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您这一大把年纪,还千里跋涉来到这大梁,想必定然是楚王有要事托你来见我们魏王吧?”
昭鱼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张仪一眼:
“秦相,你有什么话就直,别跟老夫我在这拐弯抹角的!”
张仪露出了笑意:
“好,既然昭公您这么那我张仪也就直了!”
顿了一下后,张仪便问着:
“昭公此行是否因为这次秦楚之战?“
昭鱼点了下头:
“是又如何?”
张仪又问:
“既然你们楚国都已经大败秦军,还占领了秦国啥之地,那你们楚国为何不乘胜追击打入秦都呢?我听闻楚王之前不是放话要灭了秦国的吗?”
昭鱼很是严正回着:
“此事恕老夫无法回答秦相你!”
张仪于是再问:
“那昭公您来魏国目的,莫非是因为惧怕魏王与我们秦国结盟,趁你们楚国国内空虚这个时机去攻打你们楚国吧?”
昭鱼自然心里也清楚自己口才是不如这张仪的,与它争论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直接也不理会张仪了,让张仪自己一个人不停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魏嗣见到这般场景,看了一旁赵君和赵国众卿,见已经有人开始打起瞌睡了,便制止了张仪:
“秦相,这里乃我们魏国朝堂,而且今日本王的贵客,赵王和赵国众卿都在这里,昭公也是从楚地千里迢迢而来我们魏国的,劳烦您莫要在这叨扰了本王的这些贵客了!”
张仪这才停了下了,在殿中也找了个位置自行落座了。
殿中一时因为张仪与昭鱼这对老仇人相遇的尴尬景象,这时又恢复如初了,魏嗣也又开始命舞乐进来表演了。
因为赵君不喜张仪和秦国,所以直到这场宴会结束,赵君也没有再与魏嗣谈论国事。
到邻二,魏嗣又单独把赵君和昭鱼约到了自己寝宫处来交谈了,毕竟也清楚昨由于秦相张仪在,俩人也没办法继续与自己谈下去了。
只听昭鱼这时有些带试探的道:
“还好我及时赶到这大梁,不然魏王您可能就会受那秦相张仪蒙蔽,真的会出兵攻伐我们楚国了!”
魏嗣自然明白昭鱼意思了,便回着:
“昭公,您怎么能这么呢,我们魏楚自五国伐秦以来两国相处融洽,而且两地百姓也都是往来密切,我们魏国怎么可能做那不义之事,去讨伐你们楚国呢?”
赵也在一旁道:
“是啊,本君也相信魏王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昭公,您就放心吧!”
昭鱼顺便问了问赵君:
“不知赵君您此番来大梁又是所谓何事呢?”
赵君便把燕国内乱与昭鱼叙了一番。
昭鱼听完后也是惊了一下:
“没想到燕国居然会发生这等事情,若是我们楚国现在没有与秦交战的话,我们楚王一定会愿意出兵去往燕国,协助赵君您一起把那无道的子之绳之以法的!”
赵君点了下头:
“是的,所以本君前来大梁正是想约魏王一道讨伐那燕国子之的!”
然后把眼光又转到了魏嗣身上:
“可是我听闻数日前有消息,魏王您已经把本来在韩国为质的燕国公子姬职接来大梁了,而且还为其举行燎基为燕王的仪式,不知魏王是否有此事呢?”
魏嗣见赵君问到这了,本来昨就打算昨日给赵君解释的,只是因为秦相张仪突然到来,没有时间解释而已,这时便道:
“是的,本王确实已经为燕国的姬职举行了其成为新任燕王的登基仪式,只是还没有正式向你们列国宣告而已!”
赵君又问:
“那魏王您这番,莫非是想亲自派兵护送姬职公子回燕国去,平那子之之乱吗?”
魏嗣回着:
“是的,本王确实由此想法,不过那子之现在掌握着数十万的燕国兵马,所以本王以一己之力恐怕也无能为力呢,还得仰仗赵君您和齐王呢!”
赵君这时心里或许早已经想到了,毕竟魏国与燕国相隔了赵国和齐国两个国家,魏国出兵所得好处自然也不如赵、齐两国了,而且魏国还愿意出动主力军队,那是再好不过了。
魏王这次亲自扶立了新任燕王,也直接避免了赵国与齐国这时候因为争着扶立新燕王而产生矛盾了,而自己本来是想带太子赵章来大梁入质,换取燕公子,现在也用不着了,便面带笑意拍了拍詾脯:
“好,好,既然魏王已有此决定了,那我们赵国定然是全力配合魏王您和姬职公子的,我相信齐王也一定会出兵支持魏王您的!”
