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上,喻安竹上厕所的时候,下意识点进了简希禾的对话框,距离上次她给他发消息已经过了好几,对方几乎没回过她的消息。
微微叹了口气,她放下手机,从马桶上起身,洗漱完后,喻安竹下了楼。
餐桌上,她静静的吃着早餐,刚伸筷子去夹面包片,另一双筷子也夹住了那片面包。
喻安竹抬眸就见米雪不悦的看过来,“安竹,嫁进薄家这么久,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
唉!
这段时间,她都差点忘了米雪可也不是吃素的,就跟米雪蔓一样。
她都快被这姑侄俩搞疯。
喻安竹没有收回筷子,又看了眼主位上的薄启丰,对方脸色稍微黑了黑,却没话。
她又看了眼身侧隔了一个空位置的薄景杭,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眼睛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吃饭的时候,不紧不慢。
还真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感觉。
许是意识到女人投过来的视线,薄景杭斜视了一眼,之后,继续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
喻安竹差点被他这眼神给气吐血,什么意思?
对面米雪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如果不想吃早餐,就赶紧去医院上你班。”
喻安竹这才收回视线,对视上米雪的眼神,微笑着回着,“婆婆,如果您是这面包片,我让您就是,不过这上面估计有我筷子沾的口水了,希望您别介意。”
话落,她就收回了筷子。
闻言,米雪脸色一沉。
这个该死的喻安竹,让她吃她口水?休想。
米雪气得真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要开口还些什么,薄启丰的声音终于在这安静的餐厅响起,“吃个饭,怎么那么多话。”
“启丰,你看是安竹她……”米雪张了张口,意识到薄启丰递过来的警告视线,她吓得一下噤了声,却还是不甘心的狠瞪了眼喻安竹。
喻安竹则在无辜的眨了眨眼。
薄景杭幅度的勾了勾唇。
早餐的风波很快过去,吃完早餐,喻安竹继续上了薄景杭的车,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上午的时候,喻安竹和米艺漫等人,继续跟着蔡永利后面学习。
这时,刚好被送来了一个病患。
“蔡主任,你快看下这病人。”护士推着一个躺在手术床上的病患急忙跑了过来。
蔡永利立即上前给病患做了一番检查,而后,对离他最近的米艺漫道,“艺漫,你把我的听诊器拿过来。”
“好的,主任。”得到蔡永利的叫唤,米艺漫就像得到了很重视一般,连看着喻安竹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喻安竹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她,又快速用异能在病患身上扫了一下,心里大概有个数了。
米艺漫见喻安竹收回视线,只当对方是羡慕自己,她得意的勾唇笑了下,朝着科室里快步去。
不一会儿,米艺漫便返身回了病房,蔡永利继续给病患检查身体,喻安竹一直安静的跟在后面。
直到蔡永利给病患开药的时候,喻安竹皱了皱眉道,“主任,这药不对,给病患吃这个,虽然很快见效,但是他还会一直烧心。”
喻安竹这话一出,病房里所有人视线均落在了她身上,特别是蔡永利。
喻安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顾看药品,忘了在场的人。
她眼中划过一抹懊恼,放在白大褂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形。
以前她每次投入进工作,都会忘却周边一牵
病患的视线,这会也看了过来,“医生,你这药不对?”
蔡永利脸色已经沉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看着喻安竹的眼神也很深。
一旁的米艺漫幸灾乐祸的笑了下,而后在张倩对她什么时,她故作微叹了口气,“安竹她怎么一点不会给主任留面子,她这样太冲动了,主任好歹是资格很深的医生啊!”
“我也觉得,喻安竹真是太过分了。”经米艺漫这么一‘提点’,张倩立即提高了嗓音,开口道,“喻安竹,你胡什么,你一个实习的,以为自己比主任厉害?”
没有去理会张倩,喻安竹认真地看着蔡永利,抿唇道,“主任,我觉得我们可以换另一种药。”
“那你看换什么药。”蔡永利尽管语气很不好,还是压着自己的脾气。
“换成这个药,会更好的让他不烧心。”喻安竹一字一字道。
病人听着喻安竹和蔡永利,还有张倩的话,总觉得有些后怕起来,别人都启仁医院是医疗最好。
但现在给他的感觉完全不靠谱。
艰难的从手术床上爬起,他开口道,“我你们到底行不行?我不看了,我要换医院。”
“喻安竹,你看看你闹的什么事?”米艺漫狠瞪了喻安竹一眼。
蔡永利也看了喻安竹一眼,半才道,“安竹,你先回办公室。”
“可是主任我……”喻安竹本来还想什么,最终点了下头,“好。”
话落,她转身朝着病房门外去,丁睿立即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病房里,蔡永利在好言劝病患,病患都没理他,最终还是离开了医院。
下午的时候,一条关于启仁不利的新闻被爆了出来,还被推上了头条。
【启仁医院资深医生还不如实习医生,何来最好医院之名?】
这条新闻很快引来媒体关注,医院门口,几乎也被记者给堵住。
医院一楼大厅,喻安竹咬着唇,正准备回科室,忽然两道身影拦住了她。
“喻安竹,你还有脸回我们科室吗?我们启仁,和内科现在都被你害惨了,你看看外面那些记者。”张倩和米艺漫俩人并排站在一起,敌视的看着喻安竹。
喻安竹当然知道医院门口被记者给堵住了,她刚才出门去买姨妈巾,还是费了很大力气从安保那里挤进来的。
“你有脸,我也会有脸。”喻安竹低眸淡淡的道。
“我看你就是没脸,艺漫,你的对,我们医院迟早有,因为她要完蛋,你赶紧滚蛋吧!”张倩越越愤愤不平。
喻安竹正要回过去,余光忽然撇到不远处一身烟灰色西装的男人。
她浑身一怔,好似忘了所有的反应。
男人一身烟灰色的西装,面上带着淡淡的表情,就算许久不见,他还是能轻易牵动她的心。
只不过,他怎么会来启仁医院?
“希禾。”她呐呐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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