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炼气化神

王富看了眼岳飞，他对岳飞是有印象的，岳飞父亲岳和本是成安县一富户，为人温和乐善好施，广有善名。家有许多良田，这些年闹饥荒岳和此人宁可自己紧衣缩食也要救济他人。
只是可惜后来闹了瘟疫在瘟疫中不幸去世，留下姚母和岳飞孤儿寡母的。
没了家中顶梁柱，他家的良田被其他地主给侵占了不少，仅留下几口薄田勉强糊口。
王富也是看他家可怜，就在府中给姚母找了份轻松的工作，至于岳飞偷学府中教头武功和教书先生听课的事他其实也都有所耳闻，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方公子替你说话，那以后私塾你尽可前去，稍后我让管家给你把书备好，空手听课可不行。还有那校场，你若是想去也尽可去罢。”王富和蔼的对岳飞说道。
这岳飞倒是好运气，被方家的小公子看上了，方家可是武将世家。
这种事也不少见，一些大家族的子弟欣赏某些底层百姓的天赋，伸出梯子就是一条改变命运的天梯。
等到这些人学有所成之后，基本上也都是这些大家族子弟的亲信或者私臣，他们身上都会打上大家族子弟的烙印与标签。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地域冲突或者世仇亦或家族子弟人品能力过于败劣，普通的百姓一般都不会拒绝橄榄枝的。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通往上层最简单的捷径，尤其是军队里，私兵私将立功后被封为将军并非个例，军中的主薄军师祭酒也一般都是亲信担任。
并不忙碌的一天结束，姚母接走岳飞。
看着与岳飞有说有笑且又一身华服气质不凡的方牧，姚母却是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岳飞结交不到朋友，虽然看方牧穿着身份并不简单，但姚母并未因此就自卑想让岳飞远离方牧。
她只是为岳飞能结交到朋友而感到高兴。
“娘，方大哥真是好人，他找到王富大人与我要了能去私塾听课还能去校场看别人练武，还送了我几本书呢。”岳飞从怀中掏出几本书向姚母炫耀。
姚母停下，严厉的对岳飞说道，“那你可曾向他道谢？”
岳飞有些慌乱，“孩儿向方大哥道谢过了。”
姚母点头，她性子刚强，丧夫后独自一人将岳飞带大，虽然有媒婆介绍过但都被她拒绝。
相比于岳飞的涉世未深，姚母更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
自己一家孤儿寡母除了人以外又有什么好被惦记的。
作为母亲她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她也坚信岳飞的天分，事实上她现在在王家做工就是想挣钱存钱给岳飞买书请先生请教头将岳飞培养成才。
而现在却是已经有人开始投资自己孩子了，这让岳母有种自家养的猪还没来得及喂水喂食结果就被隔壁的人跑来主动喂吃的错差感。
自己挣的钱加上岳飞父亲生前遗留的钱，至少还要干工一年才能凑齐给岳飞请先生的钱，现在岳飞提前有了学书的机会，还是王家请来的魏先生。
姚母眼神复杂。
但看着岳飞抱着书紧张忐忑的模样，姚母终究是心软了。
“家里有一些蛋，明日你将这些蛋送与那方公子，若是方公子收下这些蛋，你就继续与他交识，若是方公子不收蛋，你也将书还与他。”姚母对岳飞说道。
岳飞点头，“孩儿明白。”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早慧的岳飞对母亲很是敬重。
天色渐晚，方牧坐在院子里回忆白天见到的岳飞的数值。
【岳飞】【智：65政：45】【天赋①定军：为一军主帅时增加5点统率值。天赋②精忠报国：为君主效命时提升岳飞4点武力值且削减武力的负面效果最多削减岳飞3点武力值。天赋③武穆：当获得武力值提升时，统率也获得等同于武力值的提升。】
没有统率值和武力值，应该是目前的岳飞这两项属性均还未曾高于30。
岳飞今年十二岁，比同龄人早熟所以看上去像十三四岁。
虽然没有武力值和统率值，但岳飞的三个天赋也是方牧目前见过天赋最多的一人，这也说明了岳飞的潜力是要超过方牧之前所见其他人的。
若是因为自己的影响让岳飞提前接触更好的学习观景，这是否能让岳飞比梦中的宋史或者说岳传里面更优秀呢，方牧觉得或许可以。
翌日，岳飞再来时带上了一筐鸡蛋，方牧欣喜的收下鸡蛋，目睹方牧亲手收下了鸡蛋，岳飞也是松了口气。
眨眼间就已在王家过去了一年时间。