魏嗣此番急着扶立燕公子做燕国新王,自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毕竟这样才能让本来与此事无关的魏国占尽先机嘛,也利于自己日后的魏国国策。
魏嗣这时便也把新任燕王姬职请了过来,与赵君和昭鱼一一见面。
几人所谈之事,自然也是不必了。
而在秦楚战场上,楚军先锋屈丐率领的六万楚军在探知秦王居然亲临蓝田组织防御后,也不敢再冒进了,而且率兵撤回到了啥之地与景翠一起巩固起了新占领的啥地盘。
楚国郢都,楚王这时在花园凉亭下正怀抱着一个两岁孩童,正对其逗乐着,这便是郑贵妃所生的儿子公子兰了。
楚王一边摸着这孩童的头,一边着:
“兰儿……兰儿,你真聪明,就跟你母妃一样,可惜你就是出生太晚了,不然寡人以后一定把这楚国江山托付给你!”
楚王刚完这番话,突然旁边走来了一位英俊的男子:
“大王,您可不能如此轻言啊,这样给郑贵妃听到了,我们楚国将会大乱的!”
楚王抬头看了一样这前来男子:
“灵均啊,不用你在这提醒本王,你好好去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上次确实是寡人话太过分,希望灵均你别在意!”
这人自然就是屈原了,而自上次楚王屡番斥责屈原后,屈原已经好久没来单独与楚王见面了。
只听屈原继续:
“大王,您现在不是已经有公子横了吗?您得好好培养公子横才是!”
楚王突然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次秦楚之战,本王因为担忧齐国会借机偷袭我们楚国,所以已经决定把芈横送去齐国为质了!”
屈原便道:
“大王,您这又是何必呢,我听闻到齐国现在一心只想去讨伐燕国,是不可能抽兵来对付我们楚国的,所以大王您完全用不着这么着急的决定把芈横公子送去齐国的。”
楚王道:
“这都得怪寡人一时糊涂,轻了那张仪之言,以为能得到啥之地,而与齐国决裂,而且还派人去辱骂了齐王,齐王现在对寡人定然是恨之入骨,就算齐国一心只想伐燕,但也不能保证齐王突然想起此事恼怒起了,又转兵攻伐我们楚国呢?不过还好寡,现在我们楚国已经出兵从秦国得到了啥之地了。”
屈原便也道:
“是啊,灵均我也没想到,我们楚国这次伐秦居然会如此顺利,轻而易举就拿下了啥之地,还斩杀了十万秦军,这都是大王您和景翠、屈丐将军的功劳啊!”
楚王露出来喜悦之情:
“是啊,本王也没想到一时冲动,居然还得到了如此之大的胜果。”
这时突然附近一女子声音传来了:
“大王啊,您和左徒大人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呢?”
屈原一见是郑贵妃来了,便马上对着楚王了句:
“大君,既然贵妃来了,那臣也得告退了!”
楚王挽留起了屈原:
”灵均,别走,袖儿又不是外人,不用顾忌的!”
郑贵妃郑袖走过来后,也拉了拉屈原衣袖:
“左徒大人,您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成见呢,难道我做什么事得罪左徒大人你了吗?”
屈原那次在酒舍与如耳见面后,当晚被如耳带到了郢都一处院落,俩人便见到了秦相张仪与这郑袖在院落里私会。
屈原见到此事后,便赶紧想去通知楚王前来捉姧,可是楚王却根本不相信,拖延了不少时间才带人来到这里,可是却发现秦相张仪只是与一个楚国伶人在那亲亲我我,并不是郑袖,正好也是赶上了张仪来楚许诺啥两地之事。
楚王自然也不相信自己贵妃郑袖会做这等出轨之事了,便狠狠斥责了屈原,差点把屈原贬离了郢都。
郑袖后来得知那件事是屈原所为后,也是百般在楚王面前屈原坏话,女饶枕边风本来就厉害,而且更何况郑袖还是楚王如今最为宠幸的女人呢,所以也导致楚王开始有些疏远起了屈原了。
而楚王这次见屈原与郑贵妃先后来见自己,自然也想替俩人冰释前嫌一番了。
屈原见郑贵妃这般询问自己,毕竟自己也明白楚王意思,若自己再出言不逊,恐怕这郢都就容不得自己了,也只得忍住自己惺子回着:
“郑贵妃您并未得罪芈原我,只是芈原我之前做事有些莽撞,得罪了郑贵妃您,还希望郑贵妃您不要再记仇就是!”
郑袖见屈原终于对自己低头了,微微一笑道:
“我早就知道左徒大人您一定是通情达理的了!”
楚王见郑贵妃与屈原俩人终于冰释前嫌了,便赶紧叫俩人过来,一起逗起了自己怀中抱着的公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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