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众神明子体见状，心中慌乱，却也只能尽量挣扎，跑路，离开。
而这吐气之法，倒是没有拘束行迹的功效。
这一次众真神子体，一下得以，顺势逃开，但也没能真正逃掉。
韩锋一个吐气，宛若潮汐一般的神力气息喷吐出去，沾染在那些子体之上，等到所有子体，都被沾惹上了痕迹，韩锋便停下了动作。
转而的顺着神力气息的标记，开始抓鱼。
神力侵染需要一些时间。
当然，还需要一些力气，这些真神子体虽然没了神明本质，但到底还留存了一些神力底蕴。
不过，还是真神之时，尚且打不过韩锋，现在皮都被扒了，自然更不要提了。
不多时，便有一个真神子体，被韩锋神力侵染完全。
被他用神力联系，抓了回来。
然后吊在一个满是阴风怒号的维度之中，像是一条咸鱼一样，被挂着。
而马上的，又一条咸鱼被抓了回来，吊起。
一部分真神子体，似乎意识到不妙，病急乱投医。
拼命的裂开。
最终，一整个维度，挂满了咸鱼。
细细数一下，大概可能有数百万条之多。
抓完了鱼，此后的，韩锋便是一把的，将整个维度都给吞了下去。
一边的，在神国之中，各种炮制这些家伙，一边的，继续踏上了，寻找剩下家伙的旅程。
而也是在韩锋各种吊打之下。
那吊着诸多咸鱼的维度之中，逐渐的就积攒起来了一层层的，哀怨。
属于神的哀怨。
虽然从真神位置上退下来了。
但却依旧保存着神的一些特性，而这些特性，却也在日积月累的苦难之中，滋生出来了神异。
韩锋很快的就察觉到了异样，并且发现了这东西，似乎有问题。
并尝试研究，解析。
但却一时没研究出什么名头来。
停下吊打这些咸鱼，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漫长的岁月之中，韩锋不断的吊打，那哀怨不断的加深，变得浓重。
但看不出什么危害。
而也在无数岁月之中，他逐渐的，又找到了一些真神的下落。
开始了漫无止境的追逐。
对于那哀怨的研究，一时间的，就被放下了。
但也是在近乎无尽岁月之后，韩锋又将一个倒霉的，被他抓到的真神关进那维度，吊起打，然后终于感觉有些厌倦了，准备将那些真神咸鱼，全部吃掉之时，那东西突然的爆发了。
一股冲天的哀怨，在瞬息之间，就弥散到了韩锋整个神国之中。
顷刻之间的，就将他的神国，给拖进了一片迷雾之中。
神国沦陷。
韩锋的意识，也昏昏的，堕落了下去。
他试图挣扎，但却没效果。
……
沉沦，整个神国的沉沦，韩锋的意识，也沉沦到了一个哀怨的境界之中。
……
朦朦胧胧的，像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被喧闹吵醒，睁开眼睛。
一些有些像是人，身上涂抹着奇怪色彩，佩戴奇怪装饰的黑皮猴子在跳舞，在呼喊。
古怪的舞姿，奇怪的呼喝声响。
像是飘在空中，供奉在祭台之上，视野显得有些奇怪。
脚下是一个像是祭台的白色大石块。
视线转动，蓝天白云，原始部落一般的奇怪景象。
身体？
好像没有身体。
手也没有，脚也没有。
“无所不能的神，请保佑部族，保佑部族的孩子能顺利长大，保佑部族部族能采集到足够多的食物，保佑部族免受灾害的侵扰……”
漫长的祷告声，像是直接传到韩锋脑袋当中一般。
这让韩锋感觉有些莫名。
“做梦么？”韩锋心底浮现出来一个念头。
心底转着念头，却并没有多少波动。
他自从三岁开始，就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他时常的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感觉自己是这天地的主宰。
感觉，自己应该，拥有无所不能的力量。
但感觉只是感觉。
这么些年了。
他一直的，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成长，长大。
虽然偶尔也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脑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但他最后，还是逐渐的，接受自己是一个平凡人的事实。
浑浑噩噩的，韩锋呆在那里，看着天色变化，云卷云舒，人来人往。
每过三个日升日落，那些有些人形的黑皮猴子便会围在韩锋身边，跳奇怪的舞蹈，呼喝奇怪的声响，然后有漫长的祷告声传到他脑海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多个日升日落，好像有十来次黑皮猴子舞蹈之后，韩锋醒了过来。
