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脑袋,随即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李恒宇见她这般,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子尧,你去哪里?”
“解...解手。”
“哦,那你快去快回啊。”
她哪里是真去解手啊,还是在一个风尘之地?推开门唐瑶走了出去,她不过是想去透透气,散散酒意罢了。倘若继续待在里面,指不定第三杯的时候,她肯定要趴下。趴下事,若是身份暴『露』了,那就是大事了。
唐瑶晃了晃脑袋,倚在一处栏杆上,挑眼望着这楼里的景象,觉得很是刺眼。所谓温饱思『淫』欲,的也就是这么个道理。她闭目靠在那里,偏偏不知从何处传来欠揍的声音。
“灵萱姑娘,爷为求姑娘一面,可谓是重金一掷,怎么你还拒绝了爷。”
“秦公子,今日灵萱身子不是很舒服,若是打扰了秦公子的雅兴,灵萱可以唤其他姑娘来伺候秦公子。”
“什么其他姑娘..爷就要你一个,别走!”
“你...秦公子请自重!”
“我你个娘们,在这风尘之地装什么清高,爷看中你,那你的福气!将爷伺候好了,保管你风流快活!”
“秦...秦公子,你放手!这里是宝华楼!”
“爷偏不放,怎么滴!”
“....”
唐瑶秀气的眉宇一挑,本不想理会这种事,但是看见这种人家不愿意,你还非要强迫别饶戏码,她可最乐意观戏的了,尤其还是熟饶戏码!她淡笑着向声音的来源处走了过去。
右手边的楼梯下,秦爷『插』着粗腰,将一个白衣女子拦在那里,两眼『色』眯眯的瞅着人家不,眼瞧着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唐瑶觉得好笑,随即诧异的扬声就道,“哎,秦兄,这么巧,你也来逛窑子?”
秦爷听闻这声,满是油水的肥肉一抖,他几乎是僵硬的转过身来,“唐...唐子尧,你怎么在这里!”
唐瑶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道,“大家同是男人,怎么只许你来,就不准我唐子尧来快活消遣了?”
“唐子尧,你爱上哪,爷管不着,赶紧哪边凉快,上哪待着去!”秦爷像是看到什么瘟神一样,对着唐瑶摆了摆手。
“这里凉快,我当然是待在这里咯!”唐瑶理所当然道。
“你...”
见秦爷被自己气的不轻,唐瑶忙是对他身后的白衣女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瞧见便明白了唐瑶的用意,感激的对着唐瑶躬了躬身,便离开了。秦爷见着了,哪里肯罢休,“灵萱姑娘....”
唐瑶直接抬手拦住欲追去的秦爷,那明净的凤眸里似是含笑,却透着冷冷的威胁之意道,“秦兄,如果你觉得还没玩过瘾,不如由唐某陪你接着玩!”
见识过唐瑶的厉害,秦爷直接脸上肥肉一抖,将脖子缩了缩道,“不...不必了...谁要跟你玩...”语罢他一把将唐瑶推开,仓促的朝着楼下奔去了,那模样好似唐瑶真的是什么瘟神一般。
见他这般行为,唐瑶既无奈又觉得好笑,不过是让他跪下来叫自己一声爸爸,这秦爷有这么怕自己么?轻轻摇了摇头,唐瑶便打算回去了。毕竟出来太久不好,这万一李恒宇来寻自己...那场面...算了还是她自己回去吧。
“那位绿衣公子,且慢!”似乎有人在叫她。唐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一袭粉衣倒也算是家碧玉。不过她好像并不认识她吧!
“丫头,是你找我?”唐瑶问道。
见自己疑『惑』,那丫头对着唐瑶行了个礼道,“公子,我家姑娘请公子到屋中一叙。”
“你家姑娘?”
“方才多谢公子帮助我家姑娘,为表感谢姑娘想请公子品茶一叙,还请公子随奴婢来。”
原来是方才的那位白衣姑娘啊,自己不过是顺手帮的她,到没想到这姑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唐瑶微微颔首道,“你且带路吧。”
唐瑶进入那白衣女子屋内的一瞬间,只觉得别有一番雅然,与屋外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上好的香木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透着独属女儿家的细腻与温婉。屋子右侧的架子床榻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左侧则是用屏风隔开,隐隐约约可见是一张琴。
“灵萱多谢公子方才出手相助。”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好似黄莺出谷,酥软人心。
唐瑶寻着声音望去,竟然有一刹那的出神。这是个容貌艳丽却不俗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瓜子脸上略施粉黛,脸『色』白皙,肤光如雪,柳眉如烟。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好一个美人,当下唐瑶心中只想起了一首诗,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白灵萱当得这北方佳人倾城之『色』啊!如此赞叹一个女子貌美,唐瑶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个女子。
唐瑶抬手作了个揖,诚然一副温润有礼的公子模样,道,“在下唐子尧,方才之事不过是顺手之事,姑娘不必介怀。”
白灵萱瞧了她一眼,美目一闪流光,她甜甜一笑道,“原来公子就是近日城中传遍的,南山书院第一书生唐子尧啊。”
“非也,唐某不过是一普通人,哪里如流言那般。”
“公子谦逊了,这边请坐。”
唐瑶倒也不客气,走到白灵萱的身边落座,见她要给自己倒什么,唐瑶略显尴尬便道,“在下不胜酒力,姑娘若是不介意,一杯淡茶便足以。”
“我自然不会给一个姑娘斟酒的。“
唐瑶微愣..她方才了什么?姑娘?!明净的凤眸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竟然...竟然能认出她的身份!唐瑶不动声『色』的道,“不知姑娘言下之意为何?想来是称呼错了才是。”
白灵萱走到唐瑶身边坐下,将茶盏递到她的面前,轻声道,“姑娘不需戒备于奴家,我也并无恶意,所以你只管放心就是。”
如此『性』子,唐瑶倒是对这女子平添了一分好感,倒也不再隐瞒,“白姑娘是如何看出我并非男儿身?”
“男子自有男子的特别,而女子却有一点与他们不一样。”
“这话怎么?”唐瑶问。
“耳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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