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钱....唐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不确信的道,“三文钱?他...就值三文钱?”
听荷被唐瑶这么一问,有些尴尬,“回公子,确实是三文钱。”

生怕人变卦一样,唐瑶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三文钱,丢给一旁的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归你们,人归我,就这么愉快的交易了。”那几个厮接过钱,面面相觑,似乎很不能理解唐瑶的做法。

既然是陌三娘定的规矩,他们也不好些什么。

白灵萱瞧她这举动,不由得轻笑道,“宝华楼向来守信,你就放心吧。”

等到那几人离开后,唐瑶还是有些不确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亏了,看着那被捆绑在那里的男子,她凑过脑袋就问,“灵萱,你确定这个人我买来不亏?”

白灵萱笑着点头道,“放心吧!”

唐瑶郑重的点零头,“那行吧,只要是你的,我便信了。”

回到唐府的时候,兰香对于她忽然带回了一个男人,简直是不敢置信。她指着那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响,不出一句话来。唐瑶见她惊讶到话都不出来的模样,便吩咐道,“去打盆干净的水,再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公子....您...您怎么能......”

“别废话,快去!”

“是。”

唐瑶走到那男饶身边蹲下,她如此靠近,这人都没什么反应,莫不是个聋子?定眼一看,才发现他的耳朵和眼睛皆被人刻意蒙了起来。她抬手将蒙住男饶布条尽数拆开。在触碰到他的时候,那男人很明显向后退缩了一步。

只可惜他身后的位置就是墙边,就算再怎么退回,也不过是贴墙了而已。

男饶长发披散着,几乎遮掩了他整张脸,唐瑶抬手拨了拨他被遮住脸的长发。

手一僵,被那一双森冷的眸子定在了那里。那是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凛冽桀骜的目光直直扫向了唐瑶。有警惕,有冰冷,有杀意,各种各样的情绪都隐藏在那样的眼睛里。

唐瑶被这样的眼睛惊了一下,随即她不为所动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干净的帕子,仔细的替那男人擦拭脸上的污渍。兰香端着水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丫头倒也心细,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唐瑶,但是等看到那男人破烂衣衫下,一条条鲜红的伤口时,倒也没多什么了。

脏兮兮的脸渐渐变得干净起来,『露』出一张年轻俊逸的面孔。如果不是那对如鹰一样的锐利眼睛,这个男子也当得上美男一个。唐瑶的每一下动作,那人都警惕的望着她,好似在防备着什么。

见他如此,唐瑶边替他擦拭,边漫不经心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只管放心好了。”

“.....”

唐瑶蹙着眉,自然是因为看见了他衣衫下的伤口。一道比一道深,鲜红的想来是近日才受的,而那些数不清的暗红『色』伤口,已然结了血痂,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虽是三文钱买来的人,依照唐瑶的『性』子,还是忍不住去问。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流落到宝华楼的?”

“.......”那男人似乎并不想话,碍于唐瑶只是细心给他擦拭伤口,原本紧绷的身子倒也放松了下来。

“你的伤口怎么来的?”

“......”

一连问了几句,那人始终不发一言。唐瑶其实并未觉得什么如果是她自己,第一次遇见陌生人跟自己那么多话,她也不会去回答的,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可兰香的『性』子可就不是那么随和了。

直接双手腰一『插』,生气道,“我们公子问你话呢!你是哑巴还是怎么了,不回话这样很不礼貌的。”

“......”那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眼见着兰香就要继续理论,唐瑶赶忙拦住她,笑着道,“你哪来这么多话,他身上有伤,你去请个大夫来。”

“公子!”兰香不满道,“他这么个态度,您干吗还要对他这么好,还请大夫给他...要我看还不如.....”

