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孟曼青一下子失了生气的样子,陈宛竹挑眉,那可不是什么人好心寄来的,那可都是她查来的东西,好在当初找了诚长集团董事长一趟,才没有差得太费劲。
只不过为了不被局长发现她还在背着他偷偷调查这件事,她只能从别处将证据匿名寄过来了。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替你说。”谭景然倚着靠背,神情是十分不悦。
孟曼青麻木的看他一眼,木纳的张了张口,却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要不是陈宛竹说她很正常,他们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痴傻了。
从她做的那些事被他们知道之后,她嘴里就再没有吐出过一个字。
陈宛竹也在审讯室内,她靠着墙,微微眯眼,看孟曼青许久不说话,她便道:“不如我们就从安从彤的案子开始说吧。”
孟曼青神情微动,可还是没有吱声。
陈宛竹也不再管她,直接将她犯案过程都抖了出来。
“……为了转移张寿阳贪污下来的钱,你们决定离婚,你搬去国外,通过薛光,将那些钱财全部存入海外账户。
可是就在六月五号,你突然回国了,而听说了这件事儿安从彤,在六月七号约了你见面,她约你见面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炫耀罢了。
据我调查所知在你和张寿阳没有离婚之前,就已经有了安从彤的出现,所以你受不了她的嘴脸,在第二天的晚上将她约了出来,并将她杀害,只可惜你的模仿手段太拙劣了,那两起杀人案件明明是背后袭击,可你却是正面袭击,以至于刀子的角度并不对,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模仿作案。”
孟曼青平时也是经常锻炼,臂力要一般人大得多,杀害一个娇滴滴的安从彤还不成问题。
孟曼青听完,手似乎动了一下,她忽然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陈宛竹笑了笑,确实,她没有证据,这只不过是她的推测罢了。
可是,她想让一个人认罪,需要证据吗?
“你不认也没关系,我们再来说说张寿阳的死。”
孟曼青偏了下头,看到陈宛竹脸上明媚都笑容,直直刺进了她的心里,令她极其不适。
“让我猜一猜……你先是在房间里将人灌醉,然后将张寿阳坠落的那扇窗户打开,拉上窗帘,将人靠在另一扇窗上,为了确保他转身时能够掉下去,你还在下面垫了凳子,虽说不是很高的凳子,却一点也不稳,在他没醒酒的情况下,是很难站稳的。”
孟曼青冷笑一声,又道:“既然他喝醉了,那我又怎么确保他一定会转身掉下去呢?”
“确实没办法,所以你在他的手机上定了闹钟,声音开到最大,还调低了空调温度,就是为了他能在醉酒时醒过来。当时他并不清醒,为了关掉闹钟,必然会转身找手机,只不过手机没摸到,人却扑了个空,脚下又站不稳,自然就掉了下去。你作为他多年的妻子,一定是知道他转身方向的习惯的。”说完这些,陈宛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证物手机,隔着密封袋按下按键,手机并没有反应。
她又道:“为了防止手机一直响被别人发现,手机电量一定很少,响一会儿也就关机了。你说,我说的这些对吗?”
孟曼青依旧是很平静的说道:“你没有证据。”
酒店的监控是坏的,她将指纹都擦干净了,也没有看到她,没有证据,仅凭陈宛竹的一张嘴是不能定她的罪的。
陈宛竹却微扬起下巴,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据我猜测,张寿阳对你,恐怕早已经没了感情吧?”
听到这句话,一直平静的孟曼青猛然激动了起来:“闭嘴!你知道什么!”
那狰狞的表情,却是直接证明了陈宛竹说的没错,张寿阳对她,只剩下利用,早已没了半点情爱。
至于孟曼青对他,恐怕也不是爱了,只是一种极端的占有欲。
安从彤的死,陈宛竹猜也是张寿阳的纵容,不然安从彤怎么敢直接叫嚣孟曼青,只怕是张寿阳摸透了孟曼青的性子,知道她一定会动手,而他也可以利用这件事牵制住孟曼青。
却不知孟曼青是怎么想的,竟然真就这么极端的直接将人杀了。
这世上最怕世人贪心了,安从彤是,张寿阳也是,所以他们都死了。
待孟曼青情绪重新稳定下来,陈宛竹又开口了:“张寿阳一事你做的太急,没有发现他的脚底沾了红酒,凳子上有红酒痕迹,地面上却没有,为了掩盖拖行的痕迹,你还动了地毯,擦了地,以至于地毯上的纹路乱得不太正常。”
正常人喝醉了,从地毯上起来,其中有几块必然是往一个方向的,哪像那块地毯,乱七八糟,离门最近的边缘竟然还有些平整,这就是不正常。
这时,莫悦突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化验单。
“我们的警员在调查时,在房间的地毯上发现了几根长发,经过检验确认是孟女士的头发。”
瞧,证据这不来了吗。
天下哪有不漏馅的杀人事件,头发什么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趁你不注意就成了证据掉下来。
也怪不得这太巧,孟曼青整天化浓妆,不就是为了掩盖脸上没睡好的痕迹吗,休息都休息不好,掉头发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也不知道她睡着时会不会梦见安从彤张寿阳两人的惨状。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孟曼青几乎是在莫悦说完的一瞬间瘫软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抗拒,木纳纳的把罪名都认了下来,于是接下来的事情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陈宛竹说完这些便离开了,临走前,孟曼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像要把她刻在心里似的。
陈宛竹觉得那不像是恨意,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怪异得很。
她倒是无所谓,就算孟曼青恨她也没机会报仇了,等她出狱……哦不,还不一定能活着出来呢,这个世界的刑法可是十分严苛的,她之前又抵死不认罪,又怎么会宽容她。
不过,可终于是解决一个案子了。
陈宛竹整个人都顺畅了起来,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自在,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走到自己的车旁,手刚按上把手,陈宛竹就蹙起眉头。
麻烦精又来了。
她记得,自从上次段辰摔门离开,她就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今天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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