢被绑在铁柱上,任尖刀割开她的肚子......”也许是想起当年的画面,瑰眼睛里噙满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我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她四肢扭曲、挣扎的声音,可动静无论怎么大,就是没听到她大声嘶喊,那声音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痛到骨髓里忍无可忍的闷哼!她就像头被宰杀的野兽一样,一边挣扎,一边把所有的痛都吞进了肉里......”
瑾递给她一方手帕,柔声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提这些做什么?”
瑰方才了无生机的眼神突然亮了,道:“瑾,你说琼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瑾叹了口气,道:“也许吧,先把药喝了!”
正在这时,营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左权使大人,熙和堃在外求见!”
原来,看到暮雨师族这次比试失利,熙心里记挂,于是拉着堃一起前来探望。
瑾脸色稍缓,对侍卫道:“请他们进来!”
熙和堃进来后,堃因天性冷淡,自己找了个自在地方喝起了茶,也因为男女有别,熙也没坐多久,只和瑰寒暄了两句。主要是瑰拉着他,给他讲了狂枭在空中射击镭珠和榴弹的作战情况,因为瑰毕竟经历过,多少有些心得,便一一给熙交代了个遍,临终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小心。
坐了一会儿,二人便告辞离开,瑾还差了侍卫相送,熙刚开始还不断推诿,直到看清那侍卫长相,竟然偃旗息鼓,推诿的话明明就到了嗓子眼,却楞生生给他咽了回去。
这侍卫长得肤白柔美,乖巧得像只麋鹿,因为这侍卫不是别人,竟然是瑶!那个前世,他一直没有忘记的人!
熙有一刻觉得瑾有些不会用人,怎么把这么个细皮嫩肉、柔弱乖巧的人安排当侍卫?
他记得前世初次见到瑶,那时族人正饱受饥荒,他带着自己积攒的和族里为数不多的库银去往中州采购粮食,路上遇见落难在逃的瑶,那时瑶说他家人把他逼入绝境,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一时同情心爆棚,并把他带回了渝堑。
在渝堑,瑶因为性子弱,总受到族中子弟戏谑,每次都来找他哭诉,他也没办法,只能时时带在身边,瑶也乖巧懂事,把他伺候得跟个二大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是惬意了一段日子。
要说他们倒底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瑶性格柔弱,时时依赖于他,他唯一想的就是保护,他认为只有喜欢的东西才会有保护欲,就像渝堑、族人,那么对于瑶,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但重活一世,现在的瑶应该还不认识他,只能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接近,于是道:“这位小兄弟面生的紧,怎么以前没见过?”
瑶先是一怔,之后露出腼腆之色,道:“我不是族里的战士,而是遇难逃亡时遇上了他们,他们才把我带到这里。”
“在去往中州的路上吗?”熙若有所思地问。
瑶点点头:“嗯!”
熙记得,上辈子遇到瑶也是去往中州的路上,只是换成这辈子,瑶遇到的却不是他,冥冥之中,这一切似乎那么相似,又有些不同,他隐隐觉得,他和瑶这辈子也许不会和上辈子一样,岔开的命运会带领他们走上不同的道路。
上辈子,他和瑶是怎么分开的......
他记得自己吞了那东西后,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里突然注入凶猛的洪荒之力,让他身体、骨头、血管几乎炸裂,一种对敌人前所未有的仇恨,如跗骨之蛆般地疯狂啃噬神志,血肉、经脉、骨骼、发肤几经突变,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变成了个什么?
直到他在族人惊恐的眼睛里看到一只凶兽的模样......
再然后,他一路北上,几近疯狂地肆虐中州,成了天下人喊打喊杀的凶兽,便再也没见过瑶。
如果那时那东西没有出现在圣境,他就不会去求蚩尤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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