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称奇,纸上开花,听都没听过,她是怎么做到的?
忽听有人惊呼,“看,蝴蝶。”
不知是从哪飞来一群蝴蝶到水榭中,话音未落,就见它们翩然落在娇娘的画上,众人更是惊奇,巧娘欢喜道:“蝴蝶以为娇娘的画是真的,都来采花了。”
茜娘冷冷一哂,“单单一朵花,怎么能和白画师的百花图相提并论。”
应院士此时就有些为难了,娇娘能纸上开花、以假乱真,足以称道,可白如霜的百花图也是神韵生动,工笔细腻,一时不好判定谁高谁低。
这时就听白如霜道:“这一局,我输了。”
茜娘闻言,立刻横眉竖立,“白画师怎么能轻易言输,院士还没有判定结果。”
白如霜目光淡淡地从她面上扫过,“一朵以假乱真的花足以胜我千朵万朵。”
她是真的服气,向娇娘请教道:“不知姑娘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纸上开花,又是如何招来这么多的蝴蝶?”
她着一身白衣,清丽素雅,脸上含着恬静的笑意。白如霜寡居多年,一直为亡夫守节,其实身边不乏追求者,但都被她一一拒绝,她已心如止水,如今所有心思都在画上。
娇娘温婉含笑,“我并没有将花绘在一张纸上,而是将它分成各部分,绘在不同的纸上,然后罗列起来,用水一洇,纸张层层渗透,花就如开了一般。至于引蝶,是因为我在墨汁里加了蜂蜜,又在清水中添了花粉,所以才引来蝴蝶。”
应院士也有疑惑,问道:“那为什么你的画并没有被水晕染?”
“那是因为我在墨汁里不但加了蜂蜜,也加了盐,盐能固定住颜料不被晕染。”娇娘回道。
巧娘这边举起手,洋洋得意,“是我帮她加的。”
白如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霜受教。”她真心赞叹,“娇娘姑娘果然是心思精巧,如霜输的心服口服。”
娇娘谦逊,“如霜姑娘画工精湛,远在我之上,而我只是投机取巧罢了,夫人其实并没有输。”
她刚刚鉴赏了白如霜的画,设色鲜明,精妙绝伦,无论是笔韵还是格局,都高于她。
应院士看她们两人互相谦让,捋着胡子笑道:“你们各有各的高明之处,既然如此,那此一局为平局。”
娇娘和白如霜都同意这个评判,对视一笑。
茜娘见状,恨的牙痒痒,说话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还有琴一局。”
裴秀一直在抚琴,赢得众人称赞,一曲毕,她收音端袖,“娇娘姑娘,我已经弹完,该你了,请。”神情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娇娘刚才作画写字的时候,就一直认真聆听琴音,裴秀琴艺不错,琴音轻灵空韵,有昆山玉碎之感,应有名家指点,这一局想赢她,并不易。
娇娘伫立思索,茜娘以为她是自知不敌裴秀,便取笑道:“五堂妹若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献丑,认输也罢。”
娇娘眼角微微扬起,目光悠悠一转,不知怎地,突然和嬴彻对视一眼,她心中一惊,连忙转目,但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
就看她从桌上拿起一根毛笔,手腕一翻,飞向古琴,毛笔丛琴弦上穿过,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水榭。
而毛笔上的墨汁,尽数甩在裴秀的脸上,引得她一声尖叫,怒不可遏,“娇娘,你欺人太甚!”
“会不会弹琴啊?耳朵都要聋了。”
“不会弹琴就不要逞能,装什么啊!”
周围抱怨声不断,纷纷怒视着娇娘。
等震耳琴声消弭过后,众人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茜娘让丫鬟先领着裴秀去洗脸,然后与娇娘不屑道:“我说五堂妹,你不会弹琴就早说嘛,何必用这种戏弄大家?”
“就是,很好玩吗?”
“真真是把我吓一跳,心都要出来了。”
巧娘也看不懂了,她是听过娇娘弹琴的,绝不输于裴秀,怎么突然就用这种方式?心里不禁为娇娘捏把冷汗,看来这局一定输了。
不过还好,两赢一平一输,加起来不算输,如此一想,巧娘又高兴起来。
听周围人都对娇娘不满,茜娘很是得意,“娇娘,这一局你输了。”
娇娘从容而笑,刚要开口解释,就听一道清越之声震碎众人的迷茫,视线所见之处,是一俊美矜贵男子站在那里,芝兰玉树,“不,她赢了。”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不少女子一瞬间就被其外表所迷,只觉呼吸不畅,转不开眼。
彩霞郡主眼睛一亮,却不是惊叹,而是看到那人旁边她的心上人。直接跑过去,将花君泽的胳膊一挽,“君泽,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花君泽觉得自己好像被八爪鱼吸住,嫌弃的将她扯开,严肃道:“大庭广众的,女孩子要矜持。”
彩霞郡主含羞带臊,还真听他的话,乖乖的站在他身边,只是嘴里叽叽喳喳个没完。
茜娘失神片刻,脸颊染霞,再说话便是羞答答的声音,“公子不是说笑吧?”