朦胧的醒来，从床上爬起来。
抓了抓头皮。
望着熟悉的宿舍环境。
韩锋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那般奇怪的梦。
迷瞪了一会，终于爬起身来，到阳台洗漱，然后跟着舍友去上课。
和往常并没有两样的一天。
打游戏打到有些疲惫，见着已经快到明天了，终于打着呵欠，关了电脑，爬到床上，躺下。
耳边是依旧在奋斗舍友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响。
迷糊的睡下。
朦朦胧胧的，听到一些声响。
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在吵闹当中，睁开眼睛，他又出现在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当中。
稍有些不同，他似乎变得更加清醒，且能活动了。
念头转动着，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一枚颜色有些淡红的玉质阴阳鱼。
阴阳鱼原本是青白二色，但被他从七岁，泡在自己血里，泡了十三年。
生生给泡成了淡红色。
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就是，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东西，似乎能帮助他苏醒记忆。
他内心深处的某种，被沉沦下去的记忆。
不过一泡三十年，也没有发生什么，逐渐的，韩锋也开始倦怠。
但大概在八十个小时前，莫名的从他桌面上不见了。
没想到会在这奇怪的梦里看见。
出现在这祭坛之上。
不过没了玻璃瓶，看起来总感觉有些怪。
正想着，亢长祈求神灵保佑的声音在他的脑袋当中出现。
直觉的，韩锋知道。
这个声音是站在祭坛跟前，那个一身奇怪鸟毛装饰的老年黑皮猴子发出来的。
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感觉这家伙比上次要苍老许多。
“好的，我会保佑你的。”韩锋略有些无语的嘀咕着，回应了一下。
在上一次梦境当中，他就试图回应过。
但没有任何效果。
而这一次，也依旧是如此。
漫长的祷告声当中，黑皮猴子们散去，恢复正常作息。
依旧是三天一次围着他跳一次舞。
漫长，枯燥而无趣的梦境，大概过了四十来个日升日落，才是醒来。
这种奇怪的梦境持续了一个学期，韩锋从大二升到大三。
因为没有任何危害。
在逐渐适应之后，韩锋便也没太当回事。
他从小，脑袋里面诸多杂乱的念头，纷乱起来，就已经够多了。
早就有些麻木了。
偶尔他也将这个奇怪的梦境说给其他人听，也没谁当回事。
也是在韩锋这条老咸鱼，从大二咸到了大三，终于的，他开始有了一些紧迫感。
大学生涯已经过去七成了。
虽然还是天天上课走神，下课打游戏。
不过多少的，也开始有些忧虑，思考，毕业之后要怎么养活自己了。
家境一般的韩锋，开始时不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又是进到奇怪的梦境当中。
和一开始有些变化，原始部落迁徙了好几次，黑皮猴子，也像是换了好几茬。
奇怪的舞蹈，风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甚至连请求神灵保佑的祷词也发生了一些不很明显的变化。
变得越发亢长了一些。
“好的，我会保佑你的。”亢长的祷词结束，韩锋习惯性的回应到。
不过这一次，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清楚地，韩锋感觉到了，自己的回应奏效，对方收到了他的回应。
马上的，站在祭坛跟前祷告的黑皮猴子做出了反应。
突然的趴在了地上，对祭坛作俯首状。
“感谢神灵保佑部族。”黑皮猴子祭司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韩锋愣了一下。
“这是尔等虔诚所应得的。”韩锋胡乱的回应了一句。
黑皮猴子祭司在地上趴了好一阵，才是爬起来。
然后对着边上似乎有些懵逼的一圈黑皮猴子，叽里呱拉的解释了一通。
大意上就是在说，神灵回复了他，将会保佑他们的部族，会保佑部族繁荣昌盛。
听着黑皮猴子祭司的解释，一圈黑皮猴子丝毫没有怀疑的欢呼了起来。
很是自发的，绕着韩锋，再次跳起了用于祭祀的舞蹈。
喔唔，喔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祭台上的韩锋望着这些黑皮猴子。
