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荡漾,三艘巨轮缓缓向湖心岛驶去。
蓝鹰上,琢玉楼楼主这般突如其来又侃侃而谈,龙舞委实有些抗拒,心内更是充满疑虑。
这琢玉楼真是说不出的古怪,今早赵夺暴毙这件事情明显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是琢玉楼却坚持人是他杀的,非要带走他。
如今楼主又突然转变态度,亲自来接他上岛,怎么想都是透着怪异的。
只是当蓝楼主提到延明古玉时,龙舞倒是坦然,遂直接答道:“自然。来参加琢玉摘花大会的必是为了古玉。”
“此古玉可明神,可助涨功法,你可知?”
“知晓。”
“只是我倒有一事不明,御龙一族也图这样的法宝来行捷径吗?”
此话一出,龙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看到龙舞如此模样,楼主哈哈大笑:“没事的,来,坐下。我们慢慢聊。”
湖心岛的护岛结界就在眼前,三艘大船像是通行在普通湖面,波澜不惊全无障碍。
站在船头甲板上的白芑抬起手轻轻捋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却突然感到左耳隐隐发烫,她蹙了蹙眉,十分疑惑。谁知越靠近湖心岛左耳垂上的红印变化越为严重。
“啊—”一阵锥心之痛袭来,只见她呼吸急促,抱头蜷缩在甲板边缘。左耳上像是有一股电流直击她的脑部和心口。
脑中一片混沌,巨痛难耐!
“砰砰砰—”一颗心更似要爆炸般狂跳不止。
楚文歌瞬间冲出仓门来到她身边。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白芑额头冒出,左耳上的红印越发鲜红,隐隐有着一股气息在翻腾流动。
楚文歌心中一颤,为何这封印会有如此异动?却不及多想,抱起白芑就向仓内而去,只是在仓门口时忍不住皱眉望了望这琢玉楼所在的湖心岛,到底会是谁呢?
玄剑山庄的船上,蒋昊秋一个剑步冲到甲板上,远远看到被楚文歌抱着的白芑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他心内一急,立刻召来自己的神剑“知吾”。
却听见同船那个刁蛮女子幽幽地传来一句话:“我劝你放下御剑这个念头。在护岛结界之内,只要任何可助飞行的法宝法器一动灵力御风凌空,便会被这护岛结界打落,只等着去湖里喂鱼吧。”
蒋昊秋顿了一下,却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阿姐,管他什么的护岛结界!
雀儿急急扑扇着翅膀制止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我一只畜生飞过去,难道还打我翅膀不成!”说完便如离弦的箭般俯冲向元青派的大船。
蒋昊秋恨恨瞪了一眼仓内那个女子,把焦急和担心全化作气愤送给她。什么狗屁琢玉岛,人和岛都这么不靠谱!
雀儿来到元青派的船上,却发现船仓被楚文歌起了一道结界,无法入内。顿时气得破口大骂:“姓楚的,你把我家丫头怎么了?我劝你赶紧开了这结界,不然,不然我,我和老头杀上你们元青派。”
一边骂还一边用他的雀头使劲撞击结界,雀头不行便用鸟爪,不停地划拉着那层无坚不摧的结界!
仓内二人面对面盘腿而坐,楚文歌手上一道灵力不断从白芑额中灌入,外界一切喧嚣早就被他隔断,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他之前就猜测白芑左耳垂上的红色印记许是车马芝仙草的封印。
果不其然!只是自己体内可以和仙草引起共鸣的力量他早已压制在灵海最底层。不可能突然引起异动!
半柱香时间,船靠岸了。白芑软软地靠在椅子上,终于睁开眼睛。
楚文歌的额头沁着一层薄汗,不及擦拭。手上却拿着一副精美的红色花瓣状耳坠,难得显得温柔的神情,让白芑倒是不大适应。
他轻轻扶起白芑:“把这个戴上。”
白芑疑惑地看着他,还未张口。却见楚文歌随手一抚,那耳坠便挂在了她耳上。而左耳的那抹红色印记竟隐入这耳坠之中。
车马芝仙草所有的印记和气息全都被抹掉,也许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只有我可以知道你是谁!
“嘭,嘭,嘭”仓外雀儿撞击结界的声音越发大声!楚文歌极无奈地一抬手,便看见那只傻雀儿用力撞向了已被收起的结界,刹不住向前冲的身子,一阵狂叫:“啊啊啊——”而后便是重重的一声“啪!”贴在了船仓的仓板上。
楚文歌扶起白芑向外走去,说道:“无碍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
“许是这护岛结界出了什么问题,引发你体内灵力异动。”
“是吗?”这个解释似乎有些牵强。
其实像今日这般促使车马芝仙草封印异动,必是有灵力修为浩瀚的重明鸟族的族人靠近才会如此。但,符合这两点的只有楚文歌和上元长老。
也许,还有楚离。这个楚文歌从未谋面的师兄。
莫非是师尊来了琢玉楼?楚文歌心中一惊。
冷静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师尊是不会离开元天秘境的,肯定是自己多虑了。
“阿姐!!!”船一靠岸,蒋昊秋就已经冲到元青派船上,半刻都不想耽搁。
雀儿摇晃着他晕乎乎的脑袋,缓缓飞来。
见到蒋昊秋,楚文歌心中一动,便把白芑交给他,说道:“上岛后,由你来照顾她。”
“好!”
