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的厉害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成了男儿身不也变不了在这里女子被压迫的情况吗？
说到底，宋霁月觉得自己还不如就是女子，日后做出一番大成就，让世人都知道女子也是能做大事的人，一点不比男儿差。
无法改变自己的性别，倒是不如改变自己，改变别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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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着，宋霁月也因为年岁渐长，在学堂的时间比之前的多得多了，常常是要起很早，去学堂上学到了吃饭前两刻才休息，去兰香院同徐轻容一起吃饭，若是偷懒不想回霁月轩就在东暖阁歇着睡个午觉。
到了下午就又要去上学了，夫子还是原先的那个，只是自从之前同宋子玉闹了红脸之后，再回来教书，就对宋子玉诸多忌讳，不爱管教她什么了，就是迟到或者不去，又或是让写的大字背的书未曾做过，夫子也不过叹叹气，不加言论。
宋霁月也不知道宋子玉是如何了，自从上次她在假山后头看过宋子玉暗自坐着哭之后，这个小女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睛不似之前那般亮晶晶的，人也沉闷了不少，平日里除了一起吃饭倒是只有学堂上看得见，她整个人都懒条条的，上课不认真作业也不认真，颇有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宋霁月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打击，但是终日这样浑浑沉沉的，也不做些有用的事情，只是荒废了日子而已。
只不过自己和宋子玉关系真算不得好，宋霁月尝试过同她聊几句天，结果都是被不冷不淡的把话茬冷住了。
她想着自己也不过是堂妹而已，想帮忙也帮不上了，再者人家心情不好也应该是郑姨娘这个亲生母亲去调节的事情，自己做什么无用功，也就懒得再讲究这些了。
自己日子也忙，终日都要好好读书，宋霁月也觉得光是夫子讲的那些，都是古代用来适合女子读的浅薄之书，算不得多深奥，也没什么意思，倒是宋雨衔的书房和宋是朝的书房里有不少不错的藏书，还有前朝的史书，是最有趣的，她便喜欢去书房里坐着，一看就是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时间过了很久。
也都是古代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她又不喜欢运动，踢毽子跳花绳什么的让她觉得受累，又不能自己一个人玩，总要有丫头陪着自己玩，丫头们就总是因为自己拘谨，不得玩耍的快乐，时间久了也就不爱玩了。
不过读书总是好的，宋霁月也知道了不少东西，总不至于还像从前一样对这个古代世界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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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一过，一晃两年，就到中秋佳节，下个月中旬就是宋霁月十岁的生日了，府里都是一派的喜庆日子，中秋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朝中放假，众人都归家来了。
只是就宋子清还在远处的雨花庵，不曾归来，宋霁月心中就不免觉得难受，两年过去了，当初说是不过去一年的宋子清竟然一直都不曾回来过，实在是让她想念的厉害。
宋子清离开帝都之日不过十五六岁的花样年华，这样子去了冷清的庵里竟然两年的都不曾回来，眼看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虽说在现代不过是刚成年，但是放在古代，那都是晚嫁的年纪了，怎么二爷和二夫人还不接她回来呢？
宋霁月忍耐不住了，便去二房寻二夫人说话，问了这件事情，不问还好，问了二夫人便是泪流满面，“我如何不盼着她回来呢？二爷去年和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接她归来了，谁知道她死活不肯回来。”
宋霁月大为吃惊，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又问道，“她不肯，那为何不强行让她回来呢？雨花庵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
二夫人听了更是流泪，“我亲自写了信，语气中尽是不满和威胁，她竟然回信说……”二夫人不敢说下去了，起身去妆奁抽屉里找了一封信出来让宋霁月看。
不看还好，看完，宋霁月更加吃惊难过，宋子清竟然在信中写道还要再等一年方可归家孝顺父母，若是强迫她归家，便自裁了去，一了百了。
看得宋霁月心头一紧，如何她还说的如此决绝的话来？
必出又因，便问二夫人写去的信中说了什么，二夫人细细道出。
宋霁月顿时就明白了，二夫人信中言语切切，尽述思念之情，闻者落泪的水平，谁料到结尾却说了一句婚事。宋子清怕是还尚未从情伤中走出来，不愿嫁人，母亲去的信中又写了婚事，便只能写信回来以死相逼了。
宋霁月只能叹了一口气，“我母亲父亲因为只是叔叔婶婶的缘故，一直不敢问大姐姐如何打算，只是老夫人也会问罢，二婶婶你是如何敷衍她的？”
“哎，你二叔叔也看了清儿写来的信，自知是不能逼她做什么的了，只能任她在雨花庵待着里，同老夫人说她摔了脚，一时间走动不了，老夫人才作罢。”
宋霁月才松了一口气，老夫人向来难缠，要是宋子清再不归家来出嫁，只怕要把府里闹翻天。
有了托词也就好些了。
她又见二夫人心情也不好，便想着自己陪着说说话，谁知道刚把悲伤的话题转了出去，聊到了制新衣服的样式，二夫人却突然想闻见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忽然干呕了起来，宋霁月吓了一跳，把荷花喊了进来伺候，
见二夫人面色不佳，又干呕的厉害，脑子里忽然想到小说里的场面，嘴贱说了一句，“该不会是二婶婶有了吧？”
谁知道这话一出，二夫人和荷花都吃惊的看向了宋霁月，后者才自觉说错了话。
二夫人多年不曾生了孩子，这时候怕是也希望渺茫，说出来还要让二夫人难受一场，心里就忍不住地暗暗想打自己的嘴。
二夫人难受罢了，便勉强地笑着说，“不会的，我这么多年了不见喜事了，不可能的，怕是前几日睡之前贪吃了两个石榴便招了寒，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