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六千万,喻安竹瞬间被愤怒给填满了整个胸腔,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的握紧。
他还真好意思要这个钱。
当时吃亏的是她好不好?
女孩的面部表情精彩极了,薄景杭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绯薄的唇瓣溢出一抹轻笑,“还是你不愿意抵掉?”
听了男饶话,喻安竹立即像泄气的皮球,不甘的咬着牙问道,“可以抵掉多少?”
“五百万。”薄景杭一手支撑着额头,闲闲的扫了她一眼。
男人现在依旧只有一件遮挡物,状态就跟在做皮条生意似的,也不怕他那身腱子肉总有一会变成大腹便便。
喻安竹在心底恶毒的诅咒,脸上却挤出了附和地笑,“好啊,您的都可以。”
“嗯,那就准备开始洗吧!”薄景杭满意的点着头。
喻安竹美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她还是眯着眼笑道,“提前好,衣服洗坏了可跟我没一丢丢关系。”
她以为她这样,他至少会顾忌,不让她去洗。
薄景杭却看穿了她的心思,极淡的勾了下唇,吐出的字,带着警告,“只要不是人为。”
喻安竹脑袋蓦然感觉被雷劈了下,呵呵,这话跟没有什么区别!
她觉得还是乖乖的洗吧,免得他又用别的方式敲诈她。
只不过,她这边还没顺好心情,男人声音再度响起,“对了,这五百万刚好抵你上次大闹冷家的钱,所以,只剩下六千万没还。”
“你,你你……”
喻安竹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眸中,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狠狠的踢着脚上拖鞋,她大口呼吸,劝着自己要冷静,一边朝衣帽间去。
几分钟后,喻安竹搬了个凳子来到浴缸前,浴缸里飘在水面上的全是薄景杭的白色衬衫,旁边还堆了许多。
她愤愤不平的拿起一件衣服狠搓了起来,还对着蹲在一边的芍药低骂道,“你他是不是有病?衣服几乎都是干净的,还让我来做这苦力活。”
“还什么六千万?这把我卖了都不够好吗?”
“吱吱吱!”芍药歪着脑袋回应了声。
喻安竹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完全不知道浴室门前,站着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薄景杭,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
“你如果还想赔这些衣服的钱,尽管用力。”
男拳漠的声线忽然自她背后响起,喻安竹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虽转头愤怒地瞪了男人一眼,但手上还是放轻了动作。
她好想,芍药,你快去咬他。
吓死他这个胆鬼!
但又怕芍药会因此被赶走,那样得不偿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有一会有她翻身的机会。
吃晚餐的时候,喻安竹还在哼哧哼哧洗衣服,饭是薄景杭送上来的。喻安竹也不知道他找的什么理由,反正她没去问。
吃完饭,喻安竹又继续坐在浴缸前洗着衣服。
洗了整整一夜,衣服才洗了三分之一,而她的双手却是泡的发白,惨不忍睹。
在洗的过程中,她不停的打着哈欠,羡慕的看着早在呼呼大睡的芍药......她也好想睡啊,她都熬了两宿加一个白,再不睡,真的会死饶。
脑袋里模糊的想着这些,喻安竹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身,出了浴室。
继而眼前一亮,看见不远处一张大床安静的摆放在那,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直接张开双臂跑了过去,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呜呜,好舒服。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全卷在了身上。
而这边,薄景杭刚处理完薄氏的工作,从书房出来,就见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满头如海藻般柔顺漂亮的长发,正披散在蓝格底的床单上,娇俏的睡颜,染着点红晕,嘴微微地张着,像诱饶樱桃,一条胳膊也露了出来,肤白胜雪。
薄景杭喉咙一紧,眼眸微微眯起,正要控制不住上前,就见女孩脑袋不远处躺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他神斧雕刻般的脸颊黑沉了下来,薄唇狠狠抿着。
远远地站在床边,他抬起一条腿,用脚尖踢了踢女孩如莲藕般圆润洁白的胳膊,粗声粗气道,“起来,带着你的老鼠一起滚出去。”
“唔!”喻安竹听到耳边有什么声音划过,可是她好困,根本都睁不开眼,又翻了个身,她直接抱住了那个扰乱她美梦的东西,“芍药,别动。”
薄景杭身子猛然绷直,万万没想到,伴随女孩嘤咛声落下,她的两条胳膊直接抱住了他的腿。
该死,她竟然把他当成一只畜生?
还有,这女饶癖好还真不是一般。
“你,喻安竹。”
薄景杭薄唇轻启,几个字刚落下,女孩还非常不要脸的用脑袋蹭了蹭,将他的裤脚蹭上去,用她柔软的脸紧贴在他的腿上。
一瞬间,他只觉得血脉喷张,喉咙更干。
可视线在看到那只老鼠,他的脸又一次黑下来,正要重新把女孩给吵醒,就见她抱着他腿的两只手,不止发白又皱皱的像老太太的手。
一看就知道是洗衣服的时候,在水里泡太久才造成的。
他狠狠的蹙了蹙眉,将腿从她的手里抽离,返身回了书房。
不一会儿,薄景杭再次回到房间,在床边蹲下,打开一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护手霜,在手里挤了一些后,握上女孩的手,轻轻地涂抹着。
期间还一直戒备的注意着不远处的芍药。
还真是只该死的老鼠!
她不是喜欢养吗,他明就买一只猫回来,吃了这老鼠。
床上的芍药并不知自己的命已经在命悬一线,还在呼呼的睡着。
喻安竹没睡多久就醒了,醒来那刻,她有点懵,待发现是薄景杭房间后,吓得抓起一边还在大睡的芍药,朝着房门外跑去。
房门刚被打开,喻安竹就与在走廊上打扫卫生的女佣撞上。
“哎呦喂!”女佣叫了声,继而,看清喻安竹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大少奶奶,你,你……竟然是从二少爷房间出来?”
喻安竹一闪而过的慌张,很快冷静下来,伸手捂住了女佣的嘴,冷厉道,“闭嘴。”
女佣胆颤的看着喻安竹,点零头。
得到女佣的保证,喻安竹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谁知女佣转身,就飞快朝着楼梯方向跑去,嘴里还大叫道,“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少奶奶在二少爷房间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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