“为什么?”
蒋昊秋和白芑同时开口。一个满心欢喜。
另一个却是高声质疑!救人怎么不救到底!哪有半路撂挑子的!
楚文歌并未回答她的疑问,转身出了船仓,他要速去确认他的师尊上元长老是否真的不在琢玉楼。
琢玉楼内和白狐玉都在一起的上元长老刚刚也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灵力和自己呼应。
他猛地站起来想去探究这股灵力的来源,却发现突然间所有感应都消失了。
白狐玉都眯眼狐疑地看着上元长老,问道:“怎么了?”
“你已经有了车马芝仙草的踪迹?”上元长老反问道。
“并未。我们狐族是寻不到此仙草气息的。”
“那刚才我怎么有一种感觉,就在这附近。”
“是吗?琢玉楼?难道此次参加琢玉摘花大会里有人便是当年逃脱的那个孩子?”
上元长老摇了摇头:“多年前,楚离...哎!算了!不提也罢!茫茫人海如何能寻到那个孩童,为今之计,也只有文歌再上方丈山了。”
“长老也不用如此,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们拥有最多的不就是时间。等这里的琢玉摘花大会结束,令徒我看就可以启程了。”
蒋昊秋带着还略微有些虚弱的白芑,跟着来迎他的小师妹,来到玄剑山庄的下榻之处。
此处靠近湖岸,布置得风雅舒适。
蒋昊秋的管事师姐陆灵儿为白芑安排了一间宽敞的卧房,窗上还挂着一件蝴蝶状的风铃,发出轻灵的声音,煞是好听。
确如蒋昊秋所言,玄剑山庄所有的师姐师哥都是十分关心和疼爱他这个小师弟,所以此刻一个个挤破了头都想来看看这个小时候罩过自己师弟的花姐。只是蒋昊秋豪横地大手一张,拦在了门口:“阿姐刚刚有些不舒服,许是晕船了,现在需要休息,需要静养!”
雀儿感受着大家的热情,欢喜地盘旋在高处,就差要跳个舞了。却见蒋昊秋时常带在身边的那个女孩,诺诺地走来,拉了拉蒋昊秋的衣角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这一路忙来,雀儿都忘记了要给白芑汇报这个女孩儿的事了。
见楚文歌拉着女孩儿的手,叩了叩白芑的房门把她带了进去。雀儿立马也钻进屋内。
“阿姐,一直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晓红。”
蒋昊秋身边叫晓红的小姑娘从他身后露出半个身子怯怯地叫了一句“阿姐。”
白芑笑着点了个头。蒋昊秋兴奋地说:“阿姐,你看,你仔细看,她像谁?”
白芑见这孩子胆小也不好一直盯着看,便稍微打眼了一下笑到:“阿秋说像谁?”
“像你啊!”蒋昊秋开心地说道:“你看,你看这眉眼,是不是很像小时候的你。”
“我呸!像个屁!”雀儿突然的一句脏话让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蒋昊秋看这傻鸟实在太不顺眼了,指着雀儿就骂道:“你给我下来,谁让你跟来了!”
“我家丫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啦啦啦,气死你!”说着还朝着蒋昊秋摇了摇屁股做了个挑衅的动作。蒋昊秋更是火冒三丈。
“谁让你眼瞎!”雀儿不依不饶。
白芑倒是拉过小女孩问道:“你叫晓红。”
晓红点点头,乖巧地说:“阿姐好,我听昊秋哥说阿姐最好了。”
白芑笑了一下,想起小时候的蒋昊秋也时常说阿姐最好了,那时候他还是叫蒋秋。
蒋昊秋见白芑挺喜欢晓红的,便也不跟那雀鸟计较,高兴地说道:“阿姐,那我以后就让晓红跟着你吧。”
“不要!!!”雀儿惊呼!真是被蒋昊秋这个傻冒气死了。
“不用!”还好白芑拒绝得也十分直接。
“阿姐你不喜欢我吗?”小姑娘倒是聪明会来事。
白芑抬眼看了一下雀儿,凭他跟雀儿这么多年的默契,她知道雀儿定是有他拒绝的道理。
而且,她似乎也有一些不是很好的感觉。是这孩子的神情?还是她异于常人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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