嬴彻不看一眼她,声音低沉,“我像是在说笑吗?自己见识浅短,就不要评论别人。”
这一句话就像是当众在打她的脸,茜娘转羞为怒,“那公子听懂她的琴音了?”
“娇娘姑娘所弹之曲叫做《惊梦》。”嬴彻直勾勾的看着娇娘,娇娘微微侧脸躲开他的目光,心跳加速。
“惊梦?”
“什么惊梦?没听说过啊。”
茜娘嗤笑,哪来的惊梦,听都没听说过,正准备反驳,却被应院士抢先,那老头激动的直接站起来,“传说此曲只有七个音,却能把七弦之音用上,琴音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似将梦中人惊醒一般,故称之为惊梦。难道娇娘姑娘所弹,就是失传已久的名曲惊梦?”
有人故作学识丰富,便接着他的话道:“刚才那一声虽然震耳欲聋,但细细分辨,确实能听出是七节不同的音。七节音一气呵成,娇娘姑娘琴艺绝伦,在下佩服。”
“竟然是失传之作,果然是才貌双绝,不简单不简单。”
“真的是惊梦?我倒是学琴的时候略有所闻,今日真是有幸可以亲耳听到。”
一瞬间,画风又转变过来,直夸娇娘才情了得。自然,这传世之作比的过裴秀所奏的《春江花月夜》了,应院士判定这一局娇娘胜。
比试以娇娘三赢一平结束,一众人都陆陆续续离开,边走还边在回味刚才的比赛,讨论不断,大多都是夸赞娇娘之语。
巧娘欢喜坏了,得意洋洋极了,走到茜娘身边,“茜娘,你赌输了。”手往她脸前摊开,“赌注拿来。”
茜娘撩开她的手,笑吟吟道:“什么赌注?我和你赌约的时候,只说了拿娇娘这幅玉镯做赌,别的可什么都没说。”
巧娘狠目,“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茜娘笑笑,一副你奈我何样子。娇娘摁住她劝道:“算了,别计较那么多了。”巧娘悻悻,冲茜娘哼一哼,再不理会她,然后与娇娘一道与应院士和白如霜道谢。
“有劳应院士,有劳夫人。”这样一次比试,能有两位名家参与,是幸事,况且娇娘今日也是获益良多,所以前来道谢。
应院士和蔼一笑,连连挥扇,“不劳不劳,今日老夫评判的很开心,以后有这事再叫上我。你这个小妮子很不错,可惜啊,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定是个状元之才。”
娇娘实不敢当,“应院士谬赞了。”
白如霜恬静柔和,微笑道:“今日我也是受益良多,想必对日后作画更有帮助。娇娘姑娘若是不嫌弃,以后可以常来我的半日闲做客,我很愿意和你探讨一下绘画方向的事情。”
她开了一间画坊,一是为了生计,二是为了结交一些真正爱画之人,她取名半日闲,就是希望人人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到她的画坊品一杯茗,赏一副画,安静的享受岁月。
娇娘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此,又絮絮一番,他二人一前一后而去。
娇娘回身,正好花君泽走过来,刚才听着这些夸赞娇娘的话,他仿佛有一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觉,隐隐骄傲,“娇娘,还不快谢谢秦公子,若是没他为你分辨,你这局可要输了。”
娇娘想缝上他的嘴,硬着头皮向嬴彻作揖道谢,“公子好耳力。”
她娇滴滴的声音听在嬴彻耳里很受用,微笑道:“是姑娘好琴技。”又一转念,“不过这世上知道这一曲的人少之又少,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知?”
从你那得知的啊!娇娘心中道。
那是她才和他在一起不久,嬴彻无意中得到此曲,他知娇娘爱专研这些,就拿来与她一起研究,但娇娘始终都弹不出,还是嬴彻发现诀窍,并教与她。
刚才对视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说实话,那个举动之后,她自己都很吃惊。
但她也不能这么说啊,只好瞎编,“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
嬴彻更近一步,“哦?那姑娘可否将古籍借我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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