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铃声瞬间摧毁了房间内一切的暧昧与香艳气氛。白铄立刻拿出手机,原来是梁荧打来的电话,说是白铄之前列出的股票名单中,有一支叫做“航天钢构”的股票,虽然很隐秘,但还是被梁荧观察到了一些异常。梁荧通过仔细的分析,并通过一些渠道打听到了那家公司内部的一些消息。判断最近应该有大动作,不过不太确定,想征求一下白铄的意见。白铄此时的心情正是紧张激动的时刻,被突然的打断,一时还没有平复,便不太耐烦的对梁荧说道:“都说了你看着办,你全权操作不就得了。”梁荧又问白铄对这支股票到底有几成把握,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2000万资金全部吃进。白铄想了想说道:“给你的那些,我都很有把握,只要你进去的资金不会改变主力原本的思路,你就随便吧。”
挂了电话,白铄有些尴尬的看着安娜,本来也包扎得差不多的了,安娜便让白铄出去,并给自己另外找来一件衣服。白铄只好临时从自己带来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男式的衬衣给安娜应应急。只是,当安娜收拾妥当,从卫生间出来时,竟然连下身的长裤也脱掉了,直接穿着白铄的衬衣披着头发,光着脚就走了出来。再次把白铄搞得血气翻涌。
当晚,白铄自己在酒店叫了两份餐,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曹安自己安排,使得曹安郁闷不已,然后再晚的时候,曹安想进门看看白铄的情况,竟然也被挡在了门外。第二天一早,白铄从沙发上醒来时,发现安娜已经不见了,在自己的身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只画了一个笑脸。
匆匆洗漱完毕,白铄又拉着睡意蒙蒙的曹安,前去辰冰所在的唱片公司。这次去得很早,白铄怕晚了辰冰又外出拍写真什么的。又是上次的那个小助理告诉他们辰冰还没有到公司,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白铄也不放弃,便坐在门口的茶水间等待。
大约10点左右,一个二十六七岁,带着眼镜的男人进入公司,看见白铄和曹安,问了一下前台的小助理,便冲着白铄走来。
“你们是来找辰冰的?”眼镜男人问道。
白铄站起身答道:“是的,请问您知道她什么时候到吗?”
“你们和她什么关系?”
“嗯,朋友”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小冰有你这样的朋友?”
听到这人说话似乎挺冲,白铄也没好气的说:“她见到我们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
眼镜男人想了想说道:“她今天不会来了,你们不用再等了。来这找小冰的男人多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做朋友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白铄这才算明白,看来经常到这来找辰冰的人挺多的,这男人也是把自己当做那些登徒浪子了。
曹安来到前台,找到那小助理问道那男人的身份,才得知他就是公司老板聂东。然后又问了一下辰冰今天是不是真不会来,小助理也无法回答,只告诉曹安辰冰不一定每天都来公司的。白铄又等了一会,眼见都快中午了,才和曹安悻悻的离开。离开前,还是曹安聪明,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个小礼物,送给前台的小助理,经过几句甜言蜜语,便留下了电话号码,让她见到辰冰来公司时,悄悄的给自己打个电话。
果然没过几天,小助理就打来电话,说辰冰到了公司,白铄和曹安急忙赶了过去。刚到海东唱片公司,小助理就冲着曹安描了描眼,示意辰冰正在公司里面,让白铄和曹安便来到茶水间坐等。趁着曹安缠着小助理聊天之际,白铄悄悄溜到里面,四处找了起来。这里很大,不少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根本没有人去注意白铄。见到一个工作人员走过,白铄竟还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看到辰冰了吗?”那人想也没想就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回答他在录音棚里。
白铄便径直朝着录音棚走去,轻轻的推开了制作间厚重的门,里面坐着三个人,一个便是之前见过的聂东,另一人在设备上操作着,显然是负责调音设备的人员。还有一人长得黝黑粗壮,穿着一身运动服,留着小平头,倒像是个运动员一般。此时三人都是直直的盯着自己。再隔着透明的玻璃往里间一看,辰冰正在里面带着耳机录着歌曲,看见外面的白铄,辰冰也是一愣,然后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只手轻轻的冲白铄挥了挥手。聂东刚想发出质问,看见辰冰似乎真的认识白铄,也就暂时没有动作。这时,音乐的间奏过去,辰冰又唱了起来,一时房间内歌声婉转、声动梁尘。白铄静静的听完,觉得这首歌写的其实一般,但经辰冰的歌喉演绎的悦耳动听,别具特色。就像是一件不怎么样的衣服,一旦穿在了模特的身上,那也是风采非凡。
一曲唱罢,辰冰跑了出来,有些兴奋的向白铄问道:“咦,你可真行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铄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的,也被辰冰的样子搞的没了脾气,只是没好气的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见状,一旁的聂东明显的对白铄有些不太高兴,板着脸冷冷的说到:“小冰,还有两首没录,快进去试试。时间可快来不及了。”
辰冰冲着白铄做了个怪相,像个老朋友一般说道:“你再等等啊,我录了就来”。然后便又进到录音间里。
接下来的两首歌,比前一首略好一些,在辰冰美妙歌喉的演绎下,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像个青春奔放的姑娘,时而像个古典优雅的少妇,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录音结束,辰冰有一次来到白铄面前,问他对刚才几首的歌的意见。聂东在一旁不满的说道:“小子,你懂音乐吗?不会哆来咪法索都认不全吧。”
白铄虽然也会一些吉他弹唱,但对于专业性的音乐知识到是的确不多,被聂东这么一说,也的确不好反驳。也只好委婉的推脱不做评价。
可辰冰却不依不饶的要问白铄的意见,她觉得在场的人已经听这几首歌都听出茧子了,现在完全是处于审美疲劳状态。还告诉白铄,这几首歌正是她即将发行的新专辑里的,公司可是花了大力气,想要一炮而红。在辰冰的一再要求下,白铄也只得认真的想了想,怎样的评价一番。
“快说,你第一次听到这些歌,什么感觉?”辰冰又一次急切的问道。
白铄看着辰冰那美得不像话的脸庞,突然想到了记忆中后世听到过的一句诗,轻缓的说道:“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辰冰默默的悼念了两遍,惊喜的说道:“哥哥,你行啊,随便几句,就这么让人陶醉,你可以帮我填词吗?”
