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策冷了脸看着郑弘:“你什么时候学会以貌取人了?”说完欲走。郑弘又赶紧拦着他的去路:“那个老寒说真的,我是很认真在跟你说,我真觉得那丫头做朋友,做哥们没话说,可是做爱人真不行,你想想你什么身份,咱先不说她的形象,就她跟赵锐那档子事,我觉得你们家打死你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你还要......”
寒策若无其事的回道:“我娶媳妇儿又不是别人娶,要看别人脸色做什么?她跟赵锐什么事儿也没有,记住我以后不想听见这样的话。”
郑弘见还是说不通,又换了脸好言相劝道:“是是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老寒你不要冲动,这事儿咱得从长计议。你可以考虑下我六姐,我六姐那是我郑国出了名儿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也是样样拿的出手。”
寒策有些微怒的看着郑弘:“我对你姐姐没有意思,我要说多少遍?你再提咱连朋友都没得做。”
郑弘忙拉住寒策:“好好好,不提我姐,那你们鲁国黄老将军的孙女呢?虽说像个假小子一样,整天上蹿下跳的,但是也算的上个美人,还英气不少,最主要的就是根正苗红,你娘保准满口答应。”
寒策冷了脸说道:“她不是我娘。”
郑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她不是你娘,爷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吧?即便如此你们俩真的不合适!”
寒策被郑弘烦的想揍人,失了耐心:“云儿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郑弘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你是说?你是说?”
寒策不等郑弘把话说完接着说道:“对,她就是那个唯一能闻见我身上气味的人。”
郑弘回过神来后还是不死心的说道:“我说老寒,你就这么信你师傅吗?”
寒策瞪着郑弘,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郑弘赶紧说道:“老寒老寒消消气,当我什么也没说。”随后从寒策身边走过拍了拍寒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翌日原本很早就来报道的众人一个也没见着,要是平时凌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关键是她现在整天跟哈巴狗一样趴在床上,那个难受劲儿啊就她自己清楚,此时的凌云恨不得把赵锐和曾氏拔层皮才能解这浑身皮肉痛。众人都道她肉多才抗了过来这五十大板,谁知道肉多了这挨板子的面积宽了,疼痛的地方就多了,这不想还好一想哪儿都疼。百无聊赖的凌云在那里唉声叹气的画着圈圈诅咒赵锐。小丫头掀开门帘子抱着厚厚一摞书进来了,凌云闷闷不乐的看着小丫头,她哪里有心思看书,这心啊早就飞出门儿了。
想当年下大雪的时候,凌云绝不会像平时上学一样,被她妈妈一遍一遍的催着起床,那家伙起的比谁都早,将院子里干净的积雪铲到一堆儿,又去把院墙底下花草上和菜叶子上的积雪弄一堆儿,看见房顶上白白的厚厚的一层,恨不得爬到房顶上去祸害,试了几次没上去才作罢,于是把厨房里她老妈的宝贝们锅碗瓢盆的全请了出来,给雪人做装饰,以至于她妈做早饭的时候只能到雪人身上取。
越想就越难受,听着隔壁屋子里的响动巴不得爬起来去看看。小丫头算是看出来了忙放下书说道:“小姐你还是好好养着,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地了。”
凌云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个哦字,嘴撅的老高,头耷拉在床边,掉着一只胳膊在床边来回的晃,晃得小丫头眼睛都花了:“小姐这是寒公子给你找的游记,记录各处风土人情的,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凌云头也没抬指着床边的小几瓮声瓮气的说道:“放那儿吧?”
小丫头见凌云也不想和别人说话,自己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完,于是就准备离开。凌云又闷闷的问道:“这隔壁做什么呢?叮叮当当的。”
“小姐寒公子和张妈在整理隔壁屋子里的东西,看着好像是谁的嫁妆一样,说是要把不喜欢的拿去变卖。”
“那郑弘、小玉还有宫大夫呢?”
“主子和小玉去花卉市场了,宫大夫回医馆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凌云挥了挥手:“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小丫头一走凌云歪个脑袋就看见放在床边的书,随手就拿起一本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看着就放不下了,小丫头端来午饭凌云还沉浸在书中的山水之间。凌云草草的吃了饭,让小丫头扶着她去了趟茅房,又趴在床上继续当书虫。直到看得眼睛发胀也快到晚饭时间了,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出现在凌云的房中。寒策递过去一沓厚厚的银票说道:“你的东西不好携带的,用不着的都卖完了,剩下的一部分张妈说是你娘亲留下的便没有变卖,都当着张妈的面给你封存好了,这一共卖了一千万两你清点一下。”凌云把银票随便往身边一放笑着说道:“谢谢你,你做事儿我还不放心吗?”寒策听完凌云的话笑着拿出两个盒子:“这是在那里面找到两对镯子,都是极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凌云接过来打开一看,一对是绿色的翡翠,还是通透的满绿一看就是好东西,另外一对是红玛瑙,这大冬天的握在手里还是暖暖的,的确是好东西。于是把玛瑙的收了起来,拿过翡翠镯子递给张妈:“干娘这个送你了,你带着比我带着合适。”
张妈哪里敢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忙推迟:“云儿张妈不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是夫人给云儿留下的,再说我这干活儿什么的也不方便。”
凌云抬着头看着张妈,时间长点颈子酸酸的,她晃了晃脖子坚决的说道:“干娘你对我的好还不值得这个镯子吗?赶紧收下吧我这脖子这么挺着看着你我难受啊!”
张妈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收,却鬼使神差的转身看了一眼寒策,寒策点了点头:“云儿说的对,张妈你就收下吧,这是她的心意。东西再贵重那也是死物,比不得真心以待。”张妈眼含热泪收下了镯子。拿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看着凌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关爱。握着手里的镯子,想着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不由得热泪盈眶,不是因为得了这么值钱的镯子,而是在凌云的心里有了张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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