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刚进别墅大门,就感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冷厉和愤怒的气息。
客厅里,一个佣人都没,而米雪也不在家,至于某个男人,正阴沉着脸,一身白色睡袍,半敞开坐在沙发上。
喻安竹皱了皱脸,这男人是暴露狂吗?
没去打招呼,她哼着曲朝着旋转楼梯去。
还没走出几步远,薄景杭森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去哪了?”
停下脚步,喻安竹转身,皮笑肉不笑道,“叔子,我觉得这个是我私人事。”
“呵呵。”薄景杭冷笑了声,随即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来到喻安竹面前。
他每靠近一步,她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不过短短几秒,她额头上沁出了几丝汗,脚底的步伐像生了根一般,动不了。
直到男人来到她面前站定,她下意识戒备的问出声,“你想干嘛?”
“连病人都不管,这就是你身为医生的职责?”薄景杭冰冷的声音砸下。
“我向我们主任请假了。”喻安竹艰难的回着。
“我是我这个病人。”薄景杭不耐烦的吼了声。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碎发下的耳尖微红。
喻安竹大脑有那么几秒的短路,回神,她不解的眨了眨眼,“叔子,你可以去医院随便找个医生都可以给你换药,所以不用特意等我回来……”
越越觉得不对劲,她为什么要给他这些,想到这,喻安竹变得硬气了起来,“薄景杭,我可是你大嫂。”
“大嫂?别再用这两个字恶心我。”薄景杭薄唇紧抿,伸手,在喻安竹欲要逃开时,他一只大掌箍住了她。
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愤怒,喻安竹还是有些后怕,“喂,你有话好好,别乱动手好吗?”
“我当初是怎么警告你的?别让我发现你再跟简希禾有什么往来。”薄景杭想到半个时前的事,真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给掐死算了。
“你跟踪我?”喻安竹听到这里,顾不上对他的惧意,她伸手狠狠的推着他,“薄景杭,你给我松开,要不然我要叫人了。”
“叫谁?那你叫吧,刚好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怎么爬床的。”薄景杭双眸深寒,嘴里发出冷笑。
“你,你,你无耻!”喻安竹气得真想一巴掌甩上去,这该死的男人,力气太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开。
就在她打算低头张嘴咬他胳膊时,忽然,男人俯身下来。
那么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战栗,不敢置信瞪大眸子。
他,他竟然……
薄景杭发现自己对她的迷恋日以剧增,特别是今阿莫发来那张照片,照片里,女孩对着另个男人笑的特别甜,特别娇俏。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
喻安竹费了好些劲,都没推开男人,最终,还是在她双膝一弯,差点跪地时,男人松开了她。
“薄景杭,你发什么疯?”她眼眶升起雾气,气得双颊绯红,抬起手便要擦嘴唇。
手直接被薄景杭给拽住,他面色还是很不好,另一手紧紧搂着她,带着命令道,“给我笑一个。”
“有病啊!”她手不能动,脚还不行吗?
喻安竹一脚狠踩在了薄景杭的脚背上,男人穿着拖鞋,还真的被踩痛,闷哼了声,下意识就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喻安竹连忙朝着楼梯上跑去。
看着女孩速度宛如兔子那般快,薄景杭的双眸划过一抹危险,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看来,他以后还得多安排点病患给她,省的她跑出去勾搭什么野男人。
喻安竹一路跑回房间,用纸巾狠擦了下嘴唇,才丢掉纸,随后抱起熟睡的芍药,揉搓着。
“芍药,薄狗是不是脑袋不正常?”
“吱吱吱!”芍药猛地惊醒,待发现是自家主子,它又乖乖的放下了利爪。
“真是气死我了,本来今心情很好的,我怀疑薄狗是真的有病。”喻安竹自顾自的道,又将芍药丢回到床上。
芍药圆滚滚的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停了下来,它坐起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呆萌的歪着脑袋,看着自家主子。
喻安竹甩了甩头,将刚才楼下那一幕努力甩出脑海,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点开了简希禾的朋友圈。
男饶朋友圈很简单,只有几条关于简氏药房的广告,还有一条是‘冷颜’去世的那,他发了条朋友圈。
【挚爱离开!】
简单的四个字,诠释了他的心情。
她发了条评论,【希禾,以后我来陪着你。】
发完,她才退出朋友圈,给侦探打去了一个电话,对方依然没接,就像完全人间蒸发了似的。
喻安竹狠蹙了下眉,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还不容她多思考什么,房间门被人敲响,紧接着,是女佣的声音传来,“大少奶奶,二少爷后背受伤了,需要你帮忙上药。”
喻安竹听到这话,简直想骂人了,薄狗是故意的吗?
故意让女佣来叫她,让她无法拒绝。
未得到回应,女佣的声音在外面又响起,“大少奶奶,二少爷的背很严重,好像是发炎了。”
喻安竹的声音这才淡淡的传了出去,“给他叫私家医生。”
“电话打过了,医生现在在外地,大少奶奶您快点吧,要不然二少爷要赶我走了。”女佣的声音都快哭了。
“那你快去收拾行李吧!”喻安竹回着。
女佣,“……”
几分钟后,喻安竹还是乖乖的下了楼,因为薄景杭亲自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给她两个选择,第一,立即还六千万,第二,芍药离开薄家。
这两个,明显都不可能,她自己选择邻三条。
给薄景杭上药的时候,她才发现男饶后背果然有些发炎,若不是看在他救她份上,以他今对她做的那种轻薄事,她恨不得在他伤口上洒盐了。
心里如此想着,喻安竹细心的给薄景杭重新上好药,缠绷带的时候,她嘀咕了声,“叔子,你是傻吗?多大的人了,还弄的伤口又发炎。”
薄景杭没有回应她,她也无所谓,接着缠绷带,许是习惯了,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用着最快的速度给处理好。
“好了。”喻安竹拍了拍双手,脸上笑容控制不住扩大。
薄景杭睨了她一眼,待发现自己腰肌上打了一个大蝴蝶结,他的脸都变了。
不远处的几个女佣,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惊恐地缩起脖子,大少奶奶的胆子也太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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