这时聂东看着辰冰这么赞扬白铄,已显得很是不爽,淡淡的说道:“几句大而空的评价,全无实质之处。小冰,我写的歌不需要不专业的人评头论足。”
辰冰瞪了聂东一眼,又向白铄问道:“哥哥,你觉得我这几首歌能打多少分?”
白铄想了想:“十分”。
“哇,有这么好吗?”辰冰高兴问道。
白铄此时已经知道这三首歌,可能与这个聂东有关,因为特别不爽他,便悠然地回答到:“这十分嘛,一分歌,九分唱。”
傻子都听得明白,白铄这意思是肯定辰冰的唱功,但贬低歌曲的本身。
聂东顿时怒道:“你懂不懂音乐,在这乱叫唤,这三首歌可是我们公司花了大力气制作的。你也敢说不好。有种你拿首出来比比。”
辰冰也知道聂东为了这张专辑花了多少心思,而且这三首歌里,有两首都是他费了很多心思亲自写的。虽然不算上品,但也不至于那么差。白铄这样说,肯定会惹他生气。安慰了聂东两句,辰冰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这专辑是一张偏古风味的作品,现在还缺首主打歌,本来想在刚才这三首里选一首的。哥哥,你觉得那一首给人的第一印象会更好一点?”
白铄这时也被聂东燃起了斗志,也不管聂东在一旁还冒着怒火,继续说道:“三首都不好,如果这样的歌做主打,那这张专辑不出也罢”。
聂东再也忍不住,蹦了过来,一把抓住白铄的领口,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一起斗殴事件,辰冰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一闪。
白铄却是一脸冷漠的说道:“怎么,写歌不行,想打架逞能啊?”
聂东想了想,恨恨的放开了白铄,冷笑一声,说道:“逞嘴皮子算什么能耐,我给你十天,你能创作出一首比这好的,我重金购买,还给你斟茶认错。要是你没那本事,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以后少来骚扰小冰,小冰以后是我们公司力捧的歌手,我不想她接触一些没有素质的人。”
白铄听了淡淡的一笑,也没有理聂东,突然对着辰冰说到:“辰冰,你上次说了,主要我再找到你,就会回答我的问题,算不算数?”
辰冰,想了想,点点头道:“算数,一会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吧,你又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好,既然你愿意帮我,那我也送一份见面礼给你。”白铄一边说,一边起身在一旁拿起一把吉他,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拨了一下,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径直进到录音间里,坐在话筒前,对外面说道:“我只唱一次,你们自己录好音”。
这时,辰冰和聂东都明白了白铄要做什么,神情为之一变,调音师已敏锐的早早把设备准备到位。
白铄又略微回想了一番,拨弄起了吉他,缓缓地唱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
在演唱的过程中,聂东的表情从愤恨、不削,到逐渐变得深沉,最后显得激动。而辰冰从听到第一句起,就睁大了眼睛,慢慢变得一脸陶醉,然后兴奋。
一曲唱罢,白铄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他也是一时想要出口气,这才不得不抄袭了一首记忆中后世Jay的《青花瓷》,虽然他也不记得这歌是什么时候的,但反正目前现实世界中并没有出现这首歌。而正如他之前说的“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记得当时听的时候只是觉得曲调优美,歌词很有意境。现在自己亲自弹唱,不仅觉得这歌带着古风的感觉很适合辰冰的专辑,而且在演唱中也更能体会到歌曲中更深的意境,又有了一番新的感触。
从境界中回过神来的白铄,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众人,虽然演唱已经结束了一会儿,但此时外面的辰冰等人,却是半天没有动静,全都被惊得没有任何声响。
走出了录音间,白铄放下吉他,说道:“重新编一下曲,再加上古筝、长笛等古典乐器,效果应该会更好。”
这时众人才从震惊中醒来。
“哇,这首歌很是太美了,它叫什么名字?”辰冰惊喜的说道。
“嗯,就叫《青花瓷》吧,我在下面咖啡厅等你。”说罢,白铄便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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