眼见着这些黑皮猴子欢呼了一阵之后，便恢复了往日的作息。
不过黑皮猴子祭司似乎颇为兴奋。
三个日落日升之后，黑皮猴子祭司带着一头有些像是老虎的黄毛兽摆在了祭坛跟前。
说是要献祭给他。
韩锋瞅了两眼那硕大的黄毛兽，也没感觉自己得到了什么好处。
他现在也没嘴巴，啃不动这黄毛兽。
心底嘀咕了两声。
想了一下，将钻木取火传授了过去。
在他长久的观察当中，他发现这些黑皮猴子掌握了使用石器，木棒，形状特殊骨头的技能，以及采集野火使用的技能。
不过并没有办法自己生火。
出于一种好玩的心态，他将钻木取火的技巧传给了黑皮猴子祭司。
马上的，黑皮猴子祭司便站起来，对着周边的黑皮猴子，叽里呱啦的说着。
说，神灵已经接受了祭品，并且降下了神恩。
受限于表达能力，这黑皮猴子祭司，并没有说清楚神恩是什么。
不过周边的一群黑皮猴子，还是很兴奋，自发的跳起了祭祀舞蹈，来感谢神灵。
感谢舞蹈跳完，一群黑皮猴子，便在祭司的指导下，尝试钻木取火。
失败了不少次，不过这些黑皮猴子并没有丝毫怀疑。
依旧在祭司的催促下，努力奋斗。
也终于的，一只走运的黑皮猴子，努力搓动木棒之下，钻出来了烟。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立马就抓着木棒，跳起来大叫。
但马上，冒出来的烟消失了。
不过，其他的黑皮猴子并没有怀疑他，而是跟着这个黑皮猴子的样子，努力搓木棒。
最终的，这些黑皮猴子，成功的完成了钻木取火。
当夜，这些黑皮猴子点起一堆篝火，在祭台附近，发着奇怪的声音，跳着奇怪的舞。
在这奇怪的氛围当中，韩锋感觉自己好像在开始膨胀。
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入进他这里来了。
有些莫名其妙，左右翻看着。
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形体，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转动的视角，还有一团意识体存在。
一阵翻看，自然什么都没到。
翻转着，他突然，祭台上他的那块阴阳鱼之上，冒起了一团火光。
一团，可以由新融进他身体当中的东西，控制的火光。
最大可以到火炬那么大，小，可以隐没进阴阳鱼当中。
感觉有些神奇，韩锋操纵着耍了两下。
一边耍，一边也感觉，这东西，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原本就是他的能力之一。
但这显然并不像是。
而很快的，他这里的变化，引起了黑皮猴子们的注意。
黑皮猴子祭司上前，趴在祭台跟前，询问韩锋，是否有什么指示。
韩锋不知道怎么回应。
最后回了一句火之高兴。
黑皮祭司接受到回应，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是爬起身来，对周边的黑皮猴子，解释，神灵喜欢他们的篝火庆典。
边上一群黑皮猴子听了显得十分高兴，一个篝火庆典，跳舞跳到了深夜。
祭台上的韩锋看着这些黑皮猴子跳舞，虽然只感觉是吵闹。
不过也多少驱散了一些他的孤独。
也让他有些奇怪的成就感。
“这个奇怪的梦，终于变得有趣了一些了。”韩锋在心底念到。
同时，他心底，那种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的感觉，也开始越发浓郁起来。
他似乎要想起一些什么来。
但总是有些沉沦。
一直的找不到什么由头，早就有些习惯了的韩锋，转而的就将这事丢在脑后去了。
而在传授了黑皮猴子门钻木取火技能，并得到了反馈之后，韩锋像是找到了一些乐趣，开始更加关注黑皮猴子们的生活。
在发现黑皮猴子门还在用树叶，石杯，骨杯，来用作容器后，韩锋便教了烧制陶器技能。
不过这个技能要难一些，黑皮猴子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掌握。
成功烧制了陶器出来之后，这些黑皮猴子，又是很是开心的搞了一个篝火庆典。
举着罐子，绕着韩锋跳舞。
奇怪的呼喝声当中，韩锋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在膨胀，同时又有新的东西加塞进来。
阴阳鱼上面的火焰也能变得更大了。
从火炬大小，膨胀到了人头大小。
同时的，他似乎掌握了一些新的能力，但因为太过薄弱。
暂时还没能具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