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跟踪

他往安水汀里的绿化一带走去，那儿树比较多，深秋有几棵长青的树怎么看心里都是舒坦的，比得俱乐部旁边的光秃枝丫看起来舒服多。
刚一走进便觉察有黑影在面前窜过，向旁边的绿树方向。此时天未黑透，半看着总有点瘆人，程少言停住脚步伸长脖子向里面看去。
一阵风吹过，秋风紧密，顺着他的里衣向脖颈后背钻去，凉飕飕的。
什么也看不清，在定睛一看时，却只是风动带着树叶沙沙作响，刚才所察觉出的异样又一点没有了，程少言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许的奇怪，奇怪在哪里又有一些说不出来。想着再往里面走近看看，这时候一只手悄然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喊了句。
“老程，干嘛呢？”
程少言浑身一震，转过身来朝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沉脸道：“你没事吓什么人！”高风寅的手冰凉一片，触碰他的帽衫仍能察觉到巨大的寒意。
高风寅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随后一脸贱兮兮向四周望了望，贴近程少言，没安好心道：“刚刚训练室里闹得厉害呢，你倒是聪明的很，跑到外面来透气，怎么？刚刚我把你吓得不轻？难道是在小树林里和妹子约会呢？”说着说着便不自觉要往前面看去，程少言受不了他这副德行，转过身抬起腿向俱乐部走去。
“哎哎哎，怎么又走了？干嘛啊，现在回去不是在给自己挖坑跳吗？”高风寅嘴上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上了程少言。
程少言离开没一会，训练室里的气压就低了起来，刀总的意思是要打野罗成下场，换上二队替补的一个打野选手汪醒，看看汪醒会不会更与队伍适配，可想而知，罗成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激动的站起身想要出声反驳，而程少言与刀总方才的离开更是让他确信这事绝对跟程少言脱不了关系，他嚷着要找程少言说个明白。
罗成与教练僵持不下，程少言现在回去可不就是往枪口上撞吗？高风寅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给他分析，可是老程板着一张脸，不发一语，很快便到了训练室，高风寅急的上蹿下跳，在入门前拦住程少言，语重心长：“老程，你别冲动，不要打人。”
程少言抽了抽嘴角，这时候，罗成正好拉开玻璃门，见状，他拉开了高风寅，抬眼深深看了一眼程少言，低声道：“Re神，我有话跟你说。”
“风寅，你先回去。”程少言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便向跟了上去。
刚刚走到转角，程少言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罗成一拳，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高风寅像狼一般扑了上来，揪着罗成的衣领就是一拳，嘴上哼着：“就知道你不干好事！”
嘴角连带着半边脸都出奇的疼，他摇了摇头，站定，抓紧拉开扭打在一起的高风寅和罗成。
“别打了，罗成，你有什么不满的冲着我来，别对我兄弟动手动脚！”他皱着眉头对着罗成吼道。
“程少言，你说什么漂亮话，你就仗着你的人气在俱乐部里兴风作浪是吗？行，我罗成算你狠！”罗成恶狠狠看了一眼程少言，抬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丝，发自心底里的怒火和嫉妒快要将他吞噬。
高风寅原本已经平息下来，可是听到这句话后又火了起来：“罗成，你自己难道就没有问题？每一次野区里的野怪经验都刷不完，就来我这边中路蹭线，我打的也是输出型的中路，难道不需要经济发育吗？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次次都是这样，你自己心里难道就没点数！”
罗成冷笑一声，轻蔑的眼神瞥过高风寅，恶毒道：“高风寅，你觉得你离下场还远吗？”说完这句便转身要走。
“老程！别......”
高风寅原本想要拦下的，谁知道程少言在听到罗成说完后便猛地跨步走上去，扯着他扬手给了他一拳，这一拳属实有些用力，罗成被没有防备的捶到了地上。
程少言握紧拳头，冷声道：“自己几斤几两心里难道没个数？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教练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没有团队精神你玩什么夺萃！”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罗成被打的眼冒金星，向前吐了口血水，瞪着程少言和高风寅离开。
程少言扶着一瘸一拐的高风寅往宿舍去，高风寅别扭地想要甩开他的手，闷声道：“不用扶，不用扶，也就挨了几拳而已，哪有什么事，男男授受不亲。”刚说完便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
“我那有药箱，待会上点药，你手没事吧？明天还有训练赛，别因小失大。”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我都跟你说着别冲动，怎么还非要给他来一拳。”高风寅捂着下巴，磕磕巴巴说道。
“不想听他在那胡说八道，让他闭嘴而已。”
高风寅听罢便阴阳怪气起来，“哎呦，我们Re神真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噢，我要为你打call！”
程少言打开房门，跨步走了进去，没搭理高风寅的阴阳怪气。
程少言上完药，便眼见着高风寅当着他的面糟蹋他的屋子了，非说被打的可怜要吃完螺蛳粉补补，实在没办法就点了外卖，很快屋子里便散发出一阵不可言说的味道。
“老程，说实话，罗成的问题确实挺大的，有时候队内沟通在他这就是行不通，王灿还是个新人，当队长，人微言轻的，说话本来就没什么信服力，你说罗成怎么可能搭理他嘛，也不知道刀总当初怎么想的，这队长位置怎么就给了个新人，搞得我们几个赛季都打的稀巴烂。”
高风寅说话声伴着他嗦粉的吸溜声，听的程少言头皮发麻，只不过这样的纵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和高风寅的情谊还是容得下几碗螺蛳粉的。
“这个队长位子就是个烫手山芋，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就是因为王灿是新人，所以他才义无反顾接了下来，这个位子给你你想要吗？”
高风寅顿了顿，摇了摇头。
他和老程都不适合队长这个位子，老程话少，每次沟通都是简洁明了的报数，支援，而他更是没有信心去指挥好整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