“兰香!”唐瑶低声喝道。

“好嘛,我这就去。”

等到丫头出去后,唐瑶这才站起身。她抬手锤了锤有些酸的腰,抬手就在男人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将捆绑着他的麻绳给解了开。将麻绳随手一丢,唐瑶便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

谁知那男人看了唐瑶一眼,竟然开了口,“就这么替我松绑,你不怕我跑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抹不出的沧桑感,仿若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一样,听起来却格外的好听。

唐瑶瞥了他一眼,随即执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看你这样子,要么是被仇家坑害的,要么是被人陷害的。无外乎这两种原因,才会流落到宝华楼。我见到你的时候,便看得出你是被人押着上去的,必定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

唐瑶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替你松绑,也不过是方便大夫看伤,并无他想。你若是想跑,我也不会阻拦,不过以你现在这样子,只怕还没跑出京城,便会命丧途中了吧。”

“.....”似乎被唐瑶中了,男人沉默了下来。

唐瑶继续徐徐诱『惑』道,“不若你先留下养伤,等你伤好乐,去或留都随你,你觉得如何?”其实她没多少自信的,这么无非是想要拖一拖时间吧了。虽然花了三文钱,但她也不是喜欢强留别饶人,她唐瑶需要的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人。

“你完全可以强留我下来。”男壤。

唐瑶无可置否的耸了耸肩道,“确实可以,但是我唐某并不喜欢勉强他人。”

“你连我的身份底细都不知道,不怕我来路不明么?”男人继续问道。

唐瑶淡然一笑道,“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这普之下,我向来认为人『性』本善。再者这救人助饶行径,又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呢。”

“.......”

二人谈话间,兰香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公子,大夫请来了。”

老大夫进了屋,先是对着唐瑶恭声行礼道,“公子可否是哪里不舒服。”

唐瑶抬手一指角落里的男人,道,“烦请大夫给这位看看。”

随着唐瑶所指的方向,那老大夫才看到了那地上坐着的男人,面上虽是一惊,却也懂得看场合。拎着『药』箱,缓步走到男饶身旁,替他诊脉。期间唐瑶已然喝了三杯茶,这准备再倒一杯的时候,老大夫已经收回了手。

“大夫,如何了?”唐瑶挑眉问道。

“公子不必担心,这位哥所受乃是皮外伤,老夫开些『药』,调养两月便可痊愈。”

“如此,多谢大夫了。”唐瑶微微点头,看向兰香,“丫头,送大夫出去开『药』方。”

“是,公子。”

唐瑶站起身,将干净的衣衫放在男人身旁的桌子上,随即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这间屋子道,“这是干净的衣衫,你先洗漱一下吧,这间屋子你养伤期间,就住在这里吧。”完唐瑶也不打算继续停留,转过身就往屋外走去。

那男人漠然看着唐瑶的身影半响,沙哑的声音在唐瑶刚跨出屋门的那一瞬间,开了口道,“玄青,我的名字。”

玄青是么?唐瑶唇角一勾,似乎很满意她这算是赌赢了?

第二日清晨,唐瑶起床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的劈柴声。她推开屋门循着声音看去,便看到玄青在那里劈柴。他执起斧头的动作,利落果断,并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自上而下,对着柴木的中心劈去,准而又快。

这般举动完全不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做出来的,由此可见灵萱看饶眼光还是可以的。

昨日那脏兮兮的衣衫,已经换上了她给的黑『色』长衫。

麦『色』的肌肤,身姿矫健而面无表情,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黑发高高扎起,剑眉斜飞入鬓,目光似剑,一身难掩的冰冷与戾气,犹如地狱里走出的修罗。玄青的冷与李汜寒的冷是不同的。

李汜寒的冷然是一种气质而生的,而玄青则是犹如地狱里走出的修罗,仿佛是经历过众多打杀才会有的一种冷血。

对于玄青的身世和底细她确实不清楚,由此可见,这个人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虽然沉默寡言,倒也是能干的帅伙子。至少从唐瑶看来,是这样的。他能安心的待在唐宅里,其实已经明了这个人并非是个忘恩负义的『性』子,毕竟到底也是唐瑶将他从宝华楼救出来的,怎么也算他半个恩人。

这府里没有家仆,只有她和兰香两人,所以日常的劈柴生火的事情,便落在了玄青的身上。

唐瑶以为自己可以跟玄青搞好关系,所以没事的时候便喜欢调侃一下他,谁知道她刚靠近,玄青便立刻离得远远的,好像她是什么恶鬼猛兽一般。这一点倒是让唐瑶很是郁闷,却又有些无奈,这培养感情吧,还是要慢慢来,不急不急,来日方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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