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低头做孙子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慕容翊轩伸手轻轻的搂住了宴轻歌,接着道:“哦?国师挑日子,宴二小姐怎么会知道?还是说,这国师看日子,还得要向宴二小姐汇报?”
宴潇潇听了,脸色登时煞白,国师是多大的人物,即便她是王府出身,也不能对国师指手画脚,何况这传闻中国师是个阴晴不定的人物,她怎么敢得罪国师?
宴轻歌看着她的神色,心中不由的哂笑,这国中人都都知道,宁可得罪皇帝,不得罪国师,皇帝做事还讲究些章法,可这国师,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可偏偏他一句话,皇帝陛下也得听着。
这....
“王爷息怒,潇潇年少,方才不过是护母心切,这才顶撞王爷,还望王爷不要见怪。”宴惊天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这个时候和慕容翊轩在再度发生冲突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却又出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口气,只得狠狠的瞪了宴潇潇一眼,又放软了语气,好好的说道。
宴轻歌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变,道:“护母心切?谁是她的母?”
“宴轻歌,你这是什么话?潇潇是我生的,自然我是她的母。”雅夫人听了她这话,颇不赞同的说道。
“哦?雅夫人啊雅夫人,府上的下人虽然叫你一声夫人,可你不过是这王府的妾室,说白了,不过是这府上半个奴才,晏潇潇虽说是你肚皮里爬出来的,却大小也是个府上的半个主子,你这半个奴才,是主子的母了?”
“宴轻歌!你!”
“我什么?雅夫人,不,我该叫你一声姨娘才是,我是这府上的嫡出女儿,可你从未对我有半分尊敬,还一次次的对着我直呼其名,这些我都看在你为府上散了子嗣,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你计较,可你今日,却说自己是宴潇潇的母?你不过是个奴才,你是谁的母?”宴轻歌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有的时候不计较,不代表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宴轻歌,你放肆!”宴惊天显然没想到这宴轻歌会如此直白,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作践他的女人和女儿,怒道:“她即便再是个妾室也是你的长辈,这就是你的长辈的态度吗?”
“长辈?”宴轻歌其他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她是我哪门子的长辈,不过是个奴才,得了父亲的抬举,这才做了这府上的姨娘,这么多年我也看在父亲您的面子上,对她们两人一忍再忍,可忍到今天,竟连为母的话都说出来了,说实话不光是她们两人,父亲,您让我大开眼界!”
“你!”
“谁是晏潇潇的母?虽说这府上嫡庶黑白颠倒多年,可只有我母亲才是她宴潇潇的母!还望姨娘记好了这一点,莫要错了分寸,免得叫人家满京城的官僚御史们,说咱们沐王府没有家教。”宴轻歌说罢便慢悠悠的坐下,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盏,撇了撇浮沫,端的是云淡风轻,仿佛方才说了一车子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宴轻歌,你不要欺人太甚!”宴惊天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些事情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从她的口中说出,就好像一把利刃,轻而易举的便刺穿了一切。
宴惊天手指着宴轻歌大怒道:“若说没有家教,我们府上最没有家教的人就是你,身有婚约,却还与人野合,连那小贱种都生了下来,却还如此恬不知耻的赖着摄政王,阻挠你妹妹的前程,我沐王府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沐王爷。”宴轻歌尚且没有开口,慕容翊轩却开口了道:“轻歌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的婚事,是先代王妃在时定下的,本王也一直都是和你沐王府的嫡出女儿定的婚事,与这宴潇潇何关?党的又是谁的前程,那孩子也将会是本王的孩子,你口口声声贱种廉耻,难道是在骂本王不知廉耻吗?”
宴惊天心头一惊,没想到这摄政王真的如此护着她竟然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都心甘情愿的戴在了头上。
“王爷你说什么呢?你当初是和沐王府的女儿定了亲,是她如此不知廉耻的背叛了你,我也是王府的女儿,为何我不能嫁给你?”
“你是王府的嫡女吗?庶出之身如何能嫁给本王?”慕容翊轩有无数个理由可以回绝宴潇潇可这个理由绝对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杀伤力的。
“王爷!”晏潇潇尖叫一声似乎受到了什么天大的伤害一样捂着胸口,泫然欲泣的样子,倘若有人看中皮相,此时只怕会被她拜服在石榴裙下,可慕容翊轩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本王今日是来提亲纳征的,可堂堂的王府竟然没有做好准备,也实在是令本王大开眼界。难道是不把本王和皇室放在眼里吗?”慕容翊轩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
宴惊天此时早已没有了,方才责备女儿时的趾高气扬,虽说他也是王爵之尊,可面对皇室,他始终是矮了一截的,这不禁皇室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担待不起。
“摄政王恕罪,今日摄政王忽然带着聘礼而来,事先并未通知,这才怠慢了王爷。”
宴惊天放软了语气,毕竟这位摄政王要是惹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得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哦?沐王爷的意思这还是本王都不是了?”慕容翊轩一旦开口,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何况他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宴惊天虽说在朝中也是如鱼得水,可到底还是少了些经验。
“这自然不是,可是这不孝之女,早已是声名狼藉,若娶她为王妃,则有伤王爷的清名和皇室的脸面,还望摄政王三思!”
“沐王爷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吗?”慕容翊轩早料到他会如此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另一个女儿推上,可也得看别人要不要啊!
“惊天不敢,只是...”
宴惊天还想说些什么,可慕容翊轩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手一挥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本王的聘礼已经进了你沐王府的大门该如何处置?还望木王也思虑清楚,好好的掂量掂量。”
摄政王府的聘礼已经进门,该怎么处理也该拿出个章程来,慕容翊轩就坐在这里看着他们。
宴轻歌则依旧坐在一旁没有继续说话,连小白也安安静静的坐在娘亲的怀里,只看这一家人如何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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