在这一年里方牧除了每日与周侗习练武术以外就是与岳飞交流感情。
方牧之所以愿主动结交岳飞，除了因为岳飞的天赋以外，更因为岳飞的性格与经历让他很安心。
相比于吕布、英布那卖主求荣的性格，岳飞这忠义的性格更让人放心。
姚母也偶尔邀请方牧去她家做客。
在半年前周侗终于将岳飞收为弟子。
方牧与岳飞也正式成为了师兄弟。岳飞只以为是方牧帮忙说好话才让他有这机会，也对方牧更为感激，岳飞也不是嘴皮子利索的性格，他只是将一切默默记载心底。
从师父周侗口中方牧得知自己还有三位师兄。
大师兄玉麒麟卢俊义，二师兄豹子头林冲，三师兄就是记名弟子行者武松。
方牧注意到周侗虽然说武松是记名弟子，但言语间并不止是将武松当成记名弟子，这也与周侗重感情的性格有关。
本来还有一位师兄名史文恭，但因为心术不正被周侗逐出门下。
至于是具体何原因周侗不愿详说。
要说武功师父周侗确实是方牧目前见过境界和实力最高的一人。
周侗【武：103统：42政：60智：60】【天赋①铁臂：周侗进入战斗状态后提升2点武力值。】
周侗已经超越了炼精化气的层次，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
炼气化神与炼精化气相比最大的差距有两点，其一就是炼气化神多出了一种气势。
当炼精化气至巅峰后就能凝聚全身内力突破炼气化神。
炼气化神的境界越高，产生的气势也就越强，甚至能对敌人起到压制。据周侗所言类似虎死不倒架，死去的老虎豺狼也不敢靠近。
山鸡野兔与猛虎关在一个笼子里会腿脚发软屎滚尿流，十成力用不上三成。
这就是千人敌、万人敌的由来。
这里的千人敌，万人敌是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
这种境界的武者在沙场上就是于十万军之中斩将夺旗的高手。
但周侗也告诫方牧，不可凭借武功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武者并非天下无敌的。
当年横行天下勇猛无敌的霸王被兵仙韩信以百万大军所克，后不得不退回楚国旧地，也是那一战祭奠了汉朝当世顶尖王朝的地位。
可破万军是指没有名帅统辖的普通士兵。
如果面对名帅统辖的军队可万万不能这么做。
名帅能整合军势，振奋军心，让麾下将士不受猛将威势影响。
这就是矛与盾，至于是矛锋利还是盾坚厚就要看矛与盾各自的水平了。
其二就是炼气化神可以内力外放。
周侗曾隔着十步一枪将一块花冈岩洞穿三尺深。
若是落在人身上就算穿着铁甲也能戳出一个窟窿来。
方牧问过周侗，周侗说他也不会名帅统辖之术，如今新宋或许只有大小种经略相公、宗泽这等朝廷老将懂。
“还有某个隐藏很深的老家伙或许也懂。”周侗看向王府后院意味深长。
方牧随着师傅目光望去，若有所思。
方牧花钱找的眼线也在前两日从东京传来消息。
高俅升任殿帅府太尉。
高俅升任殿帅府太尉，接下来应该就是报复曾经得罪过他的王进一家，随后王进携母亲逃离东京开封府投奔老上司种师道，途中驻留史家庄收史进为徒。也是从这一刻正式开启水浒剧情。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高俅真的会报复王进，因为王进父亲王升曾棍打过高俅，高俅因此怀恨在心，在获升高位后展开报复。
两天后又有消息传来，禁军教头王进犯事被打了五百军棍，紧接着举家离开东京。
...
“娘，等到了延安府就好了，到了老种经略相公的地盘，那高俅手再长也伸不了这么远。”王进对背上的娘说道。
王进娘亲也听得欣喜，高俅当了太尉，自是他们一家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得罪不起那躲便是，想拿高俅这般跋扈，迟早有一天会得罪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王进背着娘亲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夜住晓行，他身体受得了，但他母亲年岁已高，却是有些受不住，途中染上了风寒。
王进寻思着让娘亲就近寻找村落或庄园隐居一段时日等娘亲养好身子再出发。
这一夜是到了一林子，林子里有灯光闪出来，背着娘亲进了林子，王进看见一大庄园。
庄园外尽是柳树，庄园外田园广野，两个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
牌匾上面书写三个大字——史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