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如何都拦不住女佣,这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薄家大宅,很快,喻安竹也如罪人般站在了正厅一楼。
芍药在她下来之前,被放在楼上走廊,让它自己回房间了。
薄家今的气氛完全不同,不止因为刚才被女佣这么一闹,也是因为薄家家主薄启丰出差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米雪,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喻安竹,眼中含着幸灾乐祸的笑,面上还是故作恨铁不成钢,“安竹,我都跟你过多少次了,景杭是你的叔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懂自爱?看看你现在,还怎么在薄家有脸待下去。”
喻安竹紧抿红唇,没去看米雪,视线看向了薄启丰。
男人看起来像五十出头,刀削的脸庞,不怒而威,此时锐利的眼中带着精明,以及浓浓的不悦,整个人光是坐在那,不发话便让人觉着恐怖。
不知是忐忑,还是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压迫着,喻安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视线快速落在了不远处的薄景杭身上,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的捏紧。
薄景杭明知她为什么会睡在他房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启丰,这家里喻安竹恐怕不能再待了,趁着这丑闻还没泄露出去,让她回娘家吧!”
米雪今穿的稍微有些性感,身上的桃红旗袍长裙,自腿分叉到大腿上面,她整个都依偎在了薄启丰的怀里。
薄启丰依然不为所动,可见意志力有多坚定。
喻安竹还是站在原地,眼神狠狠盯着薄景杭看,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又不能是进去找芍药,那样岂不是把芍药给暴露了出去。
她短暂的沉默看在薄启丰的眼里,倒像是默认,他看向跪在一旁的女佣,厉声问道,“这事可是真的?”
女佣战战兢兢的开着口,“老爷,是是真的,我亲眼看着大少奶奶从二少爷房间出来。”
夫人让她们随时盯着喻安竹,一旦发现什么,一定要出来,谁先发现有用信息,奖金会翻倍,这是多少人渴望的。
薄启丰没回话,犀利的眼神扫过她。
女佣吓得脸色一阵苍白,求救的视线看向米雪,米雪鼓鼓的胸脯往薄启丰的胳膊上挤了挤,“老公,家里女佣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会撒谎?”
“你是嫌热闹不够看?”薄启丰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伸手推开了米雪。
米雪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乖乖的往一边坐去,视线又若有若无的扫了眼薄景杭,最后停留在了喻安竹身上,眼中是带着厌恶和恨意。
薄启丰的做法无疑算的上是很英明的,怪不得当年他白手起家,将薄家挤进了上流社会,再到后来被薄景杭接手,一跃成为凉城商业巨头。
至今为止,巨头位置是谁都无法撼动的。
“公公,我进叔子房间,是给他洗衣服。”喻安竹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薄景杭。
米雪瞳孔紧缩,不敢置信看向薄景杭。
薄启丰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眼神倒是带着深思,“景杭,这是怎么回事?”
薄景杭轻笑了声,可原本似笑非笑的眸子,却在瞬间变得冰冷无情。
看着这样的他,喻安竹心底划过一抹不好预感,生怕薄景杭出什么不利她的话,立即抢先开口道,“公公,是我不心把叔子的衣服弄脏了。”
薄景杭轻哼了声,这女人还真是脑袋转的快。
“那为什么不是去你自己房间洗?”米雪扬起了下颚,满脸的刁难神色。
喻安竹敛了敛眉,正要再次开口,薄景杭淡淡的声线响起,“我让她把衣帽间所有衣服都给洗了,阿姨是有意见吗?”
“我……”米雪张了张口,她当然是有意见,景杭不是最讨厌喻安竹吗?凭什么喻安竹能进他房间,还能碰他衣服。
她脸上努力挤着笑,“景杭,安竹上次就是很不检点,当时我确实是看到……”
米雪想将上次在喻安竹房间看到野男饶事,给出来。
然而,薄景杭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放下交叠的修长双腿,从沙发上起身,还轻轻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清冷的开着口,“我今早是在哪里醒来,阿姨你没看到,爸应该是看到了。”
喻安竹不傻,听着薄景杭了这么多,连忙附和着点头,“对,公公,婆婆,昨晚我洗衣服洗的太困了,然后就不心在叔子房间睡着了,当时房间确实就我一个人。”
她眼中都是真诚,没有一点谎痕迹。
在喻安竹的记忆里,房间的确就她一个人,当然,除了还有一只老鼠以外。
“可是……”米雪始终还是不甘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薄启丰随即从沙发上起身,欣长的身子,虽比薄景杭矮了一截,但喻安竹还是得仰起脖颈。
“既然景杭和安竹都解释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你们这些下人再乱话,就直接滚出薄家。”薄启丰狠厉的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女佣。
女佣吓得差点翻白眼晕过去,连忙匍匐在地上,磕着头对薄启丰道谢,“谢谢老爷,谢谢老爷,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还不滚下去。”薄启丰踢了一脚女佣。
女佣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喻安竹微微皱了皱眉,心里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太喜欢薄启丰那样对女佣。
尽管那女佣是自找的。
几分钟后,喻安竹随着薄启丰和米雪坐在了餐桌前,至于薄景杭,已经离开了,临离开前,还又提醒了一句,让她把衣服都给一定洗干净。
喻安竹真想一巴掌给他甩过去,但看在男人刚才没有暴露芍药,她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点着头。
吃早餐时,她全程都是低着头,没敢再去抬眸打量薄启丰。
餐桌上也是极其安静,氛围并没有因为少了薄景杭,就舒服多少,反而还是很压抑和难受。
她知道,这是因为薄启丰的原因,而且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结束。
“公公,婆婆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喻安竹喝完了碗里最后一点粥,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人还没离开椅子,薄启丰叫住了她,“安竹,你先去书房等我。”
喻安竹,“……”
公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难道不能直接在这吗?
她心脏一阵惶恐,连早餐都没再敢偷放进口袋。
许久,在薄启丰不耐烦的盯着她,她才挤出了一个笑,回着,“哦,好,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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