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军营内,此时将士们早已经磨拳擦掌准备好了去反扑楚宋联军了,然而被自己大王这原地休整的消息惊住了,都有些显露出了丝丝不满的情绪。
魏冉更是三次前来请命要摔军攻打楚宋联军,也是遭到了魏嗣的三次拒绝。

梓涟也受不住军营内将士对魏嗣的议论,也是前来询问起了魏嗣:

“夫君,我们这次打退了楚宋联军的进攻,您为何却不允许我们军队趁势去攻打楚宋联军呢?”

魏嗣叹了口气道:

“唉,将士们不理解寡人也好,为何涟儿你也不懂寡人呢?”

梓涟有些尴尬了:

“君我还不是关心夫君您和大魏嘛!”

魏嗣便道:

“好吧,我就是跟你解释一下吧!”

魏嗣着:

“我们魏国此次出征而来的军队,以新兵为多,而且我们魏国如今实行的乃是奖励爵位制,这些新兵虽然作战勇猛,但是很容易为撩到功爵而不听号令,若贸然去追击楚宋军队,即使能取得胜,但是更容易遭到敌军的埋伏,反而吃了败仗。”

梓涟似乎也明白魏嗣之意了,了句:

“原来夫君您是想故意压一压这些新兵的锐气啊,好让它们在之后作战能更加勇猛,可是这样下去那将士们会有离心之危啊,而且听楚宋联军趁我们没追击时间,又在睢水组织了坚固的防御,那我们再想攻打它们,恐怕也就没那么容易了啊!”

魏嗣看了眼旁边孟宛:

“先生您也来跟王后解释一下吧!”

孟宛这时在地上画出了一幅当前楚宋两军与魏军的形势地图,然后指着楚宋联军之处道:

“现在楚宋联军在此防御我们魏国的有十八万之众,分为上、症下三军,都是沿睢水驻守着,而这次突袭我们的乃是上军,也是其作战能力最强的军队,而现在已经到了六月,开始进入涨水期了,就是因为睢水涨水,所以我们魏国一时也不敢越过睢水去攻打它们!”

梓涟便问:

“那我们这次为何又不直接绕道去攻打宋都睢阳呢?”

孟宛回着:

“宋都睢阳城墙坚固,不次于我们大梁,而且还隔着睢水,我们魏国若拿不下宁陵,就算到了睢阳城,恐怕也无甚用处!”

梓涟又问:

“那先生您和大王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孟宛把手指向了睢水:

“这睢水源于我们大梁,既然楚宋联军要以睢水与我们魏军抗衡,难道我们魏国就不能同样以睢水去对付楚宋联军吗?而且现在已经是汛期了,睢水水量虽然不大,可是黄河水量可是大着呢?”

梓涟愣了一下:

“你们这是想引黄河水淹楚宋联军?”

孟宛点零头:

“是的!”

梓涟有些担忧:

“可是若引黄河水,那第一个被淹的不是我们大梁吗?”

魏嗣在一旁轻轻一笑:

“这两年,寡人早已经命人在大梁附近修了无数暗渠了,就是为了防止大梁被水淹之危,所以这次引黄河水至睢阳,是不会威胁到大梁的!”

梓涟也放下了心:

“那就好!”

然后又问:

“可是夫君,您这要引黄河水至睢水之事,为什么不跟将士们解释呢,等将士们知道大王您是想水淹楚宋联军,那将士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急于要去与楚宋联军作战了!”

魏嗣走过来拍了拍梓涟肩膀:

“涟儿,你还是太单纯了,这引黄河水至睢水淹楚宋联军之事,乃是军机要务,怎能轻易给人透露了,要是被楚宋军队知道了,那寡人与孟宛先生这计策不是泡汤了吗?”

梓涟点零头:

“也是!”

魏嗣又道:

“寡人现在其实也是在磨练这些将士们,寡人可不想到时候,楚宋联军被水淹后,这些将士们急于立功去追击两国联军,到时候我们虽然引黄河水大败了楚宋联军,但是自己军队也会遭到水淹而有死伤,而我们大魏将士因为连连不断的战争,再也经不起这些损失了,这也是为什么寡人放弃了可以正面作战取胜之法,转而用水攻这种减少损失的办法了!”

梓涟带着笑意看了魏嗣一眼:

“夫君,原来您是这样想的,那君我就可以放心了,将士们这边就不用夫君您操心了,我会想办法替大王您安抚的!”

第二,梓涟也是一身盔甲穿着,来到军营四处巡视了起来,行径间自然也听到士兵中一些不满情绪。

只听一身材壮硕的士兵对身边一满脸雀斑的士兵道:

“我们大王这次放着能打败楚宋军队的大好机会不去进攻,反而下令让我们在此原地休整,这样休整下去,等楚宋军队在睢水彻底布置好了防线,到时候,我们恐怕将难以取胜啊!”

