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到现在为止,除了死者的信息,什么都不知道?”莫希月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眼神有些戏谑。
难得的,江予凡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默默鼻尖,争辩道:“这都是暂时的,今晚……今晚过去肯定就不一样了!”
莫希月眉毛微挑,却没有说话。
她不该说江予凡天真还是什么,这样一个连杀三人却不留任何蛛丝马迹的凶手,别说是边陲小镇初出茅庐的少年,就算是京城一等一的能人也不敢说一定能破案。
庄漠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但凭借着对这桩案子的热情,继续道:“江兄弟,可否带我们去现场看一看?最好能看一看那三具尸体。”
“莫兄弟是不是也对这桩案子有兴趣?当时我就是这样的,我看莫兄弟也有破案的天赋!”江予凡非常兴奋,“现场倒是可以去看一看,尸体嘛,估计看不到。不过尸体上基本没有线索,我知道的就是全部了。”
庄漠点了点头,忽悠道:“从前我也是一心喜欢破案的,只是家里不同意,这才改行经商,今日听江兄弟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有些手痒痒。
这样,只要江兄弟能带我去看看现场和尸体,莫某能做到的事,江兄弟随便挑!”
“诶,莫兄弟这可就把我当外人了,别的不说,就凭你和我志气相投,今天我也帮你!”江予凡拍拍胸脯,笃定道。
庄漠对这句话还是很相信的,立即拱手道:“那就有劳江兄弟了。”
“我也要去。”莫希月很不适时的打断他们。
庄漠偏过头,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莫希月置若罔闻。
江予凡却有些惊讶道:“嫂子还真是胆大啊,旁的妇人听说这些,躲都躲不及,嫂子居然主动去,小弟佩服!”
随后便将目光投向庄漠,笑道:“嫂子要去,我当然没有任何异议,不知道莫兄弟……”
“诶,夫君,您应该还记得妾身从前在您专注破案的时候,在您身边打下手的吧。
实不相瞒,这桩案子也调起了妾身的兴趣,您不让我去,就是在折磨妾身!”莫希月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庄漠说个“不”字,就是对不起她。
庄漠无语了,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莫希月演戏这么厉害,还是小瞧她了。
“奥,没想到莫兄弟和嫂子还有这份渊源,莫兄弟,你什么都别说了,嫂子可得跟着去。”江予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莫希月假意擦擦眼泪,低声道:“您看,江兄弟都这么说了,您就让我去吧。”
庄漠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点头答应。
因着这桩案子涉及复杂,绝不是几个时辰能够破案的,庄漠便吩咐赵润安排房间居住,分配基本和上次一样,只是莫希月明确的和庄漠住了一间,靖嫔以表妹的身份自己一间。
瞬间,莫希月就感受到灵常在凶恶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莫希月对此表示无语,她和庄漠可是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只是这种事是没法解释的。
简单安排了一番,江予凡就带着庄漠和莫希月赶往命案现场。当然,庄漠肯定还安排了暗卫远远的跟着,保护二人的安全。
“现场有三处,距离都差不多,你们想先看哪一处?”江予凡问道。
庄漠和莫希月对视一眼,选择让莫希月开口:“凶手往往一般在第一次作案的时候,会留下较多破绽,按顺序来吧。”
江予凡眉毛微挑,笑道:“嫂子果然是行家!”
他称赞一句,随后娓娓道来:“第一次发生在东边的小巷,死者是姓张的一个寡妇,她的丈夫在三年前去世,随后她便谨言慎行,减少出门,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和谁起过争执。在她邻居口中,她是一个很平和的人。”
江予凡回头看了一眼,见二人都是一副思索的模样,难得识趣的闭了嘴。
“照你这么说,没有任何逻辑关系,只是因为凶手想杀这个人?”莫希月问道。
“除非是以杀人为乐趣的杀人狂魔,否则其他人不会这么做。不过看他有规律的行动,而不是随机出手,这个人就不会是杀人狂魔,看上去,更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庄漠开口,眼眸有些深邃。
江予凡的脚步也顿了顿:“仪式?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是不是仪式,现在也无从定论。”
三人很快就到了第一处命案现场,如江予凡所说,那是个普通的巷子,巷子里有些阴暗,终日不见阳光,若是有钱人家,绝不会选住在这里。
所以很快就能排除为钱杀人的可能。
张寡妇所住的屋子更是破烂几分,因为被勾画出的尸体范围不能弄乱,三人涌进来后,屋子瞬间就拥挤起来,险些无处落脚。
“你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江予凡主动让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莫希月拉了拉裙子,蹲在尸体的划线处,手舞足蹈的模拟起张寡妇的姿势,而庄漠则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什么都忍不住拿起来看看,看完再轻手轻脚的放回原处。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见庄漠和莫希月出来,江予凡立马迎了上来。
虽然江予凡出手减少了莫希月晕车的痛苦,但不管怎么样,二人都不是一个轻信的人。
“有一些想法,但还不能证实,如果能看到尸体就好了。”莫希月开口道。
江予凡急的挠了挠头发,一副纠结的样子。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看不到就算了,这种事情官府应该捂的很严实,你能带我们来现场已经很好了。”莫希月连忙道。
江予凡叹了口气,带着二人向第二处现场走去。
“不是我不愿意带你们去看,实在是尸体被官府控制起来,我都难以看一眼,带上你们就更没戏了。”江予凡像极了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
莫希月再次表示理解,他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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