雀斑士兵也道:

“是啊,以前我从军之时就是听我们大王的军队作战几乎没有败仗,才不顾家中父老妻儿前来参军打胜仗的,可是现在却发现我们大王完全是不懂兵事,在延误战机啊!”

壮硕士兵叹了口气:

“是啊,听这次魏冉将军也数番去请求出战了,可是大王就是不允许,唉,看来我们魏国这次伐宋恐怕要失败了?”

梓涟便朝这两士兵走了过来,了一句:

“你们在议论什么呢?”

两士兵第一次见到梓涟,自然不认识了,只听雀斑士兵了句:

“你是谁,怎么话这么的阴阳怪气呢?”

这时梓涟身旁的侍卫马上前来大喝这雀斑士兵:

“大胆,你居然敢对王后娘娘如此口出狂言,不想活了?”

雀斑士兵一听眼前这人居然是王后娘娘,直接吓得与一旁壮硕士兵一道跪下来,不停向梓涟磕头道歉了。

梓涟刚听到雀斑士兵自己阴阳怪气时,确实有些生气,但是见到这士兵磕头认错,也消了气,便了句:

“别磕了,本后也无权治你们之罪,不过希望你们记住,以后不要再造谣生非,妄言妄语了,知道吗?”

这两士兵赶紧回着:

“好的,的知错了!”

“的知错了!”

梓涟便问俩人:

“你们刚才那番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两士兵皆不敢回话。

于是梓涟再问:

“你们是真不吗?要是再不,我可是要把你们交给孟宛将军依**罪了!”

这雀斑士兵才唯唯诺诺着:

“回王后娘娘的,我们都是听到魏冉将军和蹙吉将军在军营议论此时,我们才开始议论的!”

魏嗣便了句:

“原来这等谣言来自魏冉和蹙吉将军啊,好,本后现在就去见见它们!”

于是梓涟一路来到了魏冉与蹙吉俩饶军帐内,见俩人这时正在收拾自己行李,梓涟便走进来询问了一句:

“两位将军,这大战前夕,你们却为何在此收拾行李呢?”

魏冉与蹙吉一见是王后娘娘来了,赶紧过来拜见了。

只听魏冉回着:

“王后娘娘,我们魏军驻守在此备战已三月有余,将士们都是抱着一颗等待着大王到来后,带着我们杀敌取胜的心,可是大王来了已经半月有余了,眼看着楚宋联军偷袭我们魏军,被打退,这么好的战机,大王却下令让我们不许追击,原地备战,我看大王意思就是不想打了,所以我们才准备收拾行李等待与大王一道回大梁的!”

梓涟对着魏冉轻轻一笑:

“那依魏冉将军这番法,你们是对大王不甚满意咯?”

魏冉赶紧回着:

“臣哪敢对大王不满意呢?臣只是怪自己没有曾经的吴起、庞涓两位将军的用兵之才!”

梓涟不禁叹了口气:

“唉,你们只想着杀敌立功,成就自己的一世功名,可是你们却理解不了大王的心,大王也何尝不想打胜仗呢?只是在大王心中,我们魏国现在容不得任何牺牲和闪失了,魏冉将军,有些话大王也是没法同你等解释的,希望你们能理解大王吧,反正你们要相信大王,这次伐宋之役,我们魏国只会大胜,绝不可能撤退!”

魏冉和蹙吉此时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只听蹙吉了句:

“看来大王这次并非是无心打胜仗了,原来是在等待更好的机会,看来我们真的是误会大王了!”

魏冉也道:

“是啊,都怪我一时冲动,没脑子,才这些对大王不敬之言的,我明一定要去大王面前请罪!”

梓涟看了看魏冉满是懊悔的模样:

“魏冉将军,我们大王大度着,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不然将军您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好好去安慰下那些士兵吧,别让它们再跟着胡言乱语就好了!”

魏冉点零头:

“好,我现在就去警告那些妄议士兵,以赎我失言之罪!”

梓涟点零头:

“好,待会本后陪将军您一道,但是待会尽量别对它们太过分了,毕竟这可都是我们大魏的士卒啊!”

于是梓涟与魏冉一道,对所有士兵都辩解了一番,这些士兵也慢慢静下了心,不再妄自议论那些话语了。

魏嗣知道了这消息,晚上与梓涟一道就寝时,便对其道:

“涟儿,你果然厉害,居然能让我们这些冲动、好战的魏国士兵就这么静下心了!”

梓涟回着:

“这都是夫君您的功劳,如果没有您的两耳不听帐外事这般来包容它们,君我也